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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儿玉脸色一变，接着加贺整个人被打得飞到后面的桌子那里。虽用左手挡了朝脸上来的飞拳，却挡不住他的力道。

儿玉又扑了过来。桌子被撞倒，餐具都掉到地上，女人尖叫，男人怒喊。

&ldo;是你逼我出手的喔！&rdo;加贺反击过去。

7

&ldo;真是的！&rdo;

沙都子以女老师看着做坏事的小鬼的眼神看他。加贺竖起夹克的领子，把脸藏在里面。脸已经消肿了，可是伤口还未痊愈，所以尽量不让人看到。

&ldo;听说你们大打出手，为什么呢？&rdo;

&ldo;情势所逼，没办法！&rdo;说话时脸颊一阵刺痛。

&ldo;加贺，你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告诉我原因啦！&rdo;

&ldo;……&rdo;

还不到说的时候，等我整理好思绪吧！加贺想，但是会有那么一天吗？

&ldo;真自私，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要我陪你到处去！&rdo;

&ldo;我只是说要到南泽老师家去，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而已，是你自己要跟来的。&rdo;

&ldo;因为你语气暧昧，好像有什么重大意义似的。&rdo;

加贺沉默不语。说不定真有重大的意义呢！

南泽家一片萧条冷清，门前的葫芦杜鹃也只剩下树枝。加贺觉得自己如同在看一帧褪色的黑白照片。

南泽雅子打开格子门迎接他们，看起来此以前更小更衰老。

&ldo;欢迎。&rdo;她嘴边带着微笑看着两人。加贺说了声&ldo;打扰&rdo;，觉得她的笑是装出来的。

雅子想带他们去客厅，加贺从她背后说：&ldo;好久没喝老师泡的茶了，今天是专程来喝茶的。&rdo;

雅子停下脚说：&ldo;是吗？&rdo;

加贺向旁边的沙都子使了个眼色说：&ldo;是呀！&rdo;

沙都子也很合作的答说：&ldo;很早就想来的。&rdo;

&ldo;和室又可以用了吧？&rdo;

事情发生后，为保持现场，和室曾被禁用，所以加贺才会这么问。南泽雅子点点头说：&ldo;好吧！&rdo;

加贺和沙都子都高兴的大叫。

在波香死的房间内，他们开始了只有三人的小茶会。首先得准备道具，加贺向在厨房和房间之间走来走去的雅子问道：&ldo;没有那时的道具吗？&rdo;

&ldo;那个时候？&rdo;

&ldo;就是雪花月之式所使用的道具。&rdo;

雅子点点头，落寞的向他说道具还在警察手上。

&ldo;全部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个高级茶碗也被拿走了？&rdo;

&ldo;虽不是很高级，但也被拿走了。&rdo;

&ldo;这支茶筅（注：搅和茶叶末，使起泡沫的圆竹刷），也不是那次用的吧！&rdo;加贺问时，南泽雅子正在泡第一杯茶，泡好后递给沙都子，然后说：&ldo;你好像很在意那次用的道具！&rdo;

他点点头，说：&ldo;因为我想总会留下一两个当时的道具吧！&rdo;加贺集中精神，观察她的反应。雅子却面无表情，直到沙都子喝完茶还回碗，她都挺着背看着下面。或许这就是她的反应吧。加贺想。

接下来话题变成一年的回顾，彼此都同意这一年实在发生很多事，可是大家都小心不触及重点。

&ldo;马上就要毕业了吧！&rdo;雅子叹着气看着他们两人，&ldo;毕业后不要忘记你们的友谊好吗？像我这样的老太婆倒是无所谓。&rdo;

&ldo;老师，毕业后还是要继续受您照顾。&rdo;沙都子说。

搞不好呢，加贺想。可是她说的&ldo;你们&rdo;指的是谁跟谁呢？

&ldo;可以再来一杯茶吗？&rdo;加贺问道。

雅子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手说：&ldo;朋友送了我珍贵的茶，我泡给你们喝。&rdo;

她正准备站起来，沙都子忙站起来说：&ldo;老师，我去拿就好了，放在同样的地方吧？&rdo;

&ldo;你听过这种茶吧？&rdo;

雅子告诉沙都子茶的名字。加贺是没有研究，但是沙都子却一听就高兴的大叫起来。

等沙都子时，雅子洗了茶碗，准备下一泡茶，动作仍旧那么优美。加贺闭口无言，空气似乎停止流动。

一切静止般的过了数秒后，加贺仍然是正座的姿势，头朝恩师，尽量轻声问道：&ldo;老师是知道的吧？&rdo;但南泽雅子好像没听到似的动都没动，手的动作也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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