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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导购：&ldo;您的意思是经济款？&rdo;

史蒂夫从脑子里搜索着稀有的家电知识，眼睛从各种各样的方块上扫过：&ldo;还是要安全一点的吧！安全耐用……耗电能少点也好……&rdo;

史蒂夫今天没有去训练场，确切的讲近来几天他都会偷偷溜号。巴奇忍住了去询问他的冲动，内心的焦躁与疑虑却灼烧得他坐立不安。

&ldo;巴奇，你的屁股着火了？大门上又没有消防栓&rdo;，老弗瑞终于肯从他昏暗的办公室里出来，捡起被熊孩子们丢在地上的拳击手套走到训练场：&ldo;或者是昨天吃坏了肚子，现在急着要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rdo;

十几岁的孩子最调皮。五六个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终于听见严肃苛刻的教练被他老板讽刺，小屁孩兴奋地忘了摆好的姿势，争相大声嚷嚷：&ldo;巴恩斯教练，你昨晚吃了什么？！&rdo;

巴奇毫不客气地踢了最吵闹的小家伙屁股，冷着脸说：&ldo;娜塔莎，你是一个女孩子！&rdo;

&ldo;你从来没当我是女孩子！&rdo;小姑娘甩甩红色的短发，语气故作老成：&ldo;你说过你从来不训练姑娘的！巴奇，你的记性怎么比弗瑞还让人担忧！&rdo;

在屁股上迎来第二脚之前，灵活的俄罗斯姑娘飞奔着扑进了弗瑞的怀里，朝巴奇挑衅地扬了扬细长的眉毛。

巴奇解开手上的靶子放在长凳上，走出训练场，对弗瑞说：&ldo;我有事先回去了，弗瑞，今天能不能算我半天薪水？&rdo;

弗瑞摆摆手，摸着娜塔莎比男孩子还要硬的头发，低声嘟哝：&ldo;滚蛋吧，混小子。&rdo;

史蒂夫的手机没人接听，巴奇一路跑着回到出租屋的。他打开门向里看了一眼，然后本能地又退出来，重新核对了一遍门牌号，才又进屋。

&ldo;史蒂夫，搞什么？&rdo;巴奇看着摆在小客厅的白色立式中央空调上闪动的数字，习惯地把手指靠近出风口，强力的暖风甚至吹得手指发烧。

静音、触屏、大功率，当巴奇把这几个词连在一起，脑子里那根敏感的神经&ldo;啪嗒&rdo;断了！

门被打开，巴奇瞪大眼睛看着史蒂夫抱着满怀的食物走进屋里，微笑说：&ldo;巴奇，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rdo;

&ldo;混蛋！&rdo;巴奇考虑到他不是史蒂夫的对手，狠狠地嘬着牙花：&ldo;你把我的钱都用来买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史蒂夫，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现状有多糟糕？&rdo;

&ldo;可是明天是圣诞节，今晚是平安夜&rdo;，史蒂夫把装着苹果的纸袋放在低矮的桌子上，拉过巴奇的手腕说：&ldo;要不要提前看看我跟你准备的圣诞礼物？&rdo;

&ldo;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rdo;巴奇几乎用嘶吼地把这句话喊出来，他用力甩开史蒂夫的手，一屁股坐在破旧看不出来颜色的布沙发上，肩膀因为气愤而微微打颤：&ldo;能退的都退掉！我不需要圣诞节，也不需要平安夜！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这些钱都用来买空调，买没用的礼物，买乱七八糟的水果、牛奶，我们就再也没有平安可言，生病了怎么办？下个月的食物怎么办？史蒂夫，你和曼哈顿的傻瓜一样都是天真的白痴！你根本不知道穷人的日子怎么过！&rdo;

从来没见过这样暴怒的巴奇，史蒂夫僵硬地立在原地，看着他逐渐红了眼眶，低声嘟哝：&ldo;那些钱和你曾经的存款不能比，也许在你看来它少的不值一提，但是史蒂夫，你知不知道，它是我全部的积蓄……我在纽约的安全感都依赖着信用卡上的那几个数字……你怎么能？怎么可以？……&rdo;

