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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第1页)

几乎所有的诸侯面前,向他们提供了一套完美的解决方案,谢孤鸣的方案。

把全部的责任推给皇帝,然后赖账。这个结果可能是皇帝必须退位下野,扶一位仁君登基。

这个方案听起来很完美,诸侯们很期待这样的结果,唯一的问题是,没有任何一个诸侯会自己提出要归罪皇帝,这太冒险了,如果大部分诸侯反对这个提议,提议者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诸侯们都小心地等待着,试探着彼此的态度。很快,诸侯们统一了意见,就让皇帝来背这个黑锅吧,既然是他倡议伟大的北征,那么也由他来承担一切败亡的结果。现在诸侯们只等看到帝党彻底失去反击的力量,便要公然站出来支持新帝登基。

白清羽再次犯了错误,如果他所带的军队是山阵而非骑兵,他手里就有一枚很重的筹码。骑兵的核心是风虎,而风虎是淳国的部队,风虎的将领们追随敖庭慎效忠白清羽,然而此时敖庭慎死了,他们势必转而效忠新的国君。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家人都已经被敖毅川召见过了,议题无外是希望这些fu孺和老人劝说风虎的将军们,将军们要明白先要效忠的是淳国公,而非皇帝。同时将军们的家已经被禁卫严密地保护起来。

白清羽在淳国群臣隆重的欢迎仪式中登上了淳国的码头,此时有一个人试图报信。这个人就是江棣派出的使节,他现消息忽然变了,公山虚并非病卧,而是“抱病前往晋北”,这个区别太大了。谢孤鸣在毕止散的消息和对皇帝的表述不同,这是有深入的考虑的,兰台令公山虚是否离开了毕止,这很难瞒过身在毕止的人,而他也不能让皇帝一登立刻去病榻前见到公山虚,否则一切谎言都会穿帮。他布的消息是公山虚病了,在毕止的人知道公山虚病卧了,皇帝知道的却是公山虚抱病继续工作,这很好解释,即便皇帝问起,敖毅川也可以解释为公山虚病情稍微好转之后立刻出了,这是一个很妙的时间差。

江棣的使者没有机会觐见皇帝,只能用暗示的方法,他冒充商人,进献了一条罕见的海鱼“赤霞鳞”给皇帝,以恭贺皇帝凯旋归来。事实上这条赤霞鳞的身体里秘嵌着一块银牌,银牌上刻着密信。白清羽很喜欢吃鱼,一般来说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尝鲜。可这一次他错过了,因为他在病中,医生提醒他不宜吃任何水产,只能用rou粥温补。所以那封绝密信件始终嵌在鱼腹中,被冰冻在白清羽下榻的嵋宫的冰窖里。

白清羽登岸的当夜,所有风虎铁骑的高级军官被允许回家探望家人。也就是在这一晚,淳国大臣们和这些高级军官的家人一起在他们的家中等待这些征战归来的男人,向他们陈述利害,而屋外则站着持刀的禁卫。

有些人被诛杀了,而有些人在第二天清晨回到了军中,此时风炎铁旅的整个骑兵部队驻扎在毕止港的“北图大营”,这个大营恰恰是白清羽自己建立,用来容纳北征大军的一个重要据点。是夜,风虎骑军解除了其他所有骑兵的武装,不从者就地诛杀,这次行动的理由是内jian导致了风炎铁旅在面对铁浮屠的失败,从那一刻开始严查内jian。

淳国三军都指挥使姬扬,这个人在风虎中拥有绝对的权威和影响力,如果他当时在北图大营,他也许可以平息局面。但是此时他坚持陪在白清羽身边护卫,他直觉上不喜欢敖庭慎的这个儿子,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敖毅川和他的父亲相比太懦弱了,所以他不愿意让病中的白清羽独自住在嵋宫里面。

事之后,姬扬得到了消息。他几乎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敖毅川反了。他的反应和公山虚全无区别,就是先杀出这个牢笼。他无论何时何地都和他的战马很接近,于是他上马,带着病中的白清羽试图在嵋宫里杀出一条血路。猛虎啸牙qi在这一战中书写了和在北屠龙破关之战中一样的传奇,姬氏英雄杀破了禁卫们的胆。这份恐惧一直持续到燮羽烈王姬野统一东的时候,他在淳国的酒井关之前高举起他乌金色的长qi,许诺投降则不取民一物,而顽抗则成年男子皆斩。驻守酒井关的将军记得这杆qi的传说,一日夜之后,开城投降。姬野召见他,赞赏他识时务,却也讽刺他怯懦。守将却只是说:“此杀人之qi,我却不愿此城变做埋骨之野。”

