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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公子您要几支？&rdo;伙计问。

&ldo;一支就好。&rdo;

&ldo;好嘞，&rdo;伙计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他，&ldo;6文钱。&rdo;

书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ldo;我要买毛笔。你给我拿的这是什么？&rdo;

伙计一笑，&ldo;哟，公子您还不知道？这是我们大瀚国发明的新笔，这种笔写出的字小，不需要频繁地蘸墨，灌一次墨水能用好几天，而且还携带方便。对于读书人来说可是最实用的了。公子，您看。&rdo;

伙计拿来一张纸，握着钢笔写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那张纸上已经写了不少字，看得出都是这位伙计的字，可以猜到在这位书生之前，伙计已经向许多客人介绍过新笔。

书生惊奇地道：&ldo;果真如此？&rdo;

伙计慡利地道：&ldo;那是。这种笔可只有我们大瀚国有！而且卖给其他人是12文钱，卖给读书人只要6文钱。皇上他老人家对读书人好啊。&rdo;伙计倒是不知道这笔真和皇上有关，只是把国家对老百姓的好都认为是皇上的恩泽。

……

&ldo;又是第一公司，老夫最近听&lso;第一公司&rso;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rdo;留仙居的雅间里，一位黑色短须的中年男人抚了抚胡须，面无表情地瞥一眼角落小方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笔由原来毛笔换成了新式的钢笔。

他的对面也是一位中年男人，面相儒雅，了然地喝了一口酒，&ldo;赵兄找王某出来喝酒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rdo;

赵鼎山为他满上，&ldo;王兄也知道，我们赵家就是做毛笔的，赵家的松香毛笔在大瀚国东、南、西、北都有分铺。但如今这新笔一出，以后哪儿还有我们赵家的活路？王兄，你们王家光在京城就有三家造纸坊，我可不信新笔对你们造纸坊会没有影响。&rdo;

王忠儒顿了顿，没有否认，而是分析道：&ldo;钢笔在市面上出现之前，我们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而钢笔一问世，出货量就这么大。赵兄，这第一公司，来头不小啊。&rdo;

赵鼎山淡淡一笑。

王忠儒奇道：&ldo;赵兄莫非已有打算？&rdo;

&ldo;不错，&rdo;赵鼎山道，&ldo;我打算请第一公司的老板在留仙居吃饭。王兄若是感兴趣，也可一同前往。&rdo;

王忠儒打趣道：&ldo;据我所知，第一公司的老板是一位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赵兄主动邀请他，不怕被人笑话？&rdo;

&ldo;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况且第一公司初兴起，也需要人脉。&rdo;赵鼎山笃定地道，&ldo;赵某相信对方不会拒绝。&rdo;

王忠儒为他倒了一杯酒，举杯笑道：&ldo;那王某就沾赵兄的这个光了。&rdo;

&ldo;好说。&rdo;

隔壁的雅间里，侧耳的肖尽燃回过身，&ldo;可惜我和秦公子是同样的立场，不然的话，有这样一位对手，岂非快哉。&rdo;

袁掌柜笑道：&ldo;若能和这样一位朋友一起创造出一个强大的商业联盟，岂非更加痛快？&rdo;

肖尽燃哈哈一笑，&ldo;说得好！我明天离开京城，着手在外地开留仙居之事。这里就交给你了。万一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西城留仙居找许一鸣。&rdo;

&ldo;老板放心。&rdo;袁掌柜道。

……

严格从第一公司出来，在树荫下躲太阳。他和皇甫玉琛约好了今天去青楼，在公司门口碰面。

门房快步走过来，领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ldo;公子，这位小哥给您送了一张邀请帖过来，坚持要亲自交给您。&rdo;

严格道：&ldo;什么请帖？&rdo;

那小厮客气地道：&ldo;秦公子，小的是赵家制笔坊的，我们东家赵老板请您晚上在留仙居一聚。&rdo;

严格歉然道：&ldo;原来是赵老板相邀。承蒙赵老板看得起，不过，本公子最近几天都没有时间。&rdo;

&ldo;你就准备这么去？&rdo;对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嗓音和身影却很熟悉。

&ldo;哥？&rdo;严格新奇地盯着皇甫玉琛陌生的脸，越凑越近，只差没亲自伸手去摸。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皇甫玉琛一扇子打在他的脑袋上，没好气地道：&ldo;难道爷唯恐其他人不知道爷会去那种地方？&rdo;他就奇怪了，当初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严格去青楼。就算是防备严格&ldo;红杏&rdo;出墙，让手下跟着不就行了吗？

严格忍笑，安慰道：&ldo;被人知道了又如何？身正不怕影子斜。&rdo;

皇甫玉琛停下脚步，&ldo;我改变主意了，不去了。&rdo;

&ldo;等等，&rdo;严格拉住他的手腕，&ldo;哥，今天您陪我去&lso;那里&rso;，明天我陪您参加百花节。今年的百花节与往年不同，保证让您终身难忘。&rdo;

皇甫玉琛狐疑地看着他，笃定他是在算计什么，否则的话根本不必邀请他一起去。今天一天的时间他已经空出来，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ldo;也对，&rdo;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一手勾起严格的下巴，另一手去搂严格的腰，&ldo;反正我是带着&lso;夫人&rso;一起去的，被熟人看见了又何如？&rdo;他紧盯严格，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丝神色变化。邓满德说严格对他有情，他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严格是典型的迎难而上型，皇甫玉琛调戏他，他就要找机会调戏回去。他没有任何犹豫，伸出双臂抱住皇甫玉琛，仰着头，双眼含笑地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示弱。

高风、高云、门房、张园和刘荣连忙移开目光。

皇甫玉琛心口发软，眼神不自知地柔和下去，又抱了一会儿，拍拍少年的背，才放开他，&ldo;可以走了？&rdo;

赢了眼神的对战，严格心情不错，神采飞扬，&ldo;这边。&rdo;

离目的地不算太远，两人选择步行。去青楼人不好太多，不然只怕青楼里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去砸场子的。护卫们都藏在暗处，高风和高云也做了简单的乔装，明处只有张园和刘荣。

两人怀中各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皇甫玉琛只看了一眼。

到了京城第一大的青楼红袖楼门外，严格看皇甫玉琛脚步一顿还以为他又要反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他正要拽皇甫玉琛进去，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询问：&ldo;格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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