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哪。&rdo;
身后的威利发出一声感叹。很显然,他感到难过万分,不忍卒听。
&ldo;马丁是急匆匆赶回家的吧?&rdo;
他问。
&ldo;嗯。&rdo;
玛利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忧伤。
&ldo;可妈妈并不在家……他是怎样的反应?&rdo;
&ldo;这对他的打击很大。我只好请他喝茶、吃点心,陪他聊天,可还是不能让他安定下来,所以就陪他玩扔球的游戏。&rdo;
可是,母亲总不见回来,等来的却是我们。
葆拉&iddot;丹顿成了一个永远和自己的儿子天各一方的人。她夜夜辛劳,睡眠不足,或许,正是这样的生活使得她的心脏更加脆弱。
&ldo;马丁现在呢?&rdo;
&ldo;住在我家。&rdo;
&ldo;哦。&rdo;
罗恩说完,点了点头。这总好过让他独处。
&ldo;我们在等着学校或者州政府给一个说法。&rdo;
威利也连连点头,然后问道:
&ldo;这会儿是在学校吗?&rdo;
&ldo;是的。大概过会儿就回来了。&rdo;
&ldo;他没什么变化吧?&rdo;
&ldo;明显的变化嘛,我看没有。不过,肯定是受到了伤害。&rdo;
&ldo;那是自然的。&rdo;罗恩边叹气边说,&ldo;这给您和您的丈夫添了很大的麻烦吧。&rdo;
&ldo;时间长了吃不消啊。&rdo;玛利亚忧郁地说,&ldo;我先生也说了,房子太小,加上孩子三个人就太挤了。&rdo;
&ldo;啊,可不是嘛。&rdo;
罗恩说。接着,就再也想不出要说什么了。
要不要见见马丁,他心里很矛盾,想见和不想见的心理兼而有之。对于母亲的男性圈子,马丁大概一无所知。
12电话铃骤然响起。可不知为什么,根本无心去拿起听筒。感到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大脑。
这是思考过度所造成的。所以人才会陷入酣睡,连梦都不做。这会儿,做梦的功能好容易才复苏,大脑正要借助这一通的电话铃声编织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故事来。
然而,梦终究没有做成。眼睛猛地睁开了。
天花板在黑暗中泛出幽幽的白色。灯从上面悬吊下来,可眼睛就是无法在那上面聚焦。想起床很困难。
瞟了瞟窗帘。那里也是一片漆黑。似乎离天亮还早着呢。
&ldo;妈的!&rdo;
罗恩在黑暗中咂着舌头,无暇去考虑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这个不识相的电话是不是代表着出了什么事情。
&ldo;喂。&rdo;
抓起听筒,勉勉强强地嘟囔了一声。
&ldo;对不起,惊了你的好梦。&rdo;传来一个男人略显沮丧的声音。&ldo;可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还有鉴定科的阿莱克斯,他们也都一样。待会儿也会轮到那帮报社记者骂大街了。恐怕还要算上威利。今天夜里,人人都不得安生。&rdo;
&ldo;卡拉曼科长?&rdo;
&ldo;是我。&rdo;
科长爽快地承认了。
&ldo;现在几点了?&rdo;
&ldo;不知道,你待会儿再看表吧。&rdo;
他说。
&ldo;哦……&rdo;说着,罗恩叹了口气,然后说,&ldo;你这么着急打来电话一定事出有因吧。&rdo;
&ldo;格洛弗-阿奇博尔德。&rdo;
科长当即说道。
&ldo;什么?&rdo;
&ldo;还是那片林子。这次的更邪乎。&rdo;
&ldo;你说什么?&rdo;罗恩绷着下巴欠起了身子,&ldo;又有案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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