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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那就请她快来上班吧。&rdo;

&ldo;有急事我会打电话的。&rdo;

&ldo;现在就是有急事的时候。请吧。&rdo;

罗恩拿起话筒，仍是举到医生的鼻尖底下。

医生照例惊讶地对着话筒盯了一会儿，似乎由衷地领悟到这确实是一台电话机：

&ldo;你自己打好了。&rdo;

&ldo;可以，只要我知道号码。&rdo;罗恩说。

于是，医生慢吞吞地翻开手边的记事本，念出了号码。

&ldo;名字呢？&rdo;

罗恩一边拨号一边问。

&ldo;罗伊斯，罗伊斯&iddot;摩瑟。&rdo;

罗恩一面听着拨号音，一面在心里嘀咕，这名字真拗口。很快，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背后还有个小孩在吵吵嚷嚷。

&ldo;您是罗伊斯&iddot;摩瑟女士吗？&rdo;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不出所料，接电话的人对名字进行了纠正，可罗恩并未听得很在意。

&ldo;您就是鲍勃&iddot;克里平医院的护士吧？我是华盛顿东区警局的警察，从克里平医院给您打的电话。&rdo;

&ldo;出了什么事？&rdo;护士问，&ldo;大夫呢？&rdo;

&ldo;大夫很好。他叫我亲自给您挂电话。我想了解一名患者的地址，他叫马丁&iddot;丹顿。您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有没有病例什么的写着他的地址？&rdo;

&ldo;病例就放在医院的文件柜里。&rdo;

&ldo;我们在赶时间。您多会儿能到？&rdo;

&ldo;那我抓紧收拾一下，五分钟后出门。&rdo;

&ldo;我们等着您。请赶紧吧，这医院好像没了您就玩不转了。&rdo;

说完，罗恩放下了话筒。

&ldo;我讨厌护士。&rdo;医生悠然地靠在椅背上，说，&ldo;要账的都是她引来的。我讨厌要账的，这些烂事让我腻歪透了。&rdo;

&ldo;大夫，&rdo;罗恩说道，&ldo;我们不是来讨债的。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明天整个华盛顿都会被搅得鸡犬不宁。我们退到走廊里等，免得碍着您的事儿。您还是尽快开始干活吧，否则您得干到第二天早上了。&rdo;

说着，罗恩拉着搭档来到走廊里。然后，他向等候着的人们发问：&ldo;谁是第一个？&rdo;

他看到一对母子举起了手，便说：&ldo;请进去吧。&rdo;

&ldo;咱们还是去楼梯间吧，这里吵死人，叫人没法做事。&rdo;

穿过走廊来到楼梯间，后背一挨到楼梯扶手上，威利便打趣地说：

&ldo;但愿护士没有喝醉。&rdo;

罗恩却笑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威利接着说：

&ldo;那个大夫能正经给人看病吗？&rdo;

&ldo;是啊，这会儿连护士也不在场。&rdo;

&ldo;这个地方该叫罗伊斯&iddot;摩瑟医院。那个大夫就是个摆设。护士来之前最好别打针。&rdo;

&ldo;不知道他分得清药名不。&rdo;

&ldo;啊，分得清，就像这样，&rdo;威利说，&ldo;这孩子疼得直捂肚子，一定是肚子疼，给你开点肠胃药好了。你怎么了？咳嗽得厉害，肯定是感冒，喏，吃点感冒药吧。你说什么？大街上的药店就能搞定？话可不能这么说嘛，病人怎么能不看医生呢……&rdo;

&ldo;妈的，什么玩意儿！&rdo;罗恩忍不住骂了一句，&ldo;死者的姓名和地址都查得这么费劲，要找到凶手恐怕得转了年了。&rdo;

&ldo;淡定些，罗恩，往后也许不会再碰上醉鬼当你的证人了。&rdo;

&ldo;但愿如此吧。咱们这儿也算是个文明世界吗？调皮捣蛋的病娃子再加上酒精中毒的大夫，简直无可救药。威利，我们面对的是凶杀案，可不是抓几个小毛贼，慢条斯理的怎么成。在非洲的乡村办起案来也会有效率得多。照这个样子下去，这场战争的输家肯定是我们了。&rdo;

&ldo;假如司令官是那个大夫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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