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我看看!&rdo;波香说着,把日记簿拿过去。看了一会儿。
&ldo;有什么眉目吗?&rdo;加贺问道。
他坐在波香和沙都子对面,双手叉在胸前,半闭着眼睛。若生、华江、藤堂,以及南泽雅子则坐在离他们稍远处的座位上谈话。
&ldo;没有。&rdo;波香说。
加贺轻轻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ldo;奇怪。&rdo;波香突然低声说。
&ldo;哪里奇怪?&rdo;
沙都子说着,探头一看,波香手中的日记簿刚好翻到八月八日那一页。
&ldo;祥子每天都写日记,考试的日子也不例外。可是八月八日写完后却跳到八月十五日才再写,中间有六天是空白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其它日子并没有这种情形呀!&rdo;
&ldo;没写原因吗?&rdo;
&ldo;没有。&rdo;波香摇着头说。
沙都子再看一遍日记,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ldo;八月八日那天,英文系学生有什么活动?&rdo;
&ldo;活动?那时候正放暑假呀……&rdo;波香说到一半,突然从皮包中拿出一本破旧的蓝皮记事簿,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ldo;对了!那天她们系上有讲座旅行。&rdo;
&ldo;果然不错!&rdo;沙都子说着,叹了一口气。她刚才就是想起这件事。
&ldo;你好像知道一些秘密似的。&rdo;波香说。
沙都子就把上次在研究室听到的话告诉波香,也就是祥子去旅行时和一名陌生男子在一起玩的传闻。她讲得很小声,避免让加贺听到。波香听了,皱着眉头说:&ldo;这类事情我也听说过。我们班上有好多骚包,常做那种事。但我不晓得祥子也会那样。&rdo;
&ldo;波香,刚才我就在想,只有一种秘密,是连爱人都不能透露的。&rdo;
&ldo;是肉体关系吗?&rdo;波香干咳几声,说道。
&ldo;对!就是那种事。&rdo;
&ldo;你是说,祥子在讲座旅行时,和那名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rdo;波香猛搔头发,低声说道。
&ldo;很可能。&rdo;
&ldo;譬如说,被强奸了。&rdo;
&ldo;也许吧!总之,一定是在旅行时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她没写日记。&rdo;
&ldo;可能跟她的死亡有关……&rdo;波香说着,闭起眼睛。
南泽雅子的家是一栋木造的旧式房屋,位于一条弯曲的山坡道上,离大马路约五十公尺,很像古装剧中常见的舞台,但门前那根水泥电线杆,却破坏了这个形象。
众人鱼贯入内,来到一间十个榻榻米大的房间。他们每次来访,都是在这房间和雅子谈话。六个人正襟危坐,望着庭院中的花糙。雅子去准备泡茶。
&ldo;上次是春天来的,当时那棵树还开满了白花呢!&rdo;加贺站在屋旁下的走廊上,指着一棵矮树说。
&ldo;那是满天星吧?开的花好像铃兰。&rdo;波香说。
&ldo;你怎么知道?是问老师的吗?&rdo;若生问。
&ldo;是祥子告诉我的。&rdo;波香面无表情地回答。
南泽雅子捧着茶具同来。六人面向着她坐下。他们每次来,都按照同一个顺序并排而坐。最左边的是波香,其次是沙都子。
沙都子看着雅子泡茶的动作。觉得她的技巧非常纯熟,简直无懈可击。
&ldo;若生和华江也喝一些吧!&rdo;雅子边倒茶边说。
&ldo;好。&rdo;
六人当中,只有若生和华江没有学过茶道。刚来这里喝茶时,两人都觉得很不习惯。不过,华江很快就学会了。若生虽然一直无法适应,但最近也学会一些倒茶的基本动作了。
众人一边闲聊着自己的近况,一边各自喝光了第一杯茶。
&ldo;老师最后一次见到祥子,是在什么时候?&rdo;沙都子放下茶杯,问道。
&ldo;正确的日期,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在暑假快结束时,她曾经来找过我一次。&rdo;
&ldo;暑假?她来找您谈什么事呢?&rdo;沙都子问,然后与波香互望了一眼。
&ldo;唔,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没谈什么特殊的事情。&rdo;
&ldo;她那时有喝茶吗?&rdo;加贺问道。
&ldo;有。&rdo;雅子回答,然后一面为波香斟第二杯茶,一面说,&ldo;你们很想知道祥子自杀的原因,是吗?&rdo;
沙都子和波香都默默点头。
&ldo;藤堂,你也想知道吗?&rdo;
藤堂似乎吓了一跳,呆了一会儿才说:&ldo;是的。&rdo;
雅子放下茶杯说:&ldo;我并不想知道。因为,搞不好会将祥子一直想保守的秘密暴露出来。她已经死了,你们要如何追查这个秘密,她也无可奈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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