《北镇纪》中的记载是:“贼重衣两铠,持qi策马,胁帝力战。众无能当者。遂起栅栏于四门,贼每至一门,则弓弩乱,矢至如雨,贼但以长qi拨箭,无伤,然亦不得出。其马负二人,力战疲极,负箭死。贼怒,以qi裂石,飞石以掷禁卫,所中皆死。禁卫都尉素昌龙,素称勇毅,引众持盾而进,与贼力战,数百人成合围之势,然不能克。昌龙以骑弩近shè,伤贼一臂,贼旋弃qi,手剑杀数十人,力尽见擒。”

这段记载中的“贼”指姬扬,“帝”指白清羽。由此可以看出那一战的惨烈,姬扬几乎如武神般不可阻挡,禁卫们只敢躲在栅栏后面shè箭,如果没有那个名叫素昌龙的淳国勇将,只能任凭姬扬在嵋宫中纵横冲杀。在素昌龙伤了他的臂膀之后,姬扬还单手持剑杀伤了数十人,锐不可当。好在无论谢孤鸣还是敖毅川,都已经彻底地明白了所谓的“帝党”都是一帮亡命徒,连一个军师幕僚都可以拔剑力战试图突围,他们没有期待过姬扬这样的勇将会束手就擒。这一战淳国方面准备充分,姬扬虽勇,却只是困兽犹斗。

姬扬的行为给他的被捕提供了完美的理由胁持皇帝,意图弑君。当然理由不重要,即使姬扬老老实实把自己和白清羽都捆起来jiao给敖毅川,也不会有更好的命运等待着他。

他选择在绝不可能的时候奋起,风炎一朝的英雄们,从来都不是承认命运的人。

姬扬下狱,见到了他的同党公山虚,此时被软禁的白清羽也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兄弟们了。有一份很特别的笔记《听涛录日》,作者是当时嵋宫禁卫中的一名统领叶幸君,此公虽然是个禁卫,也雅好文墨,留下了这么一本笔记。这本笔记由一个武夫来写,文笔不太通畅,内容也乏善可陈,却详细描述了此三人见面的过程,公山虚斥责白清羽,原话是这么说的:“无我消息,君何故回銮?轻身犯险,宁不惜命哉?”

白清羽叹息说:“闻君苦疾,心中不安。”

公山虚于是问:“遂忘别时之约耶?一何愚哉!”

白清羽说:“望与公并肩。”

公山虚大怒说:“虚,生于微贱,死当勇烈,何劳君记挂?我死,死一人!君死,死千万人!此千万人!皆我兄弟!”

白清羽“嘿然无语”。

隔着千万页的史书,犹能想象公山虚的声音悲烈。这个人终究不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y谋家,身体里毕竟还是流着风炎英雄们黏稠灼热的血。

公山虚没有猜错,白清羽的权力坍塌,结果并非仅仅死几个人而已。

【九州志】之【狮牙之卷】

破军之忍和云天之哀

白清羽和公山虚立刻被“护送”回帝都,同时诸侯们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现在对于白纯澹和谢孤鸣而言,真的要忌惮的只剩下苏瑾深手里的数万精锐了。苏瑾深有七百多条大型舰船和一支从战场上回来的军队,这支军队目前几乎是东战斗力最强的军队,而且这支军队完全忠于皇帝。步兵的核心山阵并不像风虎那样容易被策反,先楚卫公爵的影响力很难达到海峡的北岸,其次楚卫国作为一直以来的帝党,在这次反对皇帝的表态中是最暧昧的。所以,现在整支军队的控制权都在苏瑾深手里。

如果苏瑾深挥军南下,他是否能扫平东,是个很难说的问题。毕竟诸侯们剩下的军队都不多了,唯一可以战斗的是风虎,而风虎的军心还极度不稳,姬扬的被捕让风虎骑军的高级将领们痛心疾,数十名将领提jiao了辞呈,姬扬一直以来的副手越则明极度自责,上表为姬扬申诉,跪在嵋宫门前苦求,直到晕厥,这也在士兵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敖毅川遵从白纯澹的命令,紧急把整支风虎骑兵调到菸河马场附近的大营,对他们封锁了情报,以图稳定这支军队。毕竟这些军人的家人还居住在毕止和附近的几个城市里,军人们记挂家人,只要不是热血上涌,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悖乱的事情来。

受命去和苏瑾深接洽的又是谢孤鸣。

谢孤鸣乘着一艘小舟北渡,仅仅带了几个船夫和他的笙。

苏瑾深在大营中迎接了这位帝都的特使。

六日之后,苏瑾深把自己的佩剑jiao给了谢孤鸣,表示愿意接受宗祠党的节制。

这一段是后世一些人不喜欢苏瑾深的原因,因为他手握大军,却不战而降。和姬扬相比,他辜负了一起奔赴北战场的战友,怯懦可耻。但是这也恰恰是破军之将和其他风炎朝英雄的不同,正像后世某些史学家所言,叶正勋是“凶”,李凌心是“义”,姬扬是“勇”,而苏瑾深则是“仁”。

