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好脾气的一直笑,点点头说:&ldo;行行行,我说,你听着,听完也别多问。&rdo;
两人又开始吃,吃了好几分钟,左佑一口油条嚼十下,嚼的咀嚼肌都酸了,才见小五想开口,心累,跟慢性子的人过不了日子。
小五拿着湿巾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擦,细致缓慢,他说:&ldo;你前年,还是去年?总喜欢唱《平凡之路》,你现在还记得歌词吗?&rdo;
左佑拿食指点点太阳穴,意思是都在脑袋里,他不想开口,一开口就怕自己滔滔不绝。
小五开始念歌词:&ldo;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
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rdo;
小五念的很慢,措辞断句间都有短暂的停顿。
左佑看着他越飘越悠远深邃的双眼,仿佛从小五的目光里看见了一个背着大包的人,在丛山峻林,江河湖海间走过,身形挺拔,眉眼坚毅。
他看不到这个男人来时的路,也窥探不出他将要去哪里。
他不留名,没有身份证明,凡是可以确定这个人身份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左佑一瞬间,回到他和侯岳初遇小五的那个夏末,他已经记不得到底是夏末还是初秋。
背着硕大行李包的男人,站在二四五门前问从车上下来的侯岳,&ldo;你是老板?&rdo;
侯岳自始至终都没回答他的问题。
&ldo;这店,招服务员?&rdo;他指着二四五说。
&ldo;看我行吗?&rdo;他的笑迎着东升的朝阳,非常好看。
&ldo;不过我没身份证,但是,我保证我是好人。&rdo;
侯岳笑着轻摇头走进店里。
左佑上到台阶最后一层,回头对说话的男人招手,说了他们相遇的第一句话:&ldo;进来说。&rdo;
回忆总能让时间过得格外快。
小五收拾完装早点的袋子,回来又坐到左佑对面,抬手揉了透左佑的短发茬。
左佑拧着两条眉说:&ldo;五哥,咱沟通能别走灵魂内在这一套吗?&rdo;
小五笑了,他问:&ldo;嗯,行,说白了,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所有,我会走,但不是现在,……是哪天,我还不知道。&rdo;
左佑没听明白,&ldo;不知道?你的事儿你不知道?&rdo;
小五笑的有点苦,他诚恳的说:&ldo;真,不知道。&rdo;
左佑有点不高兴,早点算是白买了,&ldo;你叫什么?&rdo;
小五笑容淡下去,最后彻底消失,他整个人定格了很久后说:&ldo;我姓伍。&rdo;
左佑不信:&ldo;所以正好叫&lso;小五&rso;。&rdo;
小五无奈的笑笑,没再说话。
比起关心他的私事,左佑更关心他和侯岳怎么回事,他干脆问:&ldo;你和侯岳……&rdo;
小五抬手打断他,果决的说:&ldo;所以我会走。&rdo;
左佑这次更不高兴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带倒在地,看起来气势凶狠,他问:&ldo;什么意思?那你招他?&rdo;
小五垂着头,小声说:&ldo;我没招他,我们……什么都没有。&rdo;
左佑有点想哭,这一两秒,鼻腔连接眼角的位置不停不停的泛着酸,他感觉到眼角已经积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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