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她捞起落花一瓣瓣铺在某人披散的发丝上,没醒,又往身上铺。还没醒,她摸摸鼻子,想到一个好主意,于是,兴致勃勃地拉着顺滑的发丝,开始编辫子。编了一根又一根&iddot;&iddot;&iddot;
&ldo;你倒是玩得开心。&rdo;&ldo;恩恩&rdo;木向融轻快地应了两声,而后僵住了,伸手把辫子一一解开,又一一顺了顺,乖乖低头:&ldo;我错了。&rdo;&ldo;错在哪?&rdo;&ldo;不该闲着无聊折腾你的头发。&rdo;&ldo;还有。&rdo;&ldo;额,不该放任他们吐在门口。我也没想到,真的。&rdo;&ldo;再想。&rdo;&ldo;没了&iddot;&iddot;&iddot;吧。我说要采取措施,你可没反对。我怎么知道错在哪。&rdo;
&ldo;你可知,我不喜欢臭豆腐?&rdo;&ldo;&iddot;&iddot;&iddot;现在知道了。我应该用榴莲的。&rdo;
&ldo;呵,还打算让她们来看我沐浴?&rdo;&ldo;&iddot;&iddot;&iddot;我那是骗人的。就是说说好引诱她们嘛。&rdo;&ldo;不许。&rdo;&ldo;啊?&rdo;&ldo;不许有下次。&rdo;&ldo;&iddot;&iddot;&iddot;哦。&rdo;你倒是先说明白是不许再骗人还是不许什么。
公子尧不说话了,木向融轻轻推了推,没反应,抬手想把他脸上的书掀开,想了想,收回手,坐着又发起了呆。
几天后,他们已坐在前行的马车上。木向融将头靠在车窗上,盯着窗外的风景。半晌,忍不住碎碎念:&ldo;好无聊。怎么这么平静啊。好无聊啊好无聊。&rdo;&ldo;哎,阿尧。&rdo;她转头一本正经地问:&ldo;你说怎么才能不无聊啊?&rdo;&ldo;你?睡觉。&rdo;&ldo;不要。这几天太累。现在睡不着。&rdo;&ldo;累?呵,对你来说,运筹帷幄确实累。&rdo;赶车的白银默默地点头,站在旁边看别人做事的人居然说累?!大概只能这么解释了。
&ldo;折腾别人的过程也折腾了自己。不过效果还不错,过了几天安生日子。&rdo;木向融说着,开始翻车内的东西。一堆药瓶,干粮糕点,还有一堆书,咦?&ldo;这个是什么?&rdo;她从座位下拖出一个长木盒。&ldo;琴。&rdo;&ldo;你会弹琴?!&rdo;木向融双眼发亮地看着他,&ldo;会吗会吗?&rdo;&ldo;&iddot;&iddot;&iddot;略通一二。&rdo;&ldo;可以弹弹吗?&rdo;公子尧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终是点了头。伸手接过琴,优雅地抬手。车帘外,白银瘫着一张脸,深深吸了几口气,紧了紧手里的缰绳。
阳光正好,官道上一片寂静,鸟儿们安然地窝在树林里,忽然,哒哒的马蹄声,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一阵喑哑粗糙如锯木的响声传来,瞬间,树林中充满扑扑起飞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鸟鸣声,好不慌乱。
&ldo;壮士住手。&rdo;虚弱的女声从车厢里飘了出来。锯木声果然停了下来。&ldo;如何?&rdo;清冷的声音似乎透着赧然。&ldo;额,你之前有弹过吗?&rdo;&ldo;嗯。&rdo;&ldo;那他们是怎么说的?&rdo;&ldo;天外之音。&rdo;&ldo;对。对对。此曲只应天上有,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弹了。&rdo;&ldo;如此。可以试试其它的曲子。&rdo;&ldo;咳、咳咳。今日天气甚好,弹琴多无趣啊。来来,我们看书吧。&rdo;&ldo;也好。&rdo;
☆、第十四章
阴云压城,冷雨惊春。窗外牡丹含露,绿意逼人。屋内,青年展开素笺,微微沉吟,写到:&ldo;榆木自枯,广居安陵。&rdo;随后细细折好,塞进竹管。
&ldo;家主。栖先生来了。&rdo;&ldo;请他进来。&rdo;
一身深蓝长袍的青年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自然地走到桌旁坐下,斟了杯茶,方才开口:&ldo;你今日没有握着账本,真是难得。&rdo;
&ldo;这不是有正事嘛。&rdo;
