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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rdo;

&ldo;还不是那句老话！&rdo;

若生没有拿杯子的右手紧紧握拳，轻敲桌子。经过数秒钟之后他才吐出话来：&ldo;我认为你应该将事情全部都讲明了。&rdo;

&ldo;不行的！&rdo;华江仍然维持着手握手帕的姿势，用极强调的口气说，&ldo;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rdo;

&ldo;但是，始终维持现状的话，叫我怎么能安心呢？&rdo;

&ldo;如果全部讲明了，难道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rdo;

&ldo;难道你想就这么一直欺瞒着，伪装一切若无其事地步入社会吗？&rdo;

&ldo;毕了业之后大家就会忘记，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已……若生，你要把它看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否则我们就无法结婚了。&rdo;

当听到自己说出&ldo;结婚&rdo;这两个字时，华江的胸口也像突然猛受一阵拳击似的。若生双肘支撑在桌子上，双掌交握，拇指按住眼窝。

这时候，从狭窄的入口处钻进一个戴着黑边眼镜，脸色不好的男子。他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大概是理工学部的学生吧！

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距离若生最近的柜台位子上，以稍微有些口吃的声音点了一杯蓝山。或许是这副模样和他所点的内容有着极大的差异，所以商谈一起去溜冰等事的一群人发出窃笑声。

但是老板仍然面无表情地说：&ldo;和以前的一样！&rdo;

&ldo;今天还有事请要忙吗？&rdo;老板一边用咖啡器磨咖啡豆，一边问着。

&ldo;那当然！&rdo;学生皱着眉说，&ldo;我们的教授大概认为四年级快毕业了，非得好好压榨一番不可。&rdo;

老板听了也哈哈大笑。

&ldo;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所以，即使是感冒请假，教授都会非常不高兴，请假的第二天还得亲自去见教授，他会对你的病情询问得一清二楚，如果迟到的话，还得说出一个很合适的理由。&rdo;

&ldo;太过分了！&rdo;

&ldo;真的太过分了，不过他是理工学部的老板，所以只好任他摆布了。&rdo;

&ldo;他喜欢你吗？&rdo;

披着白衣的学生用力地摇头，好像是在说一点也不！

&ldo;他一点也不把我看在眼里，和我同一个研究室里有一位他的得意门生，那家伙真是厉害极了，工作非得做得尽善尽美不可，几乎完全是住在大学里。&rdo;

蓝山咖啡端到他面前时，他用鼻子凑近杯子先闻一闻咖啡的香味，很高兴地喝了一口黑咖啡。

&ldo;啊！对了，我差点儿忘了！&rdo;他伸手进白衣的口袋里，抓出一个金属制成的东西，&ldo;这是送给你的耶诞节礼物，老板！&rdo;他将礼物放在柜台上，那是一个穿上简单衣服的金属制娃娃。

老板将它放在手心上，高兴地说：&ldo;啊！就是这个小丑！&rdo;

&ldo;你说这是小丑时，就表示我的制作成功了！&rdo;

&ldo;这当然是小丑。你实在做得太好了，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个的呢？&rdo;

&ldo;嗯！&rdo;学生喝了一口咖啡后，小声嘟囔地说，&ldo;如果评语好的话，或许会大量生产也说不定。&rdo;

&ldo;摆在哪里好呢？&rdo;老板拿着玩偶，环视店内的陈设，没有一个适合摆放的棚架。

&ldo;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将它摆在这里。&rdo;最后，老板将玩偶放在柜台上的煮咖啡器旁，&ldo;它正好和我这家店名吻合。&rdo;将玩偶放置的角度再三调整之后，老板满足的眯起眼睛。

&ldo;这样就更吻合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以后自然会明白。&rdo;

学生微微地抽动着鼻子。

3

沙都子在车站前的书店翻阅有关茶器的书籍，然后到隔壁的牛仔屋瞧瞧之后，就前往&ldo;摇头小丑&rdo;。时间是六点五十分。缓缓地走在t大路上，沙都子努力地让自己的思绪静止下来。从接到加贺打来电话的那一夜起，她的情绪就一直持续着兴奋状态，不论是在上课中，或是在深夜里，她脑海里所想的事情都不离开今天这件事。

沙都子一一地回想着同伴们的脸孔，每一个人的脸孔、以及每一个人和她相遇时的情景，都一一重现在她的脑海里。每一个相遇在脑海里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是她今天却无心去享受这些回忆。

&ldo;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rdo;当加贺的提议说完时，沙都子问，语气里还带着恳求的意味。

&ldo;不论用什么方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rdo;这就是他的回答，或许真的有点儿道理。

小丑的看板带着阴森的表情，和往常一样斜斜地挂在门前。沙都子在开门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而事实上，最好的方法并不存在。

加贺和藤堂分手后，就回到社会学部的研究室，继续为那篇自己也不太满意的毕业论文做最后收尾的工作。但是，拿起笔来时，他却不知该从何下手，除了待会儿即将要发生的事之外，他无法将精神集中在其他任何一件事情上。

推理一定没有错。

经过数次的尝试错误，也小心谨慎地检查而完成的推理，找不到任何可以否定的地方，虽然这是加贺自己也不愿相信的事，不过事实显示他非得相信不可。

追求真实到底具有什么意义呢？‐‐这一点加贺自己也不明白。如同恩师南泽雅子所说的，真实或许并不是有价值的事情，或许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有价值的谎言。但是，加贺至今仍然无法叫自己不为朋友报仇，这种心情如果用正义感来形容，是最不合适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组合起来的积木，可能只需要极短促的时间就可以将它推倒，这和真实的消灭意义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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