巴奇哽咽地说不清话，史蒂夫这才反应过来他生气的原因。金发大个子敢说在拳场上都没有如此灵活过，他一闪身进了自己的小隔间，抽屉里的报纸下摸出巴奇给他的□□。

史蒂夫走进巴奇的身边，半蹲下身体把□□放回巴奇的掌心，握紧他的手说：&ldo;都在，巴奇，都在……我没有乱花你的钱。&rdo;

巴奇的眼角挂着没有流下的晶莹液体，疑惑地看向史蒂夫：&ldo;那这些东西哪来的？总不能是别人送的。&rdo;

&ldo;是送的，就是别人送的&rdo;，史蒂夫努力笑着掩饰心里的一丝慌乱：&ldo;昨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我的粉丝，他是这里一家商场的老板。空调，礼物都是他送我的，巴奇，我只买了一点苹果和牛奶。&rdo;

几个月前的史蒂夫的确是拳坛的大明星，遇到有钱粉丝好像也能说得通。巴奇将信将疑地眨眨蓝绿色如同宝石的眼睛：&ldo;真的？&rdo;

&ldo;当然&rdo;，史蒂夫夸张地点点头，把巴奇从沙发上拉起来，推着他走进自己的隔间。

单人床上放着两件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羽绒服，史蒂夫局促地问：&ldo;你喜欢哪一件？&rdo;

&ldo;咱俩也不穿同一个码的呀！&rdo;巴奇抽抽鼻子，忽然有点想笑。

好像问了蠢问题，史蒂夫把焦糖色拿起来递给巴奇：&ldo;这件小一点，你试试合身不合身。&rdo;

摸了摸羽绒服的手感，巴奇深吸口气安慰自己谢天谢地不是史蒂夫付账的，否则他肯定心疼死。

&ldo;墨绿色会不会很老土？&rdo;史蒂夫把他的那件提在胸前比划着问。

巴奇抹了把脸，退后一步仔细观察半天，真诚地说：&ldo;正义的颜色，非常衬你。&rdo;

第9章第九章平安夜

兰谢尔先生难得的没有留下来加班，五点钟的分针刚从中轴线上移开，他就急匆匆地走出主编室。

副主编马修等到埃里克消失在走廊，撑着懒腰站起身取下挂在衣架上的毛呢外套，整整领子，对着桌子上的小镜子摸了摸自己顺滑的两撇小胡子说：&ldo;埃里克难得下班这么积极……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今晚是平安夜。查尔斯，今晚你有什么安排吗？&rdo;

&ldo;啊&rdo;，埋头敲字的人被点了名，一脸懵懂地抬头看着马修换上深灰色的大衣，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时间。慌手忙脚的保存文档、关上电脑，查尔斯抓了抓柔软的棕色头发，皱着眉头，拿起隔壁桌简的小梳子冲进卫生间。

马修对一脸游离在状态外的简耸耸肩膀：&ldo;年轻人啊……这些急躁的年轻人……&rdo;

&ldo;我也是年轻人&rdo;，简合上微微发烫的笔记本，啧啧嘴：&ldo;不过我估计这辈子只有去医院生孩子才能急成那样。&rdo;

预定的餐厅距离杂志社只有半个街区，查尔斯比埃里克晚到了十几分钟，拉开椅子带着三分歉意地微笑：&ldo;我来晚了，埃里克。&rdo;

&ldo;我也刚刚到&rdo;，埃里克把菜单推给查尔斯，双手交叉抵住下巴：&ldo;你来挑选吧，我没有忌口。&rdo;

&ldo;我也不挑食的，不然就点他们招牌菜&rdo;，查尔斯翻着菜单，低垂下的睫毛像两把抖动的毛刷子刮擦得埃里克心头发痒。

埃里克嘴角高高翘起：&ldo;听你的，你来决定就好。&rdo;

&ldo;两份七分熟西冷牛排&rdo;，查尔斯犹豫着在故意做旧的菜单上打钩，抬头正对上埃里克灼热目光，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浅红色，轻笑说：&ldo;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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