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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放手干吧，侄儿。&rdo;

&ldo;一言为定，叔叔。&rdo;

&ldo;一言为定。&rdo;

&ldo;千万别声张？&rdo;

&ldo;千万别声张！&rdo;

于是，五个月后，&ldo;苔尔芬&rdo;号在凯尔万船坞建成。而没人知道它船行的真实目的地。

第二章　启航

&ldo;苔尔芬&rdo;号的仪器设备运转良好。船上的帆缆索具早已预备齐全，稍加调整即可使用。高悬三个纵帆的桅杆不过是奢侈的摆设。事实上并不能指望船只靠扬帆破浪逃开北军。主要还是靠船舱里的功率强劲的发动机。这种设计完全合乎情理。

&ldo;苔尔芬&rdo;号约十二月末将在克莱德河的海湾试航。造船师和船长二者孰最满意，还很难说清。新船乘风破浪，邀游在广阔的水面上。测程仪测出其时速为一万七千米。这个时速在英、美、法的航海史上都是史无前例的。因而，&ldo;苔尔芬&rdo;号即使和最快的船只赛跑，也必能把它们远远地抛在后面。

十二月二十五日开始往船上装货了。轮船停驳在格拉斯哥桥（这是克莱德河入海前最后一座克莱德河大桥）下边的码头。巨大的码头上衣物、武器及军需品堆积如山，它们很快被搬运到船舱里。这些货物暴露了此行的神秘的目的。普雷费尔商行也不能长久保守秘密。何况&ldo;苔尔芬&rdo;号急着出海，英国水域并没有发现美国巡洋舰的影踪。到时还要招募船员，怎么可以对此永久地保持缄默呢？招募船员，却不告诉他们航行的目的地，这恐怕很难办到。更重要的是此行要冒生命危险。一般说来，当人会有性命之忧时，总喜欢知道为什么及怎样，但是这种危险的前景并没吓倒人。不仅雇佣的船员薪水很高，而且每人还可分到红利。因此水手们闻讯而至，其中不乏好手。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沉着冷静下来，严格地挑选。二十四小时后，三十名曾为尊敬的女王陛下效劳的优秀水手组成了&ldo;苔尔芬&rdo;号的船员组。

出发日期定于一月三日。十二月三十一日，&ldo;苔尔芬&rdo;号已万事俱备。货舱里军需品、食物装得满满的，煤舱里也贮满了煤。什么也无法挽留住它的出海。

一月二日，船长站在船顶，威严的目光最后扫视了一遍他的船只。这时，舷门口出现一个人，他要求见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一个水手把他带到艉楼。

此人身材魁梧、宽肩、面色红润，尽管表情憨痴，但无法掩饰住他细敏的心思，乐天派的性格。乍看上去，他对航海似乎是个外行，只见他不停地左顾右盼，不像一个经常在船上混的人。可是，他注视着帆缆索具，像水手那样晃荡着身子，又似乎是个经验丰富的水手。

他站在船长面前，盯着他，说道：

&ldo;您是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船长吗？&rdo;

&ldo;是我。&rdo;船长答道，&ldo;你找我有何贵干？&rdo;

&ldo;毛遂自荐。&rdo;

&ldo;船员已满员了，我们不缺人手。&rdo;

&ldo;哦！正相反，多一个人并不会碍您的事。&rdo;

&ldo;你这么想？&rdo;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人，反问道。

&ldo;当然。&rdo;水手答道。

&ldo;你是谁？&rdo;船长问。

&ldo;您放心，我不过是个粗野的水手，一个强壮的家伙，一个快活的人儿。我的双臂坚实有力，完全能胜任船上的工作。&rdo;

&ldo;但除了&lso;苔尔芬&rso;号还有别的船只，除了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还有别的船长。为什么你来这儿？&rdo;

&ldo;因为我只愿意为&lso;苔尔芬&rso;号效力，只服从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船长的命令。&rdo;

&ldo;我不需要你。&rdo;

&ldo;可人们总用得着壮汉。为了证明我确实有劲，就让你手下三、四个最强壮的水手与我比试一把，上吧！&rdo;

&ldo;请别多心！&rdo;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说道，&ldo;你叫什么？&rdo;

&ldo;克伦科斯顿，先生。&rdo;

船长退后几步，以便好好打量这位大力士：他站在面前，整个人显得&ldo;方方正正&rdo;，他的气势、身材、外貌都说明他不是在夸海口。船长觉得此人必有高举千斤磐石之力，看他的目光里也没有冷砌人心的寒霜。

&ldo;你去过哪些地方？&rdo;普雷费尔问他。

&ldo;各处都转了转。&rdo;

&ldo;你知道&lso;苔尔芬&rso;号去那边干什么吗？&rdo;

&ldo;知道，这正是吸引我来此的地方。&rdo;

&ldo;很好。如果我放走你这样的壮汉，上帝也会诅咒我。去找大副马修先生登记一下。&rdo;

说完，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满心以为这个水手会离开，跑到船头上去，但他错了。克伦科斯顿站着没动。

&ldo;嗯，你听见我的话了吗？&rdo;船长责问道。

&ldo;听见了。&rdo;水手应道。&ldo;但我还有事要说。&rdo;

&ldo;啊！你真烦人，&rdo;詹姆斯不耐烦地说道，&ldo;我没时间和你废话。&rdo;

&ldo;我不会烦你太久，&rdo;克伦科斯顿反驳道，&ldo;只两句话，我告诉你，我有一个侄儿。&rdo;

&ldo;你那个侄儿可有位英俊的叔叔。&rdo;詹姆斯&iddot;普雷费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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