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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可是别人都不懂。

也许拿金步摇去当并不妥当，但她还是觉得她的心意并无不对。但是他们这会儿都一股脑地责怪她。

素素愈哭愈伤心。&ldo;人家……人家只是想还二爷的恩情……&rdo;

杜觉非仔细想想，其实不难体会她单纯的心思，见她哭得伤心，又想方才必是吓着她了，不免后悔，于是拍拍她的头，温言道：&ldo;我都明白的。你快别哭了，否则哭肿了眼，回头让你阿玛和额娘儿了，以为我欺负你，就不让你再出来了。&rdo;

素素信以为真，忙擦了眼泪。又看着那一对白玉马，怯怯说道：&ldo;那这对白玉马……&rdo;

&ldo;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rdo;他话未说完，见素素又是一副泫然饮泣的表情，忙微笑解释：&ldo;这对白玉马算什么？我才不要，我只要素素一辈子永远记得欠我一份情。这样就值得了。&rdo;

素素抬头看着他，忽然觉得二爷的眼神里闪着一种光芒，深深吸引着她，让他恋恋不舍。不，也不只是他的眼睛，还有他说话的样子，他温和的口气、微笑的样子……两人相对仿佛许久许久。他不自觉地伸手，用指背轻轻抚触着她脸颊。而素素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融化在他那若有似无的爱抚之中。直到听见杜觉如在门外轻咳一声，两人才猛然回神，各自退开一步。

一阵火热直烧上两人脸颊。

&ldo;咳、咳！&rdo;杜觉如一面走进，一面笑道。&ldo;我来看看这里需不需要添点什么？素素虽然不能留下来吃饭，不过我已经吩咐准备了点心，待会儿就送过来。&rdo;又故意说道：&ldo;这里挺暖和的嘛！热烘烘的，我瞧你们两人的脸都烤红了。&rdo;

杜觉非狠狠瞪了他一眼，素素则益发羞红了脸。

三人正聊着，素素想起方才遇见雨桐，见她一双眼儿哭得红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ldo;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伤心？&rdo;她问。

杜觉非说道：&ldo;是为了她跟贝家的亲事。&rdo;

&ldo;她和贝大人的儿子不是就快成亲了吗？&rdo;

杜觉如哼了一声，说道：&ldo;最近出了一点问题，贝大人最近升官了，本来他们就是看在雨桐的嫁妆丰厚，所以才想结这门亲。可是这会儿他升官了，你也知道盐道又是个肥缺，油水多得很，他已经用不着再看重雨桐的妆奁，倒不如利用结亲来巴结另一个官家才好。官家都是这样的，联姻以后，官场上才好彼此照应。&rdo;他摊摊手。&ldo;总而言之，他们现在是看不上雨桐了，这几日吵着要退亲呢！&rdo;

&ldo;退亲！&rdo;她惊呼。&ldo;买家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样大小姐不是人可怜了吗？&rdo;

&ldo;买家哪会管这么多？他们的心里向来就只有个利字而已。&rdo;杜觉如还故意椰愉她道：&ldo;说不定他们正打算退了雨恫，转而向你阿玛求亲呢？他儿子能娶到一位格格，那以后的仕途可就不用担心了。不过，这会儿一定还有很多世家子弟也看上素素，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贝家啊，素素，你说是不是？&rdo;

&ldo;三爷……&rdo;素素讪讪地低了头。

&ldo;觉如！&rdo;杜觉非骂道。&ldo;你又满口胡说八道，每次就会欺负素素！&rdo;他又拍拍素素，哄道：&ldo;你别理他！他是见你回来太高兴，所以就口没遮栏了。&rdo;

素素一笑他就罢了。

&ldo;其实这样也好，让咱们早点知道贝家人的嘴脸。&rdo;杜觉如说道。&ldo;现在就是他过来求我们，我们他绝不肯把雨恫嫁到他家去了。&rdo;

她问：&ldo;那么是真要退亲了？&rdo;

杜觉非点点头。&ldo;嗯。这也是为雨桐好。&rdo;

&ldo;就是大嫂那里还想不透，还一心想着要挽回这门亲事！真是糊涂极了！&rdo;杜觉如气道。&ldo;还没成亲就已经做得这样过分了，她难道就不怕女儿要是真嫁了过去，让人瞧不起，到时吃了亏，那又该怎么办？&rdo;

&ldo;我想大少奶奶牠是害怕买家真的坚持退婚，对大小姐的名誉来说，可是件极不光彩的事啊！&rdo;她叹道。

杜觉如说道：&ldo;可是总不能为了这点颜面，而……&rdo;

素素心里忖度一会儿，说道：&ldo;我倒有一个办法，不如我和雨桐大小姐结拜为姊妹，这样大小姐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我阿玛和额娘也就不好全然不管。我相信，买家好歹看在我阿玛的分上，也不敢大过分的，是不是？&rdo;

杜觉非迟疑。&ldo;这样好吗？&rdo;

&ldo;有什么不好？&rdo;素素笑道。&ldo;我还担心大小姐她不肯呢！&rdo;

&ldo;我觉得素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rdo;杜觉如也附和。&ldo;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告诉大嫂和雨恫她们，叫她们放心。&rdo;又笑道：&ldo;择日不如撞日，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就今儿个结拜吧！&rdo;

&ldo;觉如……&rdo;杜觉非还待拦阻，素素却拉着他，抢着说道：&ldo;三爷快去碧萝院说吧！我也不能久留，一会儿就要走了呢！&rdo;

待她看着杜觉如兴冲冲她走了之后，才回过头来，问道：&ldo;我觉得和大小姐结拜这件事并没什么，二爷在担心什么呢？&rdo;

&ldo;我担心王府的人不知会怎么想？&rdo;他看着她。&ldo;我不想让人说我们靠着你来攀这些裙带关系。&rdo;

素素一某。半晌说道：&ldo;二爷别想这么多，咱们行为正、坐得直，又不是做什么歹事，周不着理人家说长道短的。总不能因为怕惹闲话，咱们从此就不相往来了吧！更况且我受了杜家这么多年的恩惠，这会儿不过尽点棉薄之力，又算得了什么！&rdo;

&ldo;嗯。&rdo;他点点头，握住她的手。

&ldo;二爷还当素素是一家人吧？&rdo;

&ldo;当然。&rdo;他微笑。

&ldo;那就好。&rdo;素素吁出一口气，笑了笑。

一会儿，杜觉如使领着大少奶奶母女俩过来。两人一见素素，再想起以前对她甚为轻视，自然是又羞又愧。

&ldo;素素，以前我对你不好，难为你都没放在心上，还肯帮雨桐这么大的忙……&rdo;大少奶奶叹道。

素素忙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ldo;大少奶奶快别这样说，素素担待不起。而且我和大小姐马上就要结拜了，那您就是我半个娘亲了，咱们一家人，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rdo;她又对雨恫一笑。&ldo;雨恫妹妹，我说得对不对？&rdo;

一听素素喊自己妹妹，雨恫感动得红了眼眶，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杜觉非兄弟二人，瞧着也是十分高兴。杜觉如又吩咐了下人准备了些简单的香烛果品，登时便让素素和雨恫在紫藤院前的梅树下结拜成姊妹。

众人了却一番心事，心情大好，这时钱嬷嬷和小宜伦也赶了过来，大伙儿复又坐下聊许多事。

再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杜觉非离也不舍，但恐素素耽搁晚了，回去不好交代，再说她的丫头们也来催过，实在不能留她，只得开口说道：&ldo;天也晚了，素素该回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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