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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沙都子没有回答。她看到一些毛衣和丝袜散放在地上，想起了波香平常的习惯就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异状。

&ldo;金井小姐好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吧？&rdo;刑警又说。

&ldo;是的。&rdo;那个可能是波香哥哥的人说道。

刑警打开西洋式衣橱让沙都子看。里面有夏天的衣服，也有冬天的衣服，全都混杂在一起。这个时候，沙都子突然看到一件洋装，而睁大了眼睛。

眼尖的刑警见状，立刻问她：&ldo;有什么发现吗？&rdo;

沙都子摇着头说：&ldo;也没什么。不过，我知道这件洋装是她最近买的，她好像很喜欢……可是，昨天她为什么不穿这一件去呢？她昨天穿的是一件深棕色的运动装，那是旧衣服。&rdo;

刑警一听，查看了一下那件洋装，然后以不感兴趣的语气说：&ldo;还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吧？女孩子通常爱穿哪件就穿哪件，全看当时的心情而定，不是吗？&rdo;

&ldo;那当然，可是……&rdo;

沙都子本来想说，波香一定是为了要穿去参加雪月花之式，才买这件新衣的。参加宴会要穿新衣，是女人共有的心理。可是她又想到，刑警大概难以理解这种事，所以就没说出口。

接着，刑警又叫她看壁橱里面的衣物，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这刑警向另外那个年轻刑警使了一个眼色，年轻刑警便去开门。

&ldo;多谢你了。&rdo;

刑警的语气里含有希望她早点离开的意思。

沙都子临走时，再度环视了一遍室内。她看到桌上那些化妆品中，有口红、眼影膏、粉底霜、化妆水、润肤辱液……等。

&ldo;啊！&rdo;她忍不住惊呼道。

&ldo;哦……&rdo;年长的刑警说着，便叫那年轻刑警过来，又向他说，&ldo;把这个带回去化验一下。&rdo;

&ldo;这里面是什么？&rdo;年轻刑警接过瓶子，说道。

&ldo;不晓得。&rdo;年长的刑警回答，&ldo;也许是氰化物。&rdo;

年轻刑警一听，表情立刻紧张起来，转身快步走出去。

沙都子想，这两个刑警一定是专程来找毒药的。警方大概认为，如果能在波香房里找到毒药，就可以证明她是自杀了。

&ldo;这件案子也许可以结束了。&rdo;刑警好像放下心来似地说道。

他们走到楼下。年轻刑警正在管理员室里讲电话，刚才那位可能是波香哥哥的人呆立在旁。年轻刑警看到他们走过来，立刻用手捂住话筒，叫那年长的刑警过去接电话。沙都子此时才知道那年长的刑警姓山下。

山下刑警接过话筒，开始小声讲话。旁边那人走到沙都子身边，以平静而低沉的声音向她说道：&ldo;我是波香的哥哥，叫做孝男。&rdo;

沙都子自我介绍之后，孝男点点头说：&ldo;波香常提到你。你们高中时就认识了吧？我想跟你谈谈。有空吗？&rdo;

沙都子看看手表，心想反正没事，于是就答应了他。

山下刑警讲完电话，向孝男说：&ldo;谢谢你的帮忙。我们要回警局去了，你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rdo;

&ldo;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办。&rdo;孝男说道。

刑警们走后，沙都子带着孝男往&ldo;摇头小丑&rdo;的方向走去。孝男在路上一直问她波香最近的状况和死时的样子。沙都子由于自己也不太了解，只好含糊其词地回答。

据孝男说，波香除了他这个哥哥以外，并没有其它兄弟姊妹。他们的父亲从事建筑业。而他目前在家帮父亲做事。今天因双亲都在为波香准备丧事，无法分身，所以由他陪同警方来查看波香的房间。

他们走进&ldo;摇头小丑&rdo;，在最靠里面那一桌坐下来，然后叫了咖啡。

&ldo;我认为波香不是自杀的。&rdo;孝男一边说，一边在咖啡里加糖。

&ldo;我也是这么想。&rdo;沙都子说

&ldo;对她来讲，在还没有得到剑道冠军以前，是绝对不能死的。因为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夺得剑道比赛冠军。家父以前是一位剑道家，由于热爱剑道，所以规定我们兄妹必须学习这门武术。我们从小就在他的教导下苦练剑道。不过，他也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所以并没有严格要求我。但他对波香抱着很大的期待，总是叫她先练好剑，再做其它的事。波香也很认真，全心全力投入剑道，目标是全国比赛冠军。她曾说，一旦赢得锦标，就要立刻封剑，从此退出剑道界。我想，这大概是一种报复心理。她可能认为，父亲竟然可以为了荣誉而牺牲女儿的青春，这太可恶了，一定要向父亲报仇……总之，她在这个心愿尚未达成以前，再怎么痛苦，也不会去寻死的。&rdo;

&ldo;你为什么要找我来谈这些呢？&rdo;沙都子问。

&ldo;因为我认定波香是被人谋杀的。虽然你也是凶嫌之一，但我觉得只有你比较可以信得过，所以想向你打听一下，看看其它人哪一个比较可疑。&rdo;

&ldo;我完全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了。&rdo;沙都子说。

&ldo;听说不久以前，你们有一位朋友死了。大家都认为波香最近的样子和那位朋友的死有关，可是在我的印象里，事情好像不是这样。我记得她从一个多月以前，也就是去参加个人剑道比赛回来以后，样子就变得有点奇怪了。&rdo;

&ldo;参加剑道比赛以后？&rdo;

&ldo;对！波香曾说，她信心十足，有把握赢得冠军。可是，比赛结果，她却输了。以前她如果比赛败阵，回家后都会向我乱发脾气，但这一次却没有，只是一直默默沉思，不过，也没有颓丧的样子……她在你们面前，是不是也这样呢？&rdo;

沙都子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却在想，波香的确是那样子没错。自从她输掉那次此赛以后，就不再练剑了。

&ldo;我在想，那个时候她除了输掉比赛之外，一定还遭遇了一些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rdo;

沙都子这时才想起来，个人剑道赛是在祥子死去的一个多月前举行的。波香的样子从那时起就改变了，并不是在祥子死后才改变的。

&ldo;可能是那次的比赛有问题。&rdo;孝男以焦急的语气继续说，&ldo;比赛前波香曾说，她绝对能够赢得冠军。我也认为，像三岛亮子那种角色，只有一些三脚猫功夫，根本赢不了波香。可是，比赛结果波香却输了。她后来也说，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结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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