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璎珞还哪里有不清楚的?
分明就是大皇子已经快不行了了,太子妃借此生事,想要除掉林之湄,却还拉上了自己罢了。
这其中,自然是窦绣巧的手笔,白璎珞也心知肚明。
此刻见太子妃一定要把这笔账赖在自己身上,白璎珞不禁也动了气。
她允许别人算计她,却绝对不许他们算计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若是连儿子都护不住,她也枉为人母了。
如是想着,白璎珞回头看着那宫婢道:&ldo;不知可有剪刀,借我一用。&rdo;
那宫婢的面上,显出了一丝犹豫,毕竟,白璎珞借的东西属于利器,这会儿这么多贵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后却从中察觉出了什么,目光深邃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她回头瞪着那宫婢厉声喝道:&ldo;还不快去取?&rdo;
闻言,那宫婢再不敢迟疑,转身从内殿,去取来了一把剪刀递给了白璎珞。
三两下就将那个香囊剪开,白璎珞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托盘上。
并不是平常人家香囊里装着的熏香香块,抑或是旁的什么,而是些干的花瓣。
一边拨弄着那些花瓣,白璎珞一边解释道:&ldo;外子身上常佩戴着香囊,前几日有一次逗着犬子玩,犬子一不小心攥住了这个香囊,便再也不肯不撒手,似是极喜欢。他才五个月,哪里能受的了这样的香味?臣妾这才换了没有味道的干花瓣,将香囊挂在了他身上,全当是他觉得无趣时抓在手里玩的。&rdo;
&ldo;这里面有丁香花瓣,有ju花花瓣,还有百合花瓣,都是夏日放在外头被太阳暴晒过的,便是有香味,怕是也清浅的闻不到了。可这香囊上的味道却浓郁无比,根本不是香囊里散发出来的,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rdo;
一想到儿子有可能被这浓郁的香味熏得皱起了小脸,委屈的快要哭了的模样,白璎珞便觉得说不出的心疼和愤慨。
太子妃更是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似是要与白璎珞争个高下。
&ldo;自从你儿子被抱进内殿,伺候他的辱母也是跟着进去的,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是本宫宫里的人故意陷害他,把香味涂在那香囊上的不成?&rdo;
这一刻的太子妃,毫无往日的端庄沉稳。
&ldo;那臣妾来证明。&rdo;
信心满满的说着,白璎珞将剪开的香囊外侧的绣布剪了下来,平摊在了托盘上。
除却最外面的那层锦缎,里面是一层层的衬布,都是绵软的粗布,这也是抓在手里为什么会柔软充实的缘由所在,此刻,里面素白的衬布,却已经泛出了由黄到白的颜色,可见,分明是有人将熏香化成水,涂在了香囊上。
而内殿温度颇高,香囊早已被烘干,只粗略的看去,根本注意不到香囊被人动过手脚。
便是辱母守护在旁,避人耳目的在摇篮里的香囊上动点手脚,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太子妃面色泛白,抬眼瞪着几个宫婢道:&ldo;谁,你们谁做了这样的事?&rdo;
守在内殿的几个宫婢接二连三的跪倒,却无人敢出声应答,太子妃的低泣声,越发悲戚,&ldo;我的瑞儿,我可怜的瑞儿。&rdo;
太子自进了正殿,从看过了大皇子之后,便一直浑浑噩噩的坐在旁边,一语未发。
听了这半天,他似是渐渐的听出了些门道。
眼中尽是阴鸷气息,目光在内殿那几个宫婢和辱母的身上滑过,他沉声说道:&ldo;到底是谁下的手?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全部拉去慎行司,乱棍打死。&rdo;
几个宫婢并两个辱母不听的磕着头,连呼&ldo;殿下饶命&rdo;,却无一人应答,太子动了怒,扬声吩咐了站在殿门外的几个护卫,让他们将这几个人拖到慎行司去。
其中一个宫婢知晓进了慎行司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才慌忙承认,说是去给三个孩子盖被子时,装在衣袖中的熏香瓶子滑落出来,恰巧倒在了杜府少爷的香囊上。
这样的借口,听起来实在是太过牵强,谁也知道,宫里的下人,身上是不许装这些瓶瓶罐罐的,尤其宫婢,身上根本不允许用熏香。
更何况,那瓶子怎么好巧不巧,就落在了香囊边?没倒在衣服或是被子上,怎么就倒在了香囊上,牵扯出了彦哥儿?
虽只是撇清了香囊上的疑点,可大皇子已然没了气息却是不争的事实,太后眼神锋利的看着依旧跪在一旁的太医道:&ldo;大皇子当真是气喘衰竭而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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