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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他为什么被逐出兄弟会?&rdo;

&ldo;给兄弟会抹黑。似乎是赌博之类的事。而且他运气不佳。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欠了一屁股的债。&rdo;

&ldo;他想杀我母亲，会不会是为了讨好他的兄弟会?&rdo;

韦瑟罗尔先生向我投来赞赏的眼神。&ldo;是有这种可能，但我忍不住觉得，他应该不会选择这么愚蠢的计划。杀死你母亲恐怕只会让他更加见不得人。毕竟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后果如何，&rdo;他摇摇头，&ldo;也许他打算在事后静观其变，等情况对他有利时再出来邀功。但我不觉得这是事实。在我看来，他只是在为出价最高的人提供服务，好偿还他的赌债罢了。我们的朋友拉多克恐怕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杀手而已。&rdo;

&ldo;这么说那次袭击跟刺客兄弟会无关?&rdo;

&ldo;至少没有必然关联。&rdo;

&ldo;你告诉乌鸦们了没有?&rdo;

他摇摇头。

&ldo;为什么?&rdo;

他露出谨慎的表情。&ldo;你母亲对乌鸦们有些……怀疑。&rdo;

&ldo;什么样的怀疑?&rdo;

&ldo;你还记得那个名叫弗朗索瓦&iddot;托马斯&iddot;热尔曼的人吗?&rdo;

&ldo;恐怕不记得了。&rdo;

&ldo;他是个长相凶恶的家伙。你还没蚱蜢高的时候，应该见过他。&rdo;

&ldo;还没什么高?&rdo;

&ldo;别介意。总之，那个弗朗索瓦&iddot;托马斯&iddot;热尔曼是你父亲的副官。他有些不太正常的想法，所以你父亲把他赶出了骑士团。他现在已经死了。但你母亲一直觉得乌鸦们或许很同情他。&rdo;

我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ldo;你觉得是我父亲的顾问想要刺杀我母亲?&rdo;

的确，我一向很讨厌乌鸦们。话说回来，我也很讨厌列文夫人，但我没法想象她打算杀死我。这个想法太不着边际了。

韦瑟罗尔先生续道。&ldo;你母亲的死正中他们的下怀。乌鸦们或许名义上是你父亲的顾问，但在热尔曼离开骑士团以后，你父亲对你母亲的信任就超过任何人，包括他们在内。只要她不来碍事‐‐&rdo;

&ldo;但她已经没法碍事了。她死了，而我父亲仍然坚守自己的原则。&rdo;

&ldo;那只是他们的设想，埃莉斯。或许你父亲的耳根子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软。&rdo;

&ldo;不，我还是觉得说不通。&rdo;我摇着头说。

&ldo;不是每件事都说得通的，亲爱的。刺客想要杀死你母亲的事说不通，但每个人都想要相信。不，目前我还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只能怀疑。如果你跟我意见相同的话，我会就谨慎行事，直到发现证据为止。&rdo;

我的心里有种古怪的空虚感，仿佛有人拉开了一块帘布，暴露出来的事物却模糊不清。我们的骑士团里或许有人希望我们遭遇不幸。我必须弄清楚‐‐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必须弄清楚。

&ldo;那父亲呢?&rdo;

&ldo;他怎么了?&rdo;

&ldo;你没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么?&rdo;

他盯着桌子，摇了摇头。

&ldo;为什么不告诉他?&rdo;

&ldo;噢，首先，因为那些只是怀疑，而且正如你所指出的，这些怀疑让人难以置信。如果这些不是事实‐‐这种可能性还相当大‐‐那我就会颜面扫地;反之，后果就是打草惊蛇。因为我没有丝毫证据，他们会一边嘲笑我，一边想方设法除掉我。而且……&rdo;

&ldo;什么?&rdo;

&ldo;自从你母亲死后，我就一直表现不佳，埃莉斯，&rdo;他承认道，&ldo;我总是缺乏干劲，所以失去了其他圣殿骑士的信任。我和拉多克先生还是有几分相似的。&rdo;

&ldo;我明白了。所以我才会闻到你嘴里的酒气，对吧?&rdo;

&ldo;每个人应付烦恼的方法都不一样，孩子。&rdo;

&ldo;她已经离开快十年了，韦瑟罗尔先生。&rdo;

他悲伤地笑了几声。&ldo;你觉得我不该哀悼这么久，是吗?噢，可我得说你也一样：你挥霍自己受教育的机会，在该交朋友的时候选择树敌。你没资格嘲笑我，埃莉斯。除非你能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rdo;

我皱起眉头。&ldo;我们得弄清刺杀的幕后主使。&rdo;

&ldo;我正在查呢。&rdo;

&ldo;你是怎么查的?&rdo;

&ldo;那位拉多克正躲在伦敦。我们在那儿有联络人。你应该还记得卡罗尔一家吧。我提前送了口信过去。&rdo;

我拿定了主意。&ldo;我要跟你一起去。&rdo;

他恼火地看着我。&ldo;不，你不能去，你得留在这儿完成学业。活见鬼，小丫头，你打算怎么跟你父亲交代?&rdo;

&ldo;不如你告诉他，为了增进英语水平，我要去一趟伦敦，你看怎么样?&rdo;

韦瑟罗尔先生用指头戳了戳书桌。&ldo;不行。不如你好好待在这儿，别继续惹事，你看怎么样?&rdo;

我摇摇头。&ldo;不，我要跟你一起去。那个人在我的噩梦里出没了很多年，韦瑟罗尔先生，&rdo;我用尽可能恳切的目光盯着他，&ldo;我必须了却这桩心事。&rdo;

他翻了个白眼。&ldo;这招对我没用。你忘了我有多了解你了。我看你只是想寻求刺激，外加找借口离开这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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