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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第1页）

这期间，hora第一大烟枪，已经走到外头抽烟去了。

不敢再和十束多多良面面相觑，总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会被看透，青木弥生僵硬地摆摆手，也一溜小跑冲过去，抱周防尊的大腿。

&ldo;嗯？&rdo;

周防尊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任由小姑娘避难似的寻求庇护。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草味后，把还剩大半的烟碾灭，跟青木弥生一起坐在台阶上。

活似被家庭主妇拉出来购物，又悄悄出来躲清静的可怜父女。

青木弥生紧挨着周防尊，两只手撑着腮帮子，仰头看他，突然开始上课：&ldo;尊。吸烟有害健康，你要注意身体呀。&rdo;

她拧着眉心，搜肠刮肚地在记忆里，寻找反面教材。

&ldo;吸了太多烟的话，等到老了，肺就会变成黑色的！而且牙也会变黄变黑，到时候尊笑起来，就不好看了。&rdo;

一年也难得需要露出牙齿笑一次的赤之王，沉思片刻，只能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ldo;哦&rdo;。

青木弥生鼓起脸，两手叉着腰，认真地做一只小茶壶：&ldo;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有科学依据的！&rdo;

闻言，周防尊闷闷笑了一声。

本身的存在就是&ldo;不科学&rdo;证据之一的他，习惯性抽出一根新烟，但并没有点燃，只能夹在空落落的指间把玩。

周防尊淡淡道：&ldo;不会的。&rdo;

那些症状都需要日积月累，经过时间的消耗，而作为每天都在暴走边缘徘徊的赤之王，大概在被医生送进病房之前，他就可以去地下见一见，那位把整个日本闹得底朝天的上一任赤之王了。

不过，坠剑可就太难看了。

应该在那把剑落地之前……这一任的青之王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只有王才能杀王的话，要是让塔上的那位大人物亲自动手，也算有趣吧？

&ldo;啪‐‐&rdo;

青木弥生收回手，口吻无辜：&ldo;因为感觉尊在想不好的事情，所以……打扰了。&rdo;

脸颊突然被人轻轻向内拍打，周防尊被唤过神来，看向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姑娘。

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前，他就是远近闻名的刺头，在成为什么劳什子&ldo;赤之王&rdo;之后，就算并非刻意，但这幅困住怪物了的躯壳，无时无刻都不在溢散可怕的危险感。

不是简简单单的&ldo;神情凶恶&rdo;（虽然周防尊也不否认这一点，老天造人的时候就这么捏的，他也没办法），而是近乎不同物种、阶层所导致的压制。

就像再胆大的兔子，见了狮子，也会出于本能逃跑一样。

不说只要见了他，会拘束到变成小绵羊的赤之氏族的成员，即便是相识多年的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与他产生的距离感，也是不可抹去的。

这是无法改变的根本上的不同。

‐‐王眼中的世界，只有同为王的人才能去触碰、才有资格理解。

可青木弥生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

她像是一只胆大妄为的猫，甩着尾巴、垫着足尖，穿过驻足不前的群兽，轻描淡写地踏足了雄狮的领地，甚至敢放肆地踩在庞然大物的脑袋上，将鬃毛当做玩具。

周防尊没有生气，而是觉得新鲜，以及一点点不自觉的探知欲。

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他对青木弥生伸出手，整只胳膊都冒出炙热的火焰，形容可怖至极，又危险至极。

&ldo;真的不觉得害怕吗？……那么，要握住吗？&rdo;

他问。

看过安倍晴明跟酒吞童子打得天地失色，见证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宿命之战，年幼时还天天呆在云雀恭弥身边吹冷气，还被世界第一的杀手的枪亲自教导过，青木弥生甚至不知道赤之王在问什么。

王的威压？那是啥？吉尔也有吗？能吃不？

所以青木弥生只是歪了歪脑袋：&ldo;如果我握住的话，尊会开心吗？&rdo;

【……还只是小孩子而已啊。】

周防尊眉眼间的情绪淡下去，呼出一口气，打算收回手：&ldo;啊。不用在意，似乎做了多余的事‐‐嗯？&rdo;

火焰还未消退的他的右手，被握住了。

&ldo;虽然不太明白，但我喜欢尊，也喜欢尊的火焰。&rdo;小姑娘颇为好奇地盯着，自己和赤之王叠在一起的掌心，&ldo;不烫……？&rdo;

失败了。

红色的火焰没有在青木弥生身上留下刻印。

周防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青木弥生一头雾水，而十束多多良也正好拎着大袋小袋走出超市。

&ldo;很好‐‐大功告成！王，小弥生，我们回家吧？&rdo;

&ldo;嗯。&rdo;

周防尊起身欲走，却忽然觉得手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扯了一下。

他低头。

青木弥生拧着手指：&ldo;那个……尊，多多良。我可以一个人逛一下吗？&rdo;

十束多多良想了一会儿：&ldo;小弥生要去做什么？&rdo;

&ldo;要去见一个，昨天认识的人。他昨天生病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好起来，稍微有点不放心，想去看看他。&rdo;

青木弥生在心底补充：看完顺带再去跳个河。

&ldo;哦这样呀。&rdo;十束多多良蹲下来，口吻带着点委屈，&ldo;王就算了，他会吓到小弥生的朋友的。我这么友善，小弥生觉得带我去见朋友，很丢人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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