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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什么也没有。空白一片。杰克开始有点懂了。

&ldo;记录在案。&rdo;法官大人拖着长音对书记员说道：&ldo;证人，确认了被告肖恩&iddot;米勒。&rdo;

&ldo;谢谢，阁下。&rdo;理查兹结束了盘问。

瑞安抓紧机会擤了擤鼻子，上星期末他感冒了。

&ldo;您不舒服吗，瑞安博士？&rdo;法官问道。瑞安这才意识到。

他一直依在木栏杆上。

&ldo;请原谅，您‐‐阁下，这石膏筒有点儿麻烦。&rdo;

&ldo;法警，给证人搬个凳子。&rdo;法官命令道。

辩护律师风度蹈朋地站了起来，好象胸有成竹。他叫查尔斯&iddot;阿特金森，大家都叫他&ldo;红色的查理&rdo;，是个嗜好处理激进事件、打暴力官司的律师。据说直到最近他进议会之前，他一直都是为工党效力的，而工党却对他大伤脑筋。

&ldo;阁下，可以开始了吗？&rdo;他一本正经地对法官说。随后，手拿一页写了字的纸，慢慢地朝瑞安走来。

&ldo;瑞安博士‐‐或者得称呼瑞安爵士吧？&rdo;

杰克挥挥手，&ldo;随您的便，先生。&rdo;他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已经提醒过他，说阿特金森是个聪明的家伙。在商业经纪人中，瑞安认识不少聪明的家伙。

&ldo;我想，您曾经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尉官吧？&rdo;

&ldo;是的，先生，您说得对。&rdo;

阿特金低头看看手里的笔记，又看看陪审团，&ldo;美国海军陆战队可是一帮嗜血成性的家伙啊。&rdo;他咕哝道。

&ldo;您说什么，先生？嗜血成性？&rdo;瑞安问道：&ldo;不，先生。据我所知，大多数海军陆战队员是喝啤酒的。&rdo;

旁听席上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阿特金森朝瑞安刻薄地、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

&ldo;请原谅，约翰爵士。这是一种形象的说法。我的意思是说美国海军陆战队以惹是生非而闻名。这肯定是真的吧？&rdo;

&ldo;海军陆战队是轻步兵部队，专门用来水陆两栖袭击。我们受过良好的训练，但要是彻底了解的话，就会知道它同其他士兵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们在特别艰苦的环境中进行了专门化的训练而已。&rdo;瑞安答道，希望打他个措手不及。

&ldo;是袭击部队？&rdo;

&ldo;是的，先生。大致是这样。&rdo;

&ldo;那么，您指挥过袭击部队啰&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别太谦虚啦，瑞安爵士。什么样的人才被挑选去率领这种部队。敢做敢为？果断的？勇敢的？比起一般士兵来，他当然更加具备这些素质啰。&rdo;

&ldo;事实上，先生，依照《海军陆战队军官指南》的说法，认为军官的首要品质是诚实正直。&rdo;瑞安又笑了笑。

阿特金森皱起眉头，事情没朝他想的方向发展。

&ldo;那么，他们怎么训练你们的？&rdo;阿特金森追问着，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假装生气了。

理查兹抬头看看瑞安，眼里透出警告的味道。他强调过几次，认为杰克不该同&ldo;红查理&rdo;争斗。

&ldo;不错，有过一些基本的指挥技能训练，教我们如何在战场上带兵打仗。&rdo;瑞安答道：&ldo;给你一个战术形势，要求你作出反应，如何使用排里的武器，以及如何在较小的范围内配置一个连的火力，如何请求炮火和空中力量的支援……&rdo;

&ldo;做出反应？&rdo;

&ldo;是的，先生，这是一部分训练内容。&rdo;瑞安注意保持语调的平稳、友好。他象提供消息似的，一面拖长回答，一面想着如何摆脱开去，&ldo;我从未经历过任何格斗场面‐‐当然，除了我们现在正在说的那件事‐‐但是我们的指导教师非常清楚地告诉过我们，枪子儿乱飞的时候，是没有思考余地的。你该知道怎么干，而且还得快干‐‐否则你自己的人就要死在你手里。&rdo;

&ldo;妙极啦，约翰爵士。您受过对突发性刺激作出快速反应的训练，对吧？&rdo;

&ldo;是这样，先生。&rdo;瑞安认为他看见了逼近的伏兵。

&ldo;那么，在那次不幸事件中，当爆炸刚开始的时候，您刚才说过您正望着别的方向？&rdo;

&ldo;是这样，我望的不是爆炸的方向，先生。&rdo;

&ldo;过了多久您才看见发生的事情的？&rdo;

&ldo;噢，先生，我刚才说过，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妻子和女儿隐藏起来，然后我再抬头去看。您问这花了多少时间吗？&rdo;他翘起头想了想，&ldo;至少一秒钟，可能有三秒钟。很抱歉，但如我刚才说的，要回忆这种事情可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说，谁也不会随手操着秒表。&rdo;

&ldo;所以当您最终抬头看时，并没看清直接发生的事情？&rdo;

&ldo;是的，先生。&rdo;好，查理，接着问吧。

&ldo;这就是说，您没看见我的委托人在用手枪射击，也没看见他扔手榴弹。&rdo;

漂亮，瑞安心想，很奇怪他玩了这么一手。好，他还得玩下去，&ldo;不，先生，我刚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跑着绕过小轿车，从另外那个人那儿跑过来，从那个已经死了的人那儿‐‐就是拿冲锋枪的那个。转眼问他就跑到了劳斯莱斯轿车的右后方，背对着我，右手拿着手枪，比划着，好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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