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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卓所长，我们都进去吗&rdo;老莫道。

&ldo;可以，你们都进来。&rdo;

四个人走进房间，眼睛望着郭老，又望望卓所长。眼睛里面画着一个大问号。

&ldo;郭老走到女主人的跟前，语调低沉地说：&ldo;老姐姐，您老伴生前身体有什么不适吗？&rdo;

女主人抹了一下眼泪道：&ldo;好好的，他从来不生病，顶多就是有点头疼脑热的。&rdo;

&ldo;大姐，你忘了，姐夫不是做过一次手术吗？&rdo;说话的是魏副镇长。

&ldo;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是胃切除‐‐切了一半，这几年没听他说过有什么不舒服。&rdo;

&ldo;他这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时少言寡语，什么事情都闷在自己的肚子里面。&rdo;

女主人无语。

&ldo;他过去心脏和胆囊方面有没有生过什么疾病？&rdo;根据郭老的经验，有两种人在临终之前有痛苦挣扎状，一是心绞痛，一是胆囊结石，还有一种人就是心脏供血突然中断，胸闷难受，呼吸急促，大脑缺养，其实就是大脑缺血，但这类人在发病的时候，会用手去抓挠自己的胸口，莫文其的胸口没有一点抓痕，所以这一点可能应该排除。

&ldo;没有。&rdo;母子俩同时道。

&ldo;那我们不得不通知你们，丧事必须停下来。&rdo;

&ldo;停下来？&rdo;女主人睁大了眼睛。

&ldo;停下来，为什么？&rdo;年轻人眉头紧锁。

&ldo;根据我们的尸检结果来判断，你的父亲已经不能安原计划安葬。&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父亲属于非正常死亡。&rdo;

&ldo;非正常死亡？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rdo;

&ldo;你们看‐‐&rdo;郭老走到尸体的跟前。

郭老已经揭去了盖在死者脸上的纸，将四个疑点一一指给家属看道：&ldo;死者牙关紧咬，右手手指弯曲，中指的指甲分裂，死者裤裆里面有超量的排泄物。&rdo;

&ldo;这能说明什么呢？&rdo;魏副镇长有点不以为然。

&ldo;这种情形说明死者在临死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rdo;

&ldo;死因是什么呢？&rdo;

&ldo;具体的死因，还有待于进行深入细致的勘察。&rdo;郭老道。

听了郭老的一番说辞之后，四个人的神情各不相同：莫本善除了一脸惊愕之外，就是重复这他那句神不守舍的话：&ldo;这怎么可能，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do;魏副镇长一个劲地抽香烟。女主人只顾抹眼泪，死者的儿子莫晓松呢，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ldo;我们这样做，既是对死者负责，也是对活着的人负责。幸亏我们前来验尸，否则……&rdo;郭老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懂了他的话。

让郭老和卓所长感到意外的是，莫晓松&ldo;扑通&rdo;一声，双膝着地：&ldo;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们，谢谢你们。&rdo;

&ldo;卓所长上前一步，要把对方扶起来：&ldo;不要这样，这是我们的工作。&rdo;

&ldo;不！这个头，我一定要磕，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我已经磕了不计其数个头，只有这个头才有点意思，我替我九泉之下的父亲给你们磕这个头。&rdo;

对方中规中距地磕了三个头，这种阵势，郭老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郭老心想，其实，最有资格接受这种顶礼膜拜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那位神秘的报案人。

女主人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嚎啕大哭之后，晕了过去，外面冲进来几个人，把她抬到隔壁的房间去了。院子里面和院子外面有了一阵骚动和喧哗。

&ldo;下面我们该怎么做？&rdo;

&ldo;你们把情况跟亲朋好友说一下，让他们先回去。他们会理解的，等我们把事情搞清楚了，你们再安葬也不迟，至于死者的遗体，你们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请示市公安局，请他们派汽车来运走，停放在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法医科的冷冻室里面，这个案子，我们要移交给市刑侦队，由他们立案侦查。另外，死者房间里面的东西，请保持原样，市刑侦大队的人过一会就要来进行现场勘察，我们马上就去报案。&rdo;

正说着，几十片梧桐树叶被一阵风卷进了过道。

人群中有一位老太低声道：&ldo;这阵风刮得蹊跷……&rdo;

又有另一个中年妇女道：&ldo;八成是莫掌柜阴魂不散啊！&rdo;

第五章欧阳平现场勘察半字谜耐人寻味

虽然莫家已经通知亲朋好友各自分散，但没有一个人挪步子，莫家院内外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唯一变化的是喇叭不响了，所有与丧事相关的事情都停下来了。

郭老和卓所长交代了几句之后，走出莫家，卓所长留在了屋内。过道里面、院内院外的人都在交头接耳，互相打听，小声嘀咕，几多猜测。

郭老走出莫家大院以后，向南走了一百多米，走进一家茶馆‐‐来香茶馆，在楼上找到了欧阳平和陈杰，这是卓所长为他们选定的地方。欧阳平他们刚刚坐下。

欧阳平迎了上来：&ldo;郭老，怎么样？&rdo;

&ldo;欧阳，报案人所说不虚。&rdo;

&ldo;郭老，您已经发现疑点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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