他们说的是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件大事。前段日子,御史台经人举报查出户部军饷上的一大笔空缺,龙颜大怒,着刑部立案详查,严惩不贷。刑部追查多日,正在举棋不定,证据缺乏之际,一条线索从天而降,层层深入,直指当朝重臣骠骑将军。然就在刑部提审前日,骠骑将军自刎家中,留遗书一封,言辞恳切供认不讳。次日定案本罪及满门,然一向以仁爱著称的昭候连同众将求情,终赦免,贬为庶民。最受争议的是军权的归属,争论多日不得结果。陛下思虑之下,将十万大军交给了深居简出不问朝政的安平王。安平王此人淡泊名利,不好结交,且封地偏远,兵权于他实是无用。几个王侯都没有反对,那些个大臣自然不好说什么。于是事情就这样落幕了。
&ldo;这件事是你们做的?&rdo;&ldo;不过是让几个不愿意开口的人开口罢了。&rdo;青年垂下眼睫:&ldo;他迟早得死。现在死尚可以保全家人,也算是死得其所。&rdo;
&ldo;也是。襄阳王此番定是要有所动作了。&rdo;&ldo;哼。狗急了还要跳墙呢。更何况是一头蛰伏多年的雄狮。&rdo;&ldo;皇上他&iddot;&iddot;&iddot;也是为了江山社稷。&rdo;&ldo;呵。若当真是为社稷着想,也该用个聪明的法子。削藩?&rdo;青年的眼中满是嘲讽,&ldo;若是个明君自是好事。可当今太子,哪有半分明君的样子。&rdo;&ldo;二&iddot;&iddot;&iddot;&rdo;&ldo;你也别跟我扯那些。依你的眼光若是看不出谁是帝王之材,这个&lso;清明&rso;的名号趁早卸了去。&rdo;其实哪有什么帝王之材,只道时势造英雄,乱世出帝王,辅佐成明君。不过是工权谋,善仁爱,舍私欲而已。
栖先生眼睑低垂,黯然道:&ldo;身在局中,自然不如旁人看得分明。&rdo;&ldo;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都会帮你。这也是他的决定。&rdo;&ldo;有你们两个朋友,是我之幸。&rdo;&ldo;这话不假。&rdo;
闻言,栖先生笑了笑:&ldo;&iddot;&iddot;&iddot;按你们的意思办吧。我会全力配合。毕竟&iddot;&iddot;&iddot;没有别的选择了。&rdo;
用过午膳,栖先生起身告辞,撑着竹伞步入雨中。青年目送着他离去,神色稍霁。
傍晚,雨势方停,天边透出橘红色的光芒,映着刚刚洗刷出的绿意,挂着水珠的青瓦朱檐,颇有雅致。青年倚在廊柱上,静静看着这番景象,慵懒妖魅的脸上浮出少有的沉静,优美得好似一副画。&ldo;家主。公子那边传来的信件。&rdo;&ldo;嗯。&rdo;青年眉眼含笑地应了声,一动不动。就见从暗处冒出来的黑衣侍卫上前取走托盘里的信,拆开来递到青年手里。
&ldo;黄金啊,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rdo;侍卫沉稳地沉默着,看了镀金的廊柱一眼,嘴角可疑地动了动,默默退在一旁。
商狸展开信纸。黄金悄悄走远了些。说是公子那边的信件,其实满满的都是白银在汇报公子身边的琐事,最近,主角又多了一个人。是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小木姑娘被人出卖得干干净净。读完信,商狸被深深地愉悦到了,笑得花枝招展,片刻后回过神来,端庄严肃地咳了咳,说道:&ldo;黄金啊,你也去公子身边护着吧。&rdo;黄金抽了抽嘴角:&ldo;家主,公子身手不凡,白银一人足够。&rdo;&ldo;我是派你去保护木姑娘。&rdo;&ldo;木姑娘聪明机敏,又有公子提点,应当不会涉险。&rdo;&ldo;你为了推脱居然连撒谎都学会了。&rdo;&ldo;&iddot;&iddot;&iddot;家主明察,属下手中事务繁多,脱不了身。&rdo;为了不去,拼了!&ldo;这个自有人接替。&rdo;商狸露出狐狸般的笑容:&ldo;还是去那边历练一番,不变回原来的模样不要回来见我。&rdo;&ldo;属下知道了。&rdo;黄金无可奈何地应着,转身回去收拾行李,走到中途顿了顿,回身行了一礼:&ldo;家主,后会无期。&rdo;商狸轻笑,&ldo;噗‐‐。我会把你说的话好好转达给他的。&rdo;&ldo;家主,属下是在表达心中的愉、悦之情。&rdo;黄金一本正经地道。&ldo;知道了。去吧。&rdo;商狸挥挥手,伸了个懒腰,走回书房:&ldo;哎,还是给他打个招呼,别把我手底下的侍卫都给逼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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