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眷回京的车队一辆接着一辆驶进石板铺地的京城,车厢外百姓喧闹的声响越来越大,到处是生意人的吆喝声。
&ldo;小……小姐,那个人走了。&rdo;试着发声的青玉发现她能说话了,但仍小声的不敢张扬。
&ldo;咦!他走了?&rdo;他不是还在边上和她说话?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一转头没瞧见那张可以拿来配饭的俊脸,心里有些空,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个斗嘴的人。
&ldo;刚刚。&rdo;在进城门前像鸟一样飞走,看得她眼睛都睁大了。
娟丽的小脸一笑。&ldo;走了也好,免得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二姊姊最近探头探脑的,我真怕她掀帘子上车。&rdo;
幸好马车的外观和原先的马车一样破旧,让人一见就嫌弃,避之唯恐不及,不然真要露馆了。
不过因为换了马车,她的晕车症好了,能吃能喝还睡得香,旁人因旅程之苦而瘦了,她却多了两斤肉。
&ldo;小姐,那位公子究竟是谁,你和他好像很熟似的。&rdo;她憋了一路不敢问,实在好奇得紧,小姐不只无视女子的闺誉让他上车,还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莫不是旧识?
殷如素睨了她一眼。&ldo;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rdo;
&ldo;笨……笨死的。&rdo;小姐好像这么说过。
&ldo;不,是因为到处问东问西,知道主家太多事,所以主家决定把猪杀了,它就不能东家长西家短了。&rdo;她正经严肃的说着,说得煞有其事。
&ldo;啊!&rdo;她捂嘴。
&ldo;青玉,你好像对我的事知之甚详。&rdo;她能瞒她的事不多,除了万两银票和玉扳指,以及……他。
&ldo;我不是猪。&rdo;青玉慌得大叫。
蓦地,马车前辕发出男子低沉的笑声,青玉陡地面上一热,她闹笑话了。
&ldo;好,你不是猪。&rdo;没三两肉,宰了也吃不上一顿饱。
&ldo;小姐……&rdo;她脸红得更厉害。
&ldo;好啦!不取笑你,当下人的,多听、多看、少动舌,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rdo;无知者活得长。
&ldo;是。&rdo;她低下头,表示不多嘴。
&ldo;北墨。&rdo;
&ldo;在。&rdo;北墨一应。
&ldo;你怎么还在?&rdo;主子都走了,他还留着干什么。
北墨的回答令人莞尔。&ldo;马车不会自己走。&rdo;
她一顿。&ldo;嗯,说得有理。&rdo;
充当车夫的北墨十分尽责,将马车平稳的驶近殷府大宅,在其他宝马华盖的车阵中,特制的铁木马车反而不显眼,在一处遮荫的老树下,主仆俩带着一身行囊下了车,马车便悄悄消失在街道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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