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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尽管他看起来很得体，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她说:&ldo;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不生气，尤其不会对人。&rdo;

但是从职业角度上来讲，她心想，你们当时想对我左右夹击，我确实很恼火。

&ldo;萨克拉门托那边的压力很大。我是说是很大很大。那会儿一激动就有些身不由己。&rdo;他的眼睛朝一边看去，有些不自在，也有些言不由衷;他其实并没有感觉那样不好。这丹斯都注意到了。但她还是感觉这人不错，能够安慰她。他继续说道:&ldo;你并非总是处于这种境况吧?就是你不得不要保护像奇尔顿这样讨人厌的家伙。&rdo;他似乎不想让对方回答，干笑了一下，&ldo;你知道吗?有意思的是，我开始崇拜他了。&rdo;

&ldo;崇拜奇尔顿?&rdo;

他点点头，&ldo;他讲的很多东西我都不赞成。但他为人讲道德，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即使面对死亡威胁他也一如既往。他或许还会继续走下去。你不这样认为吗?&rdo;

&ldo;我看也是。&rdo;她没有讲&ldo;奇尔顿报道&rdo;会关闭的事情。

那不关她的事，也不关罗伊斯的事。

&ldo;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我也想对他说声抱歉。&rdo;

&ldo;真的?&rdo;

&ldo;我给他家打电话，没有人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rdo;

&ldo;他和家人明天去他们在霍利斯特的度假别墅。今晚他们暂住在一家旅馆里。我不知道在哪里。他们家是犯罪现场。&rdo;

&ldo;噢，我想我可以给他的博客发邮件。&rdo;

她怀疑这行不行。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我该撤了，丹斯想。她抓起最后一块饼干，用纸巾包了起来，朝餐厅大门走去，&ldo;一路顺风，罗伊斯先生。&rdo;

&ldo;再次向你表示抱歉，丹斯探长。期待将来能跟你合作。&rdo;

她凭借身势学知道他说谎了。

第三十八章

在加州调查局大厅，乔纳森&iddot;博林朝丹斯走过去，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她递给他一张临时通行证。

&ldo;谢谢你过来。&rdo;

&ldo;我开始想念这个地方了。我还以为我被解雇了呢。&rdo;

她笑了笑。在她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圣克鲁兹给一门暑期学校课程的论文评分（她当时想他会不会是在准备约会，恰好让她逮个正着）。博林很乐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来蒙特雷。

在她的办公室里，她递给他一个东西，是他最后一项任务:格雷格&iddot;谢弗的笔记本电脑。&ldo;我非得找到特拉维斯不可，找到尸体也行。请你查查它，看看有没有任何关于本地的地址、驾车指南、地图……类似的任何东西。&rdo;

&ldo;可以，&rdo;他指了指这台东芝笔记本电脑，&ldo;加密码没有?&rdo;

&ldo;这次没有。&rdo;

&ldo;那就好。&rdo;

他打开电脑，&ldo;只要有前两个星期的文件登录或生成日期的东西我都会搜个遍。这样可以吗?&rdo;

&ldo;行。&rdo;

丹斯尽量克制住不再笑起来，看见他热情地把身子伏向前去。他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像一位举办音乐会的钢琴演奏家。几分钟后他向后靠坐过来，&ldo;可惜，他在这里的行动并不经常用这台电脑，也就是浏览一下博客和聚合新闻资源，给朋友或生意伙伴发发电邮‐‐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与他枪杀奇尔顿的计划有关。但这些都是没有删除的记录。过去一个星期他经常删除文档和网址。我想那些才是你们更感兴趣的。&rdo;

&ldo;没错，你能修复吗?&rdo;

&ldo;我上网下载一个欧文的机器人程序。这个程序会检索c盘:硬驱上的空间，并修复最近被删除的所有东西。有一些只剩下片段，还有一些会走样。但是大部分文档的识别度应该有90。&rdo;

&ldo;太棒了，乔恩。&rdo;

5分钟后，欧文的机器人程序在检索谢弗的电脑，寻找被删除文档的片断，重新修复后再把它们存放在一个博林新建的文件夹里。

&ldo;需要多长时间?&rdo;她问道。

&ldo;需要一两个小时，我想。&rdo;博林看了看手表，建议一起去吃点什么。他们钻进他的奥迪，朝离加州调查局总部不远的一家餐馆开去。那个地方是一个高坡，可以俯瞰机场，再往远处可以看到蒙特雷市以及蒙特雷海湾。他们在露台上找了张桌子，头顶上有丙烷加热器可以取暖，品味着维欧尼耶白葡萄酒。太阳正在没入太平洋中，光辉散开，逐渐变成刺眼的橘黄色。他们默默地看着太阳。附近的游客在拍照。

他们谈论着孩子、自己的童年和各自的出身。博林声称在他看来中部海岸地区只有20的人口是加州本地人。

两人又沉默下来。丹斯发觉他的肩膀在耸起，看样子他接下来有话要说。

&ldo;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保留。

&ldo;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去世的?&rdo;

&ldo;两年前。&rdo;

两年两月三周。她还可以精确到天数来告诉他。

路边十字架

&ldo;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亲人，不像你。&rdo;不过他的声音里还是有些沉重，眼睑像被风吹动的软百叶窗一样翕动着，&ldo;是怎么一回事，你介意告诉我吗?&rdo;

&ldo;没关系。比尔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被分配在地方居民局。但是这个部门与他的实际工作没有关系。在1号公路发生了车祸，是一辆卡车，司机睡着了。&rdo;她淡淡地笑了笑，&ldo;你知道，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同事和朋友在事发后的一年时间里会在事发地路边摆放鲜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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