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踢死了他?&rdo;朱能又问。
&ldo;我用花瓶打完他,他还活着……&rdo;
朱能面如死灰。
过了一会儿,白晶晶说:&ldo;咱们把他扔了吧?&rdo;
&ldo;怎么扔?&rdo;
&ldo;我出去借辆车,咱们把他扔了。&rdo;
朱能看着她,点点头。
白晶晶出去了。朱能在屋子里吸了支烟,走到院子里。那个穿红色雨衣的人依然趴在地上,不过,他似乎朝前爬了一截!
他的腿一下子软了。
朱能死死地盯着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也许是错觉,就算不是错觉,就算他真的朝前爬了一截,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刚才,他可能没有完全死去,挣扎着爬了几下才死……
过了很长时间,穿红色雨衣的人始终纹丝不动。朱能走了过去,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看见他身下有一摊血,触目惊心。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院门又响了一下,白晶晶走进来,她拉着一辆架子车,上面还有些稻草。
&ldo;把他抬上来。&rdo;她说。
朱能弯下腰,抱起穿红色雨衣的人的上身。白晶晶走过来,抓起他的脚。不经意间,她看见了他的脸,忍不住叫了起来:&ldo;啊‐‐&rdo;随即,她瘫坐在地上。
&ldo;怎么了?&rdo;朱能被吓了一跳。
&ldo;我见过他!&rdo;白晶晶颤声说道,&ldo;买火车票的时候,他就跟在我后面。上了火车,他躺在我对面,不停地看我。他的目光很凶,我吓坏了,找你却找不到……&rdo;
朱能傻眼了,愣了一会儿才说:&ldo;他是许岚派来的,问我玄奘顶骨舍利找到了没有。&rdo;
白晶晶一脸愕然,说:&ldo;刚才,我以为他是牛传统。&rdo;
&ldo;走吧。&rdo;默然半晌,朱能说。
白晶晶又抓起了他的脚,两个人歪歪扭扭地把他朝架子车上抬。朱能感到他的尸体简直比一头猪还沉。
他们把穿红色雨衣的人朝架子车上扔的时候,朱能力气没用足,一下没扔上去,&ldo;哐当&rdo;一声,那个人的脑袋撞在了车架上,血就流出来了。
白晶晶瞪了他一眼。
朱能抖了一下,但他马上想到这个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他是不会知道疼的,就说:&ldo;他不疼……&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不疼?&rdo;白晶晶喃喃地说。
朱能又抖了一下,他觉得她这句话很恐怖。
终于,两个人把穿红色雨衣的人抬到了架子车上。朱能看了看,说:&ldo;咱们把他翻过来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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