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透着绝望与哀伤。
真是乔哲!
叶兰一阵心揪。她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大衣给乔哲披上,又抢过了船员拿过来的毛巾为他擦着湿发和身上。
看着乔哲发紫的脸,她又捶又骂:&ldo;你发什么疯?&rdo;
乔哲却一把抱住了她,就好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久久不肯放手。
韩秋山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眼中的光芒忽而黯淡下去。
这时,船员冲了过来,叫嚷着:&ldo;他擅闯闸门,打伤了我们的人,还跳江,我们要报警了!&rdo;
&ldo;报警?&rdo;叶兰心里一紧,她慌忙说道:&ldo;别这样,有话好好说。&rdo;
&ldo;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送去警察局好好说吧。&rdo;
乔哲想要说话,却连打了几个喷嚏。
一听到要送警察局,叶兰咽了一口水:&ldo;师傅,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是我朋友,他……他脑袋有问题!被车撞坏了脑子!求求你们放过他吧?&rdo;
乔哲狠狠地瞪她,想要说话却被叶兰拼命捂住嘴巴。他浑身冻僵了,也挣扎不过。
&ldo;神经病就该送疯人院,怎么能让他出来乱跑呢?&rdo;
&ldo;这个……其实他吃药已经控制住了!今天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发作了!呵呵!&rdo;叶兰继续胡诌,&ldo;师傅,他也怪可怜的。老婆跟人跑了,所以精神出了点问题。现在又要一个人带个小孩,很命苦的!如果被抓进去了,那小孩怎么办呢?&rdo;
船员将信将疑,不过其中一人说道:&ldo;对了,刚才是有个孩子跟着他,现在那孩子还在码头呢,我们的人在照顾着。&rdo;
叶兰猜出他们说的是小泥巴,顺势道:&ldo;就是呀,师傅就当可怜可怜小孩吧,放他一马吧?好人有好报!&rdo;她双手合十,哀求道。
&ldo;算了,我们就不跟个神经病计较了。你带回去好好看好,别再跑出来闹事了!&rdo;
&ldo;我保证!谢谢师傅,谢谢!&rdo;叶兰好不容易喘口气。
乔哲喝着热水,眼睛却盯着韩秋山的脸不放,那眼神中藏着火山爆发般的火焰。但此时他冻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暂时隐忍。
船正在靠岸。
韩秋山坐在叶兰身边沉默不语,在叶兰看不见的地方,乔哲带着敌意地瞥了韩秋山一眼,他突然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哆嗦道:&ldo;好冷,好冷。&rdo;
叶兰担心地问:&ldo;很冷吗?&rdo;
乔哲点点头:&ldo;能靠近一点儿吗?&rdo;
叶兰挨着他坐近些。
&ldo;还是很冷。&rdo;
叶兰干脆握着他的手,不停给他搓搓取暖,一双眸子柔得像水:&ldo;这样好点吗?&rdo;
&ldo;冷得快不行了!借……借我靠一靠。&rdo;乔哲一把抱住了叶兰。叶兰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但是她的内心却有另外一股热浪在翻腾。她早已把生乔哲气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伸出手,慢慢地、紧紧地、全身心地抱住了乔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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