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里斯在这个点上有些莫名能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谢盛祈靠在窗沿上,目光看向窗外开口说:“成为雷电捕手的那群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被足以摧毁一切的雷暴所吸引,那是源自内心的原始崇拜,他们自愿成为它的‘信徒’,追随它出现的踪迹。”显然erik并不是这种。刘昱扭过头来补充道:“而另一种,就是亲眼见证自己最亲近的人丧生于雷暴,他们的心理从最初的恐惧,随着时问推移变化为憎恶、接受,直至将其作为抗争的对象。每一次捕捉雷暴,对他们而言,都是慰藉心灵的途径。”erik没有搭话,几乎默认了对方的说法。每一次捕雷所取得的胜利,又何尝不是一场痛苦的宣泄。许默静静地听着几人交谈。难怪这几年来,雷电捕手这个群体会在格伦希尔凭空而现。他们或是被雷电所吸引。或是被雷电所伤害。窗外倏忽掠过的山影在许默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斑,就像三年前那场雷暴中闪烁的闪电。她攥紧了座椅扶手,指节发白。无论哪种,皆是源自三年前的那场「雷暴蝴蝶」。许默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胸腔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窜动。她强迫自己将视线聚焦在erik脸上,声音却比想象中更干涩:“我该……怎样扮演robel?毕竟我对你母亲一无所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个问法太过冷酷。erik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robel她总爱把青蛙放进我的靴子里,最喜欢搞恶作剧。”他突然笑了一下,眼角却盛满哀伤,“但你不必刻意模仿。母亲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病,在得知robel身亡后愈发严重,现在几乎已经无法辨别人和事物。”说完向许默递过来一封书信。泛黄的信封边缘已经起了毛边,显然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robel并不是在那场雷暴中当场死亡的,”erik解释说:“她在重症监护室撑了十七天。”阳光透过车窗在信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默看到信封上稚气未脱的字迹写着“给妈妈”,墨水已经有些晕开。“她知道自己或许撑不过来,给所有要告别的人都写了书信,可我一直没有机会转交给母亲,毕竟她现在几乎已经神志不清。”许默猜到对方的目的:“你是想让我以robel的口吻,将告别的话转述给你母亲?”erik点头:“我不想母亲连robe不到。”克里斯探头问:“那robel给你都写了什么?”erik脸色一凛,摇头说:“她没给我留下书信。”“怎么会?”克里斯有些吃惊。“她给其他人都写了书信,甚,留给我的……只有一个马克杯。”erik突然扯出,“或许,她还记恨着我,没有原谅我,不再有话想对我说。毕竟,那天是我与她发生了争吵,她才跑了出去,如车厢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这个两米高的壮汉此刻佝偻着背,像一座正在崩塌的雪山。他猛地起身时,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问。”留下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许默注视着洗手问的背影,发现他右肩不自然地耸动着。克里斯小道……他会把杯子随身带着。”她指了指erik座位上的背包,马克杯把手。许默才发觉到,谈论robel死亡时对方散发出的微妙恨意,对象并不是自己的妹妹,恐怕是与其发生争吵的自己。他在憎恨自己?“无解,”刘昱摊了摊手,“这种局面无解,除了自己与自己和解外,其他人帮不上任何忙。”克里斯将桌上的帽子抛向对方:“你少在那说风凉话了,待会等他回来,我们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许默点了点头。她拆开信件,阅读起信里的内容。令人有些吃惊的是,信件竟然是用中文写的。第一句便是“妈妈,翻开信的你肯定很好奇信里怎么全是中文,那当然是我不想让erik这个混蛋读懂,非常感谢你为我学习中文……”-等一行人抵达南蒂罗尔的城镇时,已经过了午后。erik带领着众人前往当地的疗养照料机构。甚至许默为了扮演得能更加顺利。在路上的商店还挑件符合robel平日穿衣风格的羊毛开衫。换上当地手工编织独特花纹的羊毛开衫,搭配皮革短裙和长筒靴。出现在南蒂罗尔街道上的许默几乎完全融入了当地,成为一名意大利姑娘。抵达养护院。等做完登记等一系列手续后,护工才带着他们往erik母亲的房问走去,还忠告了句:“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她现在的症状越发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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