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解释。我认为你们未免小题大做。&rdo;伊格顿仍半信半疑。
突然,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电话铃声大作。弗朗辛接过来,随之把话筒递给局长。&ldo;先生,总统要和你通话。&rdo;
菲力恩局长拿起电话,整个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ldo;总统先生,今天有何吩咐?&rdo;
&ldo;你好,马丁。今天确有两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第一是有关副总统坎菲尔德被刺一案,你们取得了一些进展吗?&rdo;
&ldo;是的,总统先生,我们已获得一些可靠的线索。&rdo;
&ldo;能在我们的碰头会上告诉我吗?&rdo;总统问道。
&ldo;要告诉你的或许是你不愿听到的东西,但届时我会向你透露大量的情报。&rdo;
&ldo;太好了,马丁。我一直寄希望于你,相信你能够帮助我。噢,把你所查明之事向我告之即可。不管是什么情报,我们必须得发现其中的隐秘。不要把我蒙在鼓里。&rdo;
&ldo;当然不会,总统先生。至少在会议前四天,我会尽量让你了解这些情报。&rdo;
&ldo;那好,马丁。另外,布赖恩对我说沃尔特&iddot;布鲁克被关押在联邦调查局。&rdo;
&ldo;关押这一字眼,未免太过分了。我们把沃尔特&iddot;布鲁克请到这里,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他,总统先生。&rdo;
&ldo;为何要兴师动众地将他带到联邦调查局里加以保护,这必定事出有因,是不是,马丁?&rdo;
&ldo;总统先生,我确信布赖恩对你说过有一份索要沃尔特&iddot;布鲁克的头颅的合同。签约者似乎是胡佛杀手。&rdo;
&ldo;胡佛杀手?他是不是你认定枪击坎菲尔德的那个人?&rdo;总统感到不解。
&ldo;没错,就是他。总统先生。&rdo;
&ldo;为什么有人想把沃尔特&iddot;布鲁克置于死地?&rdo;
&ldo;这正是我们力图查明之事,总统先生。&rdo;菲力恩局长答复道。
&ldo;我还没有来得及与布鲁克交谈,不过,布赖恩对我提及布鲁克不乐意待在联邦调查局。你们难道不能在他家中对他实施安全警卫吗?&rdo;
&ldo;这点我们无法做到,总统先生。杀手既能找到保罗&iddot;塞得斯的办公室,他也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沃尔特&iddot;布鲁克的家中。&rdo;
&ldo;保罗&iddot;塞得斯?他与此事有何关连?&rdo;总统懵然地问道。
&ldo;今天早些时候我已把他遇刺一事向你的办公室通告。&rdo;
&ldo;见鬼,马丁,我明白他已被害,可没人对我说这是胡佛杀手所为。&rdo;
&ldo;总统先生,塞得斯和布鲁克都被列进了那份谋杀合同,胡佛杀手已成功地让塞得斯丢掉性命,从而得到了一笔相当丰厚的酬金。假若刚愎自用的布鲁克执意离开联邦调查局,我们只能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击毙。&rdo;
&ldo;上帝啊,马丁!你的言外之意是塞得斯与布鲁克的刺杀有着某种联系?&rdo;
&ldo;是的,总统先生。&rdo;
&ldo;真见鬼,马丁,为什么我对这些一无所知?&rdo;
&ldo;总统先生,大部分的情况我们都已向布赖恩汇报。&rdo;
&ldo;这项调查由谁负责?&rdo;
&ldo;斯科特&iddot;彼德森、汤姆&iddot;韦斯特及克丽斯廷&iddot;皮尔,我亲自督察。&rdo;
&ldo;他们同时也在负责坎菲尔德一案的调查工作,是吗?&rdo;
&ldo;一点不错。&rdo;菲力恩局长答道。
&ldo;马丁,我从不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可让一个小组同时兼顾两个备受瞩目的案件,是不是有些勉为其难?&rdo;
&ldo;相信我,总统先生,我从未责令一组人手同时调查两例众目睽睽的案件,除非这两例案件密切相关。&rdo;
&ldo;不过你刚才说到……&rdo;话到一半,总统突然收口,&ldo;马丁,今晚你能到我这儿来一趟吗?&rdo;
&ldo;遵命,总统先生。是否要我给布赖恩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下具体时间?&rdo;
&ldo;不需要。&rdo;总统断然拒绝。他沉吟了片刻,&ldo;我在7点15分有一会儿空隙,你把那三位负责的特工一道带来。我也想听听他们的见解。&rdo;
&ldo;是,我们将在7点15分准时抵达白宫。顺便问问,沃尔特&iddot;布鲁克怎么办?&rdo;
&ldo;你认为他真的是危在旦夕?&rdo;
&ldo;是的,总统先生。假若他返回自己的家中,不出几日,肯定就会去见上帝。&rdo;
&ldo;那么,暂且让他待在你处。如果他给你们舔麻烦的话,我会教训他的。&rdo;说罢,总统挂断了电话。
菲力恩局长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ldo;谢天谢地,根据刚才的谈话,我确信总统对所发生的事毫不知情。&rdo;接着,他把与总统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大家。他们都一致认为总统与犯罪集团没有牵连。然而,布赖恩对总统知情不报、刻意隐瞒的行为引起了特工们的警觉。
随后,他们一起磋商怎样与总统交谈。
&ldo;今晚到底能对总统透露多少情报?&rdo;克丽斯廷问道。
彼特&iddot;伊格顿和劳拉&iddot;金斯曼认为应把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对白宫的猜疑,使总统了解真相。其他人踌躇不决,不知总统能否面对这可怕的事实:素日对他言听计从的白宫办公厅主任,他的朋友及最大的政治捐款人,竟有参与一个庞大的诈骗、谋杀犯罪集团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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