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完,没发表意见。
妻子走时,命令他一定要问出许央和秦则初进行到哪一个地步,是不是已经上过床。
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实在问不出这种话。
&ldo;你告诉妈妈他就是秦则初了么?&rdo;许央看着父亲,问。
&ldo;没有。&rdo;父亲沉思道,&ldo;不过她应该能查出来,起码会先查通话记录。&rdo;
&ldo;是我的失职。&rdo;父亲眉心深皱,&ldo;上次我说相信你会处理好这段感情,之后一直没再过问过这件事。如果我但凡过问,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rdo;
&ldo;我觉得我处理得很好。&rdo;许央像是觉醒了反骨,不卑不亢道,&ldo;我们共同进步,都在为更好的未来努力。如果你过问,我们还是这样。&rdo;
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他见过不少,父亲看着许央,竟然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处于叛逆期,纯粹是为了反抗而反抗才说出这种话,抑或真的是这段早恋给了她底气和力量。
如果是前者,说实话,他有点头疼。如果是后者,未必是件坏事。
&ldo;央央,我还是那句话‐‐好的爱情不会把人带入深渊,好的爱情是向上的,是可以让彼此变得更好的一种存在。&rdo;父亲捏眉心,凝重地看着她,沉声道,&ldo;希望我能从你身上看到向上的东西,看到更好的你,而不是……&rdo;
他顿了下,把话说完:&ldo;而不是像今天这种场面。&rdo;
许央看着父亲,长久没说话。
父亲还是怪她的,怪她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ldo;当然,今天主要是你妈妈方式不对,太激烈。她在气头上,打你骂你‐‐&rdo;
&ldo;爸爸。&rdo;许央打断道,&ldo;我饿了。&rdo;
&ldo;我去给你热菜。&rdo;父亲站起来,看着她,&ldo;你自己先处理下脸上的淤伤,待会儿喊你下楼吃饭。&rdo;
&ldo;嗯。&rdo;
父亲走后,许央喝了半瓶水,换了身衣服,把床上零碎的小东西全装进袋子里,掏出书包里的钱夹,轻手轻脚下楼溜出家门。
秦则初正在给武子期整理试卷,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滨城本地固话。
他迟疑了下,接通。
&ldo;秦则初,我在悦君酒店1808房间等你。不要告诉任何人。&rdo;许央说完这句话,随即挂断电话。
秦则初拨号过去,无人接听,再拨,一阵忙音,应该是那边把话筒拿起来放在了旁边。
他顾不得穿外套,拿着手机打车直奔悦君酒店。
敲开1808的房门,被一团粉拽了进去。
许央满身酒气,一头粉红头发,身上只穿了件粉色吊带裙。不由分说踮起脚尖吻他,边吻边扯拽他的衣服。
秦则初回应着她的吻,摸她的头发。
没扯动,不是假发。
&ldo;许央。&rdo;秦则初偏开嘴唇,&ldo;你怎么了?&rdo;
&ldo;别问。吻我。&rdo;许央解他的腰带。
秦则初按住她的手:&ldo;央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do;
许央用蛮力踢他,翻身把他压在床上,骑上去,毫不犹豫地脱掉身上的吊带裙,看着他,说:&ldo;愿望清单你还要不要帮我清?&rdo;
&ldo;央央。&rdo;秦则初仰躺着,胸膛上下起伏,回看她,这才看清她双眼红肿,右边脸颊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ldo;谁干的?!&rdo;
许央趴下来,亲他,抚摸他,哀求他:&ldo;我想和你做。&rdo;
秦则初喘着粗气,把她从身上薅下来塞进被子里,确保裹严实,伸手佛开她的头发,轻轻抚摸她的红肿的脸颊,艰涩道:&ldo;谁?&rdo;
许央抓住他的手,想要坐起来继续和他亲热。被子被秦则初的膝盖压着,她裹在里面,动弹不得。
看着他,哭起来:&ldo;你也不喜欢我了么?&rdo;
秦则初:&ldo;没有。&rdo;
许央吼:&ldo;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rdo;
&ldo;要做,但不是现在。&rdo;秦则初凝视着她,&ldo;我不会让你带着屈辱和痛苦和我做爱。&rdo;
&ldo;你就是不喜欢我了。&rdo;许央咧开嘴,大哭,&ldo;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喜欢我听话,喜欢我乖……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这个人……我不乖,就不是我了么?我喝酒说谎染头发,这样的我,就不是我了么?&rdo;
&ldo;央央。&rdo;秦则初隔着被子抱住她,抹她脸上的泪,柔声道,&ldo;我喜欢你,喜欢每一个你。喜欢你笑,喜欢你哭;喜欢你乖,喜欢你凶;喜欢你一头黑发,也喜欢你现在的粉红布娃娃头;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rdo;
秦则初看着她的眼睛,说:&ldo;因为你是许央。&rdo;
许央愣了一会儿,开始抽抽搭搭地哭。
哭累了,秦则初给她拿了瓶水。
许央耸着肩膀哭:&ldo;我想喝酒。&rdo;
&ldo;好。我陪你喝。&rdo;秦则初把吊带裙给她,翻身下床在沙发上捡了件她的毛衣,&ldo;乖啊,自己动手把衣服穿上。&rdo;
秦则初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许央已经下床。里面穿着吊带裙,外面罩了件毛衣,顶着一头粉红毛,别有一番风味。
秦则初笑:&ldo;你为什么这么好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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