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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先生，要我收拾他吗?&rdo;乔治静静地问道。

基特指了指黑色大理石桌上的醒酒器、虹吸管和玻璃杯，又开始绕着地毯慢跑。&ldo;别傻了。&rdo;他恶声恶气对乔治说。

乔治脸有点红，面颊上红扑扑，嘴唇抿得很紧。

我给自己调了杯酒，坐下来喝，又问了一遍：&ldo;基特先生，你说你儿子不见了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可是我高价雇来的!&rdo;他开始发疯一般冲我大吼。

&ldo;什么时候的事?&rdo;

他突然停住了慢跑的脚步，又看着我。亨特里斯小姐轻轻笑了。乔治皱起了眉头。

&ldo;我儿子不见了‐‐你说我什么意思?&rdo;他厉声说，&ldo;我还以为你肯定很清楚。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亨特里斯小姐不知道，我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可能会在哪里。&rdo;

&ldo;谁让我比他们聪明，&rdo;我说，&ldo;我‐‐知道。&rdo;

好一会儿，所有人都安静了。基特冷酷无情地瞪着我。乔治瞪着我。女孩瞪着我，一脸茫然。这两个人只是干瞪着我。

我看着她。&ldo;愿意的话，能不能说说离开公寓后你去了哪儿?&rdo;

她的深蓝色眼睛很清澈。&ldo;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和杰拉尔德一起‐‐乘出租车出去的。他交通违章太多次，驾照被扣了一个月。我们沿着海滩开去，就像你刚猜的那样，我改变了心意。我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个骗子，但我不是真的想要杰拉尔德的钱，只是为了报复，报复这位毁了我父亲的基特先生。当然我没干什么违法的事，一样可以报复他。但是我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在这个地方我已经恨不起来了，而且我也没有像骗子一样损人利己。&rdo;

&ldo;所以我告诉杰拉尔德让他找别的女孩。他很心痛，我们大吵一架。我让出租车停下，下车去了贝弗利山。他继续坐出租车走了。去了哪儿我不知道。后来我回到埃尔米拉诺，开我的车来了这里，就是来告诉基特先生忘记整个事情，不要再费心去找侦探调查我。&rdo;

&ldo;你说你和杰拉尔德打出租车出去，&rdo;我说，&ldo;乔治司机能开车的话，为什么不让他送?&rdo;

我盯着她，但那话却不是说给她听的。基特冷峻地回答我。

&ldo;当然是那时乔治接我从办公室回家，当时我儿子已经出去了。这很重要吗?&rdo;

我转向他。&ldo;嗯。等下就会很重要的。房管霍金斯告诉我杰拉尔德先生在埃尔米拉诺。杰拉尔德先生回到埃尔米拉诺等亨特里斯小姐，霍金斯就让他到她房间去等，只要你给他‐‐10美分，霍金斯就能为你搞定这些小事。杰拉尔德先生可能还在那儿，也可能不在了。&rdo;

我一直在看着他们，要同时看着他们三个人不是件简单的事。但他们没有移动，只是看着我。

&ldo;啊，太好了，好消息，&rdo;老基特说，&ldo;我还担心他会在哪喝醉。&rdo;

&ldo;不，他没有去哪喝得大醉，&rdo;我说，&ldo;再说，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问他在哪里，怎么就没有给埃尔米拉诺打?&rdo;

乔治点点头。&ldo;是的，我打了。但他们说他不在那儿。看来这房管给那接电话的女生不知什么小恩小惠，她才不肯说实情。&rdo;

&ldo;他不用这样做。电话打来她只要把电话转接到亨特里斯小姐房就行，但杰拉尔德先生不会接电话‐‐那是肯定的。&rdo;我兴致勃勃地看着老基特，眼神犀利。承受这些对他来说不容易，但他必须受着。

他忍住了，舔了舔嘴唇。&ldo;敢问为什么‐‐他肯定就不接电话?&rdo;他冷冷地说。

我把酒杯放在大理石桌上，靠在墙上，这样手就空闲出来。

我尽力让他们都在我的视野范围内‐‐三个人。

&ldo;让我们稍微回顾一下都发生了什么，&rdo;我说，&ldo;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虽然乔治不该屈才于此，但我知道他只是一个仆人。我知道亨特里斯小姐。当然，你是基特先生。来看看现在我们都知道什么。我们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联系起来，但谁让我这么聪明，现在我来把它们串起来。首先，是马蒂复印的那几张杰拉尔德先生签了字的欠条。杰拉尔德不承认有这些欠条，基特先生也不会支付这些钱，还找了一个叫加斯特的笔迹鉴定家鉴定笔迹是否是真的。笔迹看起来确实是杰拉尔德先生的，事实上也是。&rdo;

&ldo;但这个加斯特可能做了其他一些事情。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能问他，因为我去看他时，他已经死了‐‐连中三次‐‐正如我听到的‐‐出自一把22式手枪。不，基特先生，这事我没有告诉警察。&rdo;

那个满头银发的高大男人异常震惊，他瘦弱的身体像芦苇一样弱不禁风地摇晃着。&ldo;死了吗?&rdo;他低声说，&ldo;谋杀?&rdo;

我看着乔治，他一动不动。我看着那个女孩，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紧闭着嘴巴。

我说：&ldo;他的被害要是和基特先生的事有关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谁刚好有一把22式手枪。&rdo;

他们依旧听着，继续沉默不语。

&ldo;我一点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被杀。他对亨特里斯小姐没什么威胁，对马蒂&iddot;埃斯特尔也是。他太胖了，都不能多走动。我猜他可能是因为他有点太聪明。他拿到这个简单的签名鉴别文件后，又继续从那里查出了更多事情，而那些事不是他该知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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