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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怎么样?&rdo;中村探长看着矢岛圭介。

&ldo;没错!&rdo;他不安似地摸着胡髭，&ldo;卓矢说的没错，茉莉最近几乎是处于忧郁的状态。经常说一些希望去死的话，原因是……&rdo;

&ldo;亲爱的，&rdo;达子打断他，&ldo;我清楚听见我女儿说的话确实有点不一样……&rdo;

&ldo;怎么个不一样?&rdo;中村探长问。

达子再次用手帕拭泪，&ldo;我是亲耳听到茉莉说的。三、四天前，我进入礼拜堂时，那孩于坐在窗旁的桌前流泪哭泣。时间是在傍晚，夕阳斜照室内。她的样子让我非常难过，所以我就立刻过去。结果，那孩子擦拭眼泪之后，拾起脸看着我，勉强地笑了，她说&lso;妈妈，如果我死了，请您不要悲伤&rso;。我骂她别说这种傻话，但那孩子摇头，脸上浮现奇怪的笑容，坚定地说&lso;人类都必须遭遇一次面对死亡的命运&rso;。然后留不过度震惊而哑口无言的我，独自走出礼拜堂。&rdo;

达子又以手帕掩面，开始啜泣，接着使尽所有力气似地拾起头，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中村探长说道：&ldo;当时，茉莉充满自信的言语，究竟有何含意?&rdo;

二

宽敞的室内，有很长一段时间，只听见达子啜泣的呜咽声。我们从她的说话中，感受到某种轻微的寒意，浑身僵立不动。

&ldo;这么说，茉莉让人感觉到她有自杀的意图，或是不久的将来会死亡的预感了?&rdo;中村探长边眨动眼睛边问。

&ldo;是的，是的……&rdo;

&ldo;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到她有情绪不安的征兆?&rdo;

对于这个问题，矢岛圭介代替妻子回答：&ldo;这个嘛……应骸是从大约一个月前吧?不，也许还要更早一些，只不过，我们不明白原因何在。&rdo;

但是，像这样超过必要的强调方式，最后的部分却让我产生或许是谎言的感觉。

&ldo;对了，&rdo;中村探长改变话题方向，&ldo;你们最后见到被害者矢岛茉莉和她的姊姊矢岛沙莉是在什么时候?&rdo;

志摩沼家的三个人维持短暂的沉默，然后相互对望，似乎在窥看彼此的脸色，接着，达子将那张被泪水破坏化妆的脸转向我们。&ldo;从两天前的早上，我就没再见到我两个女儿了，当时是在对面的饭厅一起吃早餐。&rdo;

&ldo;两天前，应该就是二十四日星期六了，早上什么时候?&rdo;

&ldo;八点左右。&rdo;

&ldo;当时，两位女儿有什么异状?&rdo;

&ldo;不，没有。&rdo;

&ldo;那么，矢岛先生?&rdo;中村探长换了讯问对象。

矢岛圭介浮现相当困扰的神情，&ldo;我这四、五天部下曾与女儿碰面。最近，因为学会方面的准备非常忙禄，所以经常很晚才回到家，早上我也都很早就出门上班了，所以……&rdo;

中村探长点头，再度面向达子，&ldo;你与女儿在一起到几点钟?&rdo;

达子低头望着膝盖，回答：&ldo;到九点左右。我和外子前往兵库滞留了两天，直到今天傍晚，也就是刚刚才回到家。因为外子的朋友是宝冢市的市长，新成立了美术馆，邀请我们参加今天早上的揭幕典礼。&rdo;

&ldo;也就是说，你们是星期六出门，今天回来?&rdo;中村探长确认之后，又问清楚两人投宿的宝冢市饭店名称。接着又问：&ldo;卓矢呢?&rdo;

&ldo;你的意思是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rdo;卓矢下快地反问。

&ldo;没错。&rdo;

&ldo;这到底是怎么了?把我们当成凶手?&rdo;

&ldo;我这只是形式上必要的询问，请你别太在意。&rdo;中村探长劝慰似地说。

&ldo;我不想说，这太令人不高兴了!只是，我不在这座宅邸里是事实。&rdo;

两人一瞬之间有如仇敌般互柏瞪视。

&ldo;那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说过不想说了吧?和事件无关!&rdo;

&ldo;好吧!既然如此，你不说也无妨。&rdo;中村探长让步，&ldo;那么，请各位告诉我，你们最后一次进入茉莉的房间是在什么时候。&rdo;

三个人再次沉默不语。

&ldo;达子夫人如何?&rdo;中村探长问可能性最大的达子。

达子的肩头颤了一下，以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ldo;应该是大约两个星期前吧!外子和我的房间是在东翼的内侧，所以不常到女儿们的卧室。&rdo;

&ldo;探长先生，&rdo;卓矢神情严肃，…坦种事情最好是询问黑田管家或是那些女佣，他们比我们有更多进入的机会，应该比较确实。&rdo;

&ldo;那么，假定该被害者是茉莉，各位是否可以想象出关于企图杀害她的动机，或者是具有动机的某个人吗?&rdo;中村探长注视着对方的脸。

但是，三个人都紧抿嘴唇，未做回应。

&ldo;没有吗?&rdo;

&ldo;是没有。&rdo;矢岛圭介嘴唇颤抖地回答。

我第一次见到他显露内心的情感。

&ldo;沙莉和茉莉两个人以前都是好女孩，不管对谁都很温柔、娴淑、客气，可是，为什么会有如此悲惨的……&rdo;

&ldo;亲爱的!&rdo;突然，达子尖亢叫道，她紧绷的情绪已经崩溃。&ldo;现在还未确定沙莉和茉莉是否已经死亡，请你不要用什么&lso;以前都是好女孩&rso;之类的不祥字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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