无论多么渴望北征,苏瑾深都是一个珍视生命的人。他和叶正勋不同,从不妄杀一人,更不会把一个战友错误的送到死地。正是这样一种xg格,让他在叶正勋被吊在旷野中的时候勒兵不救,因为他不愿意为了救一人而死成千上万人,即使叶正勋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在晚年写诗自嘲说:

“染得将缨红,但凭兄弟血。”

其中悲愤,如刻骨髓。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能把手下的几万人再次送上战场。他知道这支军队已经疲倦,甚至已经绝望,如果继续战斗下去,每个人都会变得疯狂。苏瑾深不是叶正勋,不希望他的部下们成为“兵狼”。而且即便他战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宗祠党不会因为担心开战而释放白清羽,双方开战的结果只能是大胤的崩溃。

他提出了条件。既然一切是因为那笔巨额债务,那么宗祠党就当立刻和宛州商会接洽。扶立新帝和赖账苏瑾深不接受,他认为债务不应被免除,只能延期归还或者部分减免,而还款的担保人原来是白清羽,现在也依然是白清羽才对。这事实上等于要求保证白清羽的人身安全,只要白清羽依然是这笔巨额贷款的担保人,宗祠党就不敢轻易地废黜他。无人敢轻视宛州商会的潜在势力,这是要把白清羽至于宛州商会的保护之下。

而且宛州还有江棣,这是最后一个苏瑾深可以寄予希望的人。

此外苏瑾深表示他认为皇帝可以jiao出部分权力,但是皇帝不应为北征负责,北征是军官集团的一种政治要求,皇帝只是受到了军人们的影响。他个人作为这个军官集团的领,愿意为北征承担一切责任,但是他的部下是无辜的,不应受到处罚。这些军人为帝国在北方艰苦地作战,现在他们应该被赦免,平安地返回家中和家人团聚。苏瑾深担心他的部下们,因为谢孤鸣告诉他诸侯们已经在商讨要处罚那些激进的北征派军官,因为这些人是皇帝的死忠党羽。诸侯们给这些军官的罪名是“结党乱政”,这是很大的罪。

谢孤鸣同意了这些条件,完全同意。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知道完全赖账是不可能的,所以提出赖账这个方案,只是为了拉拢那些财政上几乎破产的诸侯们。其实即使他们废黜了皇帝,也未必能摆脱债务,宛州商人们会勃然大怒,他们没有足够的军事实力,却会采取经济手段影响所有诸侯国的收入。这种经济对抗也是非常可怕的,会演变为不可控制的危机。

至于赦免军人们,谢孤鸣也非常赞同,当然他明白皇帝对于北征是需要负责的,但是谢孤鸣并不赞同废黜皇帝,这个在后文中会详细谈及。

如果这些条件都能满足,苏瑾深允诺在毕止港登并jiao出全部武装。

谢孤鸣以最快的度返回天启,把消息通报给坐镇中央的白纯澹。白纯澹非常满意于谢孤鸣的效率,而他自己的效率也非常高,宛州商人们已经聚集到了帝都,谈判随时可以开始。财务核算的结果被直接摊开在宛州商人们的面前,历史上的第一次,尊贵的皇室和诸侯们表示他们无法清偿债务了,请求商人们的谅解。

宛州商人们也无可奈何,他们相信白纯澹所说,君王们无力偿还,即使强行要求,也得不到什么。君王们也不可能按照约定把未来的全部赋税jiao给商人们,那样他们就养不活自己的臣子和军队了。双方必须寻求一个平衡点。围绕这个平衡点,双方激烈地拉锯了九日之久。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协议。宗祠党同意继续以皇帝为担保人,偿还所有借款中的七成半,偿还将持续十六年,在皇室和诸侯们的赋税中摊派。一切的利息都被豁免,但是作为补偿,从今往后宛州商人们将只对帝都缴纳数额极低的jiao易税,农业税、林业税、矿业税、渔业税、手工业税等等名目繁多的税务全部免除,一切的生产在不生jiao易的情况下,无须缴纳任何赋税。

这个增补的赋税豁免是直接针对宛州江氏的。

在所有宛州豪商中,只有江氏是以金融业为支撑的,也就是开银庄和期票买卖。江氏掌握的店铺、田地、林场、矿山、渔场和作坊都很少,靠着放贷和投资赚取了巨额利润。在新的税法下,江氏的经营基本都是要继续缴税的,而其他豪商的很多经营则可以免税了。这对江氏的展是极大的打击。这次的谈判,江棣没有参加,他在淮安静静地等候。协议达成的消息送到淮安,次日凌晨,江棣自尽。

傍晚,这位“云天公子”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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