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澈坐在茶案前,见到她时脸上露出些许担心,“你在南街遇刺了?”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壶优雅地倒了茶,“以后尽量少去人多眼杂的地方。”
尉迟淮颔首,“今日多亏了一位公子出手相救,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公子?”尉迟澈抬眸,闪过一丝不悦,他面色冰冷,“以后出门时,我会遣人保护你。”
说是保护,实则监视。尉迟淮早已习惯他从母亲转到自己身上的占有欲,她和母亲长得有七分像,但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母亲温柔,她则是清冷。
“父亲不必了,出一回门要如此兴师动众,会扰人兴趣。”尉迟淮道。
她的语气生疏,如果不是她叫尉迟澈父亲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互不相识。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带着比较好。”尉迟澈的语气不容置否。
尉迟淮暗暗咬紧牙关,内心对尉迟澈的决定极为不满,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对尉迟澈的强制性管理,她只能顺从。
“是,父亲。”
出了青雅居,小箩正在青雅居门外等候,尉迟淮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让人看不清她内心的想法。
小箩低下头,听着她说道:“走吧。”
入夜,圆月当空。尉迟澈踏足了十几年都未来过的华蓉院。
彼时,赵姨娘正在对月吟诗,颇有才女风范。
她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到来,放下手中的诗经,尉迟澈已到了她三米外。
“今夜夜色正好,难得来妾身这里。”赵姨娘道。
他厌恶她提到他,所以她从未提过他,当初是她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进的尉迟府,如此的苦她也只能受着。
“你胆子可真大。”尉迟澈冷声道,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戾气,“凭你也敢动小淮,别以为你背后有黑鹰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赵画。”
赵画深吸一口气,感觉春夜的风有些寒冷刺骨,“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尉迟澈冷哼一声,“一代线人就此陨命,黑鹰当真舍得吗?”
“或者说,你的女儿舍得你吗?”
赵画平静如湖面的神色终于有了破绽,“你想干什么?她可是你亲生女儿!”
“她也配?”尉迟澈冷声一字一字道。
这三个字砸在赵画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拔出手中的剑刺向她,赵画往后飞退数米停住,在尉迟澈的剑刺过来时,侧身绕到尉迟澈身后,刚拔下发钗,尉迟澈就一个转身挥剑,赵画用发钗堪堪挡住他的功击。
论武力她也算是个中翘楚,但和尉迟澈相比,她还差很多。
赵画秀眉蹙眉,冷声道:“尉迟澈,你对你尉迟淮的情感早已超脱寻父女,而你对小苏哪怕是一点的关爱都不愿给她,你知道她每次看到别人父女情深时,她是有多难受吗?”
“所以,我要除掉她,就像她母亲一样,让她们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尉迟澈阴沉着脸,因为她说的话攻势又猛了几分,招招致命。
赵画终不敌他,尉迟澈一剑刺在她左肩上,用力往前刺,赵画匆忙后退。
尉迟澈将剑抽出,赵画捂着受伤的左肩,鲜血喷涌,痛得她脸色发白,额冒冷汗。
尉迟澈将剑丢出,用手往剑柄处一推,长剑带着银光直刺赵画,赵画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直盯着长剑向她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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