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镇上春节的气氛很浓厚,左邻右舍都亮着灯火,高高的大门上挂着红色灯笼,红色绸布包着一簇在风中颤颤巍巍摆动的烛火,精精巧巧一小支。橙黄灯光映着暖红火光,夜空也明媚了不少。
窗里透出家人团聚,饭桌前你来我往的生动景象,孟西陆不免红了眼,今年的除夕,虽然凄凉,但也格外地让人牢记在心。
他们刚一出门,一朵烟花就在头顶炸开,五颜六色地冲上天空,暗空一刹那被映地宛如白昼。
孟西陆紧紧捏着许砚风的手腕,欢喜地不得了,吵着回去自己也要放,许砚风态度也格外地好,她说什么都应。
许砚风径直带她回了家,孟西陆见是回自己家的路,又想起陈冰玲对许砚风的态度,心里揪了起来,回去要怎么跟她说才好?
刚一开门陈冰玲就急切地跑了过来,看向孟西陆,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ldo;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rdo;
孟西陆组织着语言不知道怎么说,许砚风笑着打着圆场,用责备地口气跟孟西陆说:&ldo;以后出去跟妈说一声,不要乱跑,害我和妈一起担心。&rdo;
两人都听出了许砚风话语的微妙变化,三个人互相看着笑着,像一家傻子似的。
孟西陆平安回来了,虽然陈冰玲不知道缘由,也开心地不行,何况今晚是除夕,可不能冷冷清清地过,高高兴兴地到厨房去忙活去了。
孟西陆想去帮忙,却被许砚风拉住了胳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在孟西陆眼前晃了又晃。
孟西陆惊讶,&ldo;你怎么拿着我手机?&rdo;
许砚风挑了挑眉,&ldo;在那找到的。&rdo;
&ldo;噢。&rdo;
孟西陆伸手想拿回来,许砚风却抬高了手不给她,自顾自地在屏幕上点着什么,不一会儿,一段语音就播放了出来。
&ldo;我看见是晁粒推你的……&rdo;
原来是自己脚扭伤之后的,那个女同学来找自己的时候录的那段音频。
&ldo;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rdo;
孟西陆挠挠头,脸上全是娇憨,&ldo;我忘了……&rdo;
许砚风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她不是在说谎,才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表情里含着柔情和依恋,他不敢想象,要是她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窗外又是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孟西陆被这盛世美景撩拨了起来,心里痒痒地。
她反手将许砚风的胳膊抓住,转身就往门外走,&ldo;咱们放烟花去!&rdo;
许砚风却站在原地没动,孟西陆疑惑,转过来面对着他,挑了挑眉,表情酷酷地,似乎在问: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反悔了!
他才没看出来她的内心戏,拉着她坐在床边,头往前凑,抵住她额头,嘴唇之间咫尺距离,鼻息都相凑,语气轻轻地,&ldo;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rdo;
孟西陆眼珠子打了几个转,摇了摇头。
许砚风泄气,呼吸都滞了一下,&ldo;那我想告诉你啊!&rdo;
尾音拖得极长,绵绵软软,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孟西陆眼珠子又转了几转,一副思索的样子。许砚风见她这样,以为她在思索着要问什么,心里说不出的期待。
眼巴巴地望着她,却等来一句&ldo;想说就说嘛,你先把头移开不行吗!&rdo;
许砚风实在忍不住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ldo;杵在这儿挺难受的……&rdo;见许砚风这副神情,孟西陆皱着脸缓缓地补充。
许砚风彻底对她没了期望。
他拉过孟西陆胳膊,大力一拽,两人双双躺倒在床上。
孟西陆似乎也是觉得躺着更舒服些,整个人大字型地陷进了床里。这床平常就孟西陆一个人睡,不大,孟西陆一个人就占了一大部分,许砚风长手长脚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动一动就会掉下去。
&ldo;前几天我没有找你你有没有生气啊?&rdo;许砚风悬在床边,一条腿垂下点在地面上,淡淡出声。
听他这么说,孟西陆&ldo;哼&rdo;了一声,生气怎么能就这么讲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许砚风被她逗笑,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口齿却算是清晰,语气里有隐隐约约地疲倦。
&ldo;那几个发生了那件事情,我猜你心里肯定有疙瘩,正好疤哥找我,我便想着趁这段时间把这事情解决掉。&rdo;
那件事情……他并未明说,但孟西陆也明白是哪件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不去提起。
&ldo;好几天他一直都在跟我谈投资的事情,好像也看出了我在敷衍他们,昨天你妈来找我,问你在不在我这里,我这才知道他们把你给抓走了……&rdo;
许砚风说着,稳了稳快要掉下去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向他那边挪了挪。
&ldo;我怕你出什么事,就去找了警察,他们也摸到了疤哥他们的老窝,我们就趁除夕夜他们都出去吃饭喝酒,摸了进去,要是能找到证据,警察就清扫老窝现场,再在饭店控制住他们,要是找不到证据……&rdo;
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孟西陆的神色,她闭了眼睛,但没有睡着,呼吸也淡淡地。
许砚风忍不住又向她的方向挪了挪,接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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