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证人交给保护证人组的兄弟之后,高保邀我洗桑拿,我说有些私事要做,他说:&ldo;你整天独来独往也不知道做什么,办案子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样,有什么事说出来兄弟也好帮你不是。&rdo;
如果我是一个&lso;人&rso;,我会很感激有高保这个热心的兄弟,可惜,我知道要是我对高保说我是僵尸,然后给他看空空的冰箱里只有过期血包,保证他会昏过去,醒来了也当自己在发梦。
我来到嘉嘉大厦。
按门铃。
带眼镜的女生开门,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问我:&ldo;况sir?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对了,你是警察,当然有我做笔录留下的资料,我问得真傻。你来找我有事吗?是不是上次的案子还有什么要问我的?&rdo;
我愣了一下,想起她就是那位王珍珍,她住在这里?
我看了看楼层号码,都没有错,对她说:&ldo;听说这里有空房间出租,我是来找房东太太的。&rdo;
她脸泛红晕,眼睛也不敢看我,问:&ldo;你是来租房的吗?&rdo;
这样温婉害羞的女孩,在这个社会中简直比大熊猫还稀少,她让我想起了明朝时在泉州认识的一个女子。我踌躇了一下,想着另外找一个地方也许更好。
&ldo;妈咪,这位况先生,是来租房子的。&rdo;珍珍突然对我身后说,我看到出现在我身后的女人就是警局门口遇到过的人,她和我客套了两句,珍珍还添上一句,说:&ldo;他就是上次救了我的那位况sir。&rdo;
她的态度变得格外热情,立刻邀请我进房间,说:&ldo;我常常听珍珍提到你,本来还想到警局向你当面道谢,现在这么巧就遇到了。啊,香港这么大,你找房子居然就找到我们家,这是不是很有缘分呢。&rdo;
对着她的热情和连珠泡一般的寒暄,我只有嗯嗯啊啊地回答她我只是尽警察的职责而已,不用太客气。
&ldo;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反正大家自己人,啊,我是说你住进来,大家左右隔壁,和自己人一样,这里的住户都很热情的,你也叫他们一样叫我嘉嘉好了。你什么时候搬进来?要出租的房间就在九楼,家具家电都很齐全,只要带行李过来就可以了,珍珍,你快点带况先生上去看房子,对了,我还没有给你倒茶。&rdo;
我都快被她的热情冲昏了。
嘉嘉给我介绍,她们家对面的单位正好空着,我歉意地说我不习惯住顶楼,她说九楼还有c栋和d栋空着,c栋空间很大,d栋相对小点,她说:&ldo;你是单身一个人,d栋更适合你。&rdo;
我说:&ldo;我不是一个人住。&rdo;
珍珍脸色一暗。
换做是别人,误会也就由得他们误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珍珍脸上的阴影,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生硬了,害得她不开心,简直就是无恶不作的恶魔,我不禁加了一句,说要和我同住的是我堂弟,她的脸上立刻又阳光普照起来。
房子并没有问题,比我想象中更好,可是我还是决定不要住在这里。
&ldo;王小姐,谢谢你带我看房间,不过我需要考虑一下……&rdo;
&ldo;你不喜欢这房间吗?没问题,你可以看看c栋的,妈咪一定会和这边的价格一样租给你。&rdo;
嘉嘉立刻说:&ldo;对呀,就一样的价钱好了。&rdo;
我说:&ldo;不是,房间大小很适合,只是……&rdo;
嘉嘉说:&ldo;是不是钱有点紧张?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收你押金,房租也等你方便了再给。&rdo;
我说:&ldo;不是的……&rdo;
珍珍说:&ldo;这里交通很方便的,到警局坐小巴也只需要十几二十分钟而已。&rdo;
嘉嘉说:&ldo;是啊,既然都没有问题了,你就选个好日子搬过来,我们这里风水很好的,保证你搬过来就万事顺利,事业得意。&rdo;
我不说话,既然都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我就等她们说完,我的沉默立刻让珍珍敏感地问:&ldo;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rdo;
我笑是因为我无何奈何,同时又为她的热情和善良体贴而感动,我找借口说:&ldo;是我的堂弟,还没有找到新的学校,我想找好学校再搬家。&rdo;
嘉嘉问:&ldo;你堂弟读几年级?&rdo;
我说:&ldo;小学二年级。&rdo;
嘉嘉春风满面地说:&ldo;太巧了,珍珍就是教小学二年级的,珍珍,你到学校问一下还有没有名额。&rdo;
珍珍说:&ldo;班上有个同学和父母移民走了,正好有空出的名额,我跟校长说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们学校离这里也很近的,你工作那么忙,单身男人照顾小朋友很吃力的,正好我可以带他上学放学。&rdo;
嘉嘉拍手,说:&ldo;好了,什么都解决了。况先生,什么时候搬过来,要不要帮忙……&rdo;
我还能说什么。
回到家之后复生问我房子看得怎么样了,我说房东的女儿就是王珍珍,复生问:&ldo;所以呢?&rdo;
&ldo;我明天会通知她们。说我们暂时还不会搬。&rdo;
&ldo;为什么今天不拒绝?&rdo;
&ldo;你不在现场,不知道根本就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rdo;
他幸灾乐祸地说:&ldo;你看到人家是美女,所以不忍心拒绝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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