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手中的吊坠放在阳光下,如视珍宝般轻轻摊开手掌。“robel……”那颗由贝壳与珍珠打造的知更鸟像是要飞走般栩栩如生。珍珠母贝雕琢的羽翼在夕照中泛起虹彩。它展翅驰驱,双翼之间有种莫名的韵动。它微微仰着头,喙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对于世间美好的赞叹。好似它此时就在绿荫间忽闪忽现、好奇地打量世界。它像一团跳跃的火焰,脚下生花,轻盈敏捷地在追风逐日。仿佛被纯色萤石定格在这起飞的瞬间。鲜活、自由。这一刻,“她”不再被病痛折磨。“她”即将再一次迎来“新生”。-回到公寓的erik心情好上不少。他甚至小心翼翼地从旅行包夹层取出那个马克杯,终于有勇气直面这个“渺小”的杯子。“可恶”的robel给别人都写了信,给他留下的就只有这写着他名字的马克杯。robel没有原谅他,现在的他也能够理解。他从最开始的气愤、憎恨,到随着信件念给母亲后,他开始与自已和解、与对方和解。他完成了妹妹拜托给他的最后一件事。给自已倒了杯水,他站在阳台上捧着马克杯沉思着什么。许默瞧见对方手中的水杯,皱了皱眉头。她走到对方身边。指了指马克杯说:“你知道这个杯子上用中文写了东西对吧?”“哈?”erik诧异地转过头,他只认得上面有自已的名字。突然,他扯开嘴角笑了起来,笑容凝固在脸上,没笑几声又哭了。他粗粝的手指抚过那些神秘的东方符号,忽然想起妹妹小时候就总爱躲在厨房角落,边写边发出小狐狸般的窃笑。原来这是robel最后的一个恶作剧。erik又气又笑。“奥若拉,”他将马克杯递到许默面前,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能帮我念念上面都写了什么吗?”许默接过马克杯,夕阳正好穿过阳台的玻璃,那些被水渍掩盖的文字突然清晰起来她的指尖突然停在杯沿,旋转一圈照着上面的文字念了出来:「这是一个杯子……」erik:“……”她继续念。「只不过笨蛋erik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个写满信的杯子,哈哈……」erik错愕。耳边好似重新听到robel那恶作剧成功的爽朗笑声。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阿尔卑斯山脊。erik眼里如同崩溃堤坝,再也藏匿不住般号啕大哭。骤雨回程乘坐的仍然是那班rj63火车。比起前来时的沉重。回程的路上明显要轻松得多。erik在车厢里弹奏着意大利曼陀铃,只有半只手臂大小的乐器发出地中海地区独有的清脆声响。克里斯和刘昱伴着这旋律仰着头高歌,和声一起一合。不管别人听起来咋样。至少他们自己是玩高兴了。车厢里的旅客本就不多,不多时全都聚集过来。互不认识的人,或是拍着手掌打节拍、或是跟着生涩的曲子乱哼,在阿尔卑斯山脉的铁轨上,形成另一种特有的风景线。一个小男孩被他父亲抱在脖子上,他伸手拉了拉许默的衣领。许默转身,询问对方:“怎么了?小朋友”“姐姐,”小男孩说的是英语,应该是来玩的旅客,他指了指许默后背说:“你的背上有只蝴蝶。”谢盛祈似乎也听见了,微微侧过头将视线递了过来。许默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将有些松垮的衣领重新紧了紧。做完这些,许默才笑着和小男孩说:“姐姐的背上怎么会有蝴蝶呢,蝴蝶在窗外呢,你看外面。”说完她指了指窗户外面的山野,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车厢。小男孩的注意力瞬间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凑在窗户边朝外打量。天空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阴郁起来。许默松了口气。她抵达车厢尾部的盥洗室,背过身将房间上锁,才重新整理起衣物。将头发撩开,随着她脱下穿在最外面的亚麻衬衣。运动背心根本遮挡不住背部的大片痕迹映入眼帘。那是如同蛛网状的血管痕迹,通体红紫色。它覆盖整个背脊,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双蝴蝶的翅翼趴在许默的背上。许默转过身,朝镜子里这被雷电灼伤的疤痕抚摸。指腹与皮肤传来的触感几乎已经没有了疼痛。那场灾难留给她的印记不多了。除了这个如纹身般的灼痕外,别无其他。就好似她真的要走出来了。表面的伤痕是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只要将衣领扎好,谁也看不出她曾经是灾难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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