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些日子,母后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只是因为咱们在,所以她才强压在心里,每天笑呵呵的面对着我们。实则,她的心里肯定比黄连都苦。&rdo;
轻声叹着,苏伊尔纳试探着说道:&ldo;要不然,我们就依着她,让她在帝陵住一阵子吧。左右身边有宫人服侍着,那儿环境虽比宫里差些,可也差不到哪儿去。等过了这一阵子,都城里能平息些了,咱们再去劝她回来。&rdo;
&ldo;是啊,让她自己独处一阵子吧,她总要发泄发泄的,有我们在,她是当母亲的,总要顾及着我们的心情。在宫里,她便是想尽情的大哭一通也不能。既然她提出来了,我们便依了她吧。&rdo;
杜辕长出了一口气,附和着说道。
&ldo;既如此,那就这么着吧,挑些老实稳重的宫婢服侍在身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来回禀便是。&rdo;
杜轩沉声应道。
各自歇下,一夜无眠,堪堪等到外面有了动静,想来时辰差不多了,杜轩和白璎珞才起身梳洗起来。
到玉芙殿时,玥姬的气色很好。
许是想到这一去下次再见面又是很久以后了,玥姬的脸上尽是不舍,贪恋的看着每一个人,玥姬还将彦哥儿抱在怀里亲了好久。
辰时,浩浩荡荡的宫辇从宫门驶出,径直到了位于都城外正东方向的太庙。
文武百官都早早的候着了,等到苏伊尔纳从车上下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听闻苏伊尔纳去皇家别苑静养,朝政之事尽数交由佐佑真王摄政,好多人都在暗自揣测,陛下是不是将不久于人世。
此刻见她面色红润,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端庄沉稳的女帝,众人再看向杜轩和杜辕的目光,便愈发尊敬。
吉时将至,玥姬和苏伊尔纳带着杜轩和杜辕到皇室祖先的牌位前郑重参拜,行完了礼,司礼官按着苏伊尔纳的吩咐,将当日敕封杜轩和杜辕为佐佑真王的圣旨在祖先的牌位前诵读了一遍。
礼成后,杜轩和杜辕的名讳将会正式记载在玉牒中,供后世子孙铭记。
到帝陵时,已是午时。
面色凝重的指着面前的汉白玉墓碑,玥姬轻声说道:&ldo;这儿,便是我的陵寝,正挨着先皇的,百年后,来祭奠先皇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束百合花。&rdo;
想要说&ldo;母后,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rdo;,话到嘴边,杜轩觉得太刻意,兴许玥姬没有这样的意思,便顿在了口中。
可抬眼去看苏伊尔纳和杜辕,他们二人也都有些欲言又止,杜轩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有这样不好的感觉。
祭拜完了先帝迟悭,苏伊尔纳一行人便将玥姬送到了帝陵西南角的糙庐中。
这是守陵人搭建起来的临时住所,玥姬说的突然,苏伊尔纳三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再三劝慰,说好歹建一排能住人的屋子,到时候玥姬再来也不晚,玥姬却再三推辞了,直说自己是来赎罪的,不是来享清福的。
临走时,玥姬身上还是早起出宫时穿戴好的深紫色正统宫装,站在糙庐前冲苏伊尔纳等人挥手,玥姬眼中的泪水,却一直流个不停,那憔悴凄楚的模样,让苏伊尔纳和白璎珞都跟着落起了泪,杜轩和杜辕也跟着心里酸酸的。
初二开始,朝臣和外命妇接连进宫请安。
那些外命妇到宫里见不到玥姬,便来给白璎珞请安,一时间,玉芙殿里每日嘈杂热闹,沸反盈天。
直到过了初七,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帝陵那边,苏伊尔纳安排好的人每日都会送封平安信回来,事无巨细的回禀着玥姬每日的行动。
褪去了华衣美服,摘下了珠钗收拾,玥姬不染铅华,一日三餐俱是粗茶淡饭。
每日早起吃了早膳,她便去先帝的陵前跪拜一个时辰,然后提着扫帚一座座陵墓的挨个打扫,今日扫不完,便明日继续。
下午时分,玥姬则会捧着一本经书在糙庐前诵经。
日出起,日落歇。
周而复始,从无异常。
及至从正月十五开始,苏伊尔纳每日收到的平安信中,都只有寥寥几个字,&ldo;一切同昨日&rdo;。
这样的玥姬,让苏伊尔纳、杜轩和杜辕心疼不已,可知晓玥姬因此不但没有消瘦,反而还稍稍丰腴了些许的时候,杜辕有些诧异的问道:&ldo;莫非,这便是古人所说的心宽体胖?&rdo;
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爆栗,苏伊尔纳斜了他一眼道:&ldo;既然母后觉得这样更好,心里能得到安宁,那我们就该庆幸才是。说不得再有些日子,母后就想通了,愿意搬回宫里来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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