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无耻到极点。
我痛的混身冒虚汗,咬牙对刘大妹吼骂道,&ldo;我追究到底!&rdo;
给我检查伤口的医院按住我,&ldo;别动!肚子不想要啦!护士,准备镇静剂,其余人都出去。她不安静下来没法处理。&rdo;
刘小妹失神的坐在墙角,额上的血缓缓下流。护士去拉她,她说什么也不动。
赵枫突然推开看热闹的人跑进来,看了两眼病房内的状况,先叫了声姐,后蹲在地上去捉刘小妹,&ldo;小妹,小妹……&rdo;
&ldo;啊!&rdo;刘小妹大声尖叫,用手捂着头躲赵枫,&ldo;别打我……别打我……阿姨别打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赵枫的,真是赵枫的……你们别打我……&rdo;
&ldo;小妹,你冷静下。&rdo;赵枫捉住刘小妹双手,焦急的道,&ldo;小妹,冷静下,没人打你,再也没人能打你。&rdo;
刘小妹眼中无焦距,看着赵枫呆呆的道,&ldo;……痛,我肚子痛……赵枫,你让你妈别打我……我可以不再见你的,真的。孩子你不要我可以打掉……别打我,别打我肚子……&rdo;
&ldo;要,我要。小妹,乖,我们先看伤。&rdo;赵枫弯腰把刘小妹抱起,在护士的引领下往外走,&ldo;伤好了你说要几个就要几个……&rdo;
八尺高的汉子,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
我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不知道是伤痛还是心痛。
镇定剂打进臂弯,我没一会儿就丧失思考,感觉到伤口冰冰凉,医生说刘大妹碰的这一下不算重,不用重新缝合。加了消炎药,避免伤口二次创伤发炎……
快睡着护士来换药时,听到她和陪同的随时护士说,高大丽被带回病房用了药后恢复清醒,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不知道打媳妇和闺女,一个劲的求王医生把她放开,她去和媳妇闺女道歉……
&ldo;王医生是出了名的按规办事,想放开,是不可能了……&rdo;给我换药的护士道,&ldo;唉,摊上这样的疯妈疯婆婆也是没招儿。&rdo;
&ldo;这家也不知道是作什么孽了……&rdo;实习护士道,&ldo;婆婆疯完媳妇疯,媳妇疯完小姑子疯,怎么就没一个正常人呢?不会是撞邪了吧?&rdo;
&ldo;哎呀你别瞎说,上几天小刘去太平间时说看到鬼……&rdo;
我睡过去,梦里和高大丽打架!
不同的是这次我和刘小妹不再是弱方,我们合力将她压在身下,一巴掌一巴掌往她脸上闪,一下一下把她头往墙上撞!
犹不解恨,我拿过刀用力刺向她心脏……
一个机灵,我醒了,手指微动。
病房里开了盏昏暗的小灯,床边坐着刘安。
刘安垂着头,抓着我的手轻声道,&ldo;做噩梦了?&rdo;
我把手从他掌心抽出,&ldo;醒了。&rdo;
&ldo;我的噩梦什么时候能醒?&rdo;刘安抬头,眼眸血红,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ldo;小乔,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醒的可能。&rdo;
我心一抖,把抽出来的手回握在刘安手上,&ldo;凭一个人,怎么会让她拿捏住?&rdo;
刘安苦笑,&ldo;是啊,我怎么这么没用?我一向顾念她养大我们不容易,可她呢……不会了,不会了。&rdo;刘安重新把我手攥到手心中,越来越用力,&ldo;小乔,到了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欠我的命,她要还给我!&rdo;
我心惊,&ldo;刘安,你要干什么?&rdo;
刘安松开我手,拿过纸巾擦了脸。抬头对我一笑,先前脸上的脆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张狂,&ldo;你一个疯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哈,不想好好过日子了?&rdo;
拉开椅子起身,他转身出门。
我看着刘安背影突然心慌到无以复加,自认识到现在,在经历过那么多后,我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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