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夏和穿着一身白衬衫,也许是有些热,把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揽在手上。不知道谁给他画了一层淡妆,汤夏和本就皮肤细腻,这下更是唇红齿白,明艳动人。秦文澈伸手帮他把领带拉正,又用一只手捧了一下他的下巴,帮他擦去了一些汗水。汤夏和皱着一点儿眉头对他说:“秦文澈,我有点儿胃痛。”秦文澈说:“你太紧张了。”他知道汤夏和的肠胃很脆弱,一紧张起来就更脆弱了。汤夏和无奈地笑了一下:“是有点儿。”秦文澈告诉他:“我以前打辩论的时候,上场前也紧张得不得了,但第一个人走上台开始发言后我就不紧张了。”主持人上了台,汤夏和低头对秦文澈说自己要回去了。秦文澈在他走远之前叫住了他,隔着两个座位的距离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汤夏和,别害怕,我在这儿呢。”汤夏和给了他一个微笑,往台口走去。本次比赛采用积分制,从早到晚一共比三轮。第一轮的公布辩题刚好是秦文澈同两人分析过的,汤夏和和盛清抽到的辩位又是反方上议院,因此能够在准备的15分钟内快速构建自己的演讲,也有空去对正方两位选手的发言进行思考并提出质疑。因此第一轮两人的排名是第一。第二轮两人抽到了正方上议院,汤夏和辩论经验不足,因此盛清让汤夏和第一个发言,因为第一个发言的人不用反驳任何论点。这一轮公布的辩题又是边缘议题,汤夏和对该辩题也并不熟悉,所以上台时明显非常紧张。好在他凭借自己过去丰富的演讲经验稳住了场面,底下秦文澈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盛清在第三位发言时也对汤夏和的论点作出了很多补充,为他被质疑的点作出了完整的解释,所以这一轮比完两人拿到了第二的位次。第三轮比赛的辩题也在汤夏和与盛清两人的把控范围内,但这一次两人的辩位是正方下议院,汤夏和仍然先出场。正方上议院发完言后,汤夏和本来列出的所有论点都被上议院提及过并作出了完整的论证,因此他必须在轮到自己发言前对上议院提出的论点进行突破,或者寻找新的、更有说服力的论点。盛清对这一轮的看法并不乐观,他们都没有想到上议院能够论证得如此滴水不漏。汤夏和也陷入一片焦灼之中。当轮到他上台的时候,他的脑中仍然没有什么思路,提出对上一位辩手论点的反驳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稿纸,安静了三秒,然后抬头看向观众席。在这种水平的英语辩论场上,所有辩手在发言的7分15秒内都滔滔不绝,很少出现十秒左右的无话可说。坐在观众席的秦文澈看着大屏幕上的倒计时,用一只手托住了下巴。他并不是不为汤夏和紧张,但他更相信汤夏和能够找到破题的办法。在漫长的十秒无言后,汤夏和终于打破了整场的沉默。他没有沿着正方的论点继续进行下去,而是深入分析了整个辩题的最深层原因,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解决方案。这一方案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因为这并不符合常规的思维逻辑。但汤夏和能想到这样做,是因为秦文澈在高中辅导他数学的时候,经常教汤夏和这样做。他常常说:“你看到一道题,就要一眼看到他的本质,然后抛开一切,从本质开始分析。”一时间,本来胜券在握的正方选手都低下了头,交头接耳起来。汤夏和发完言回到座位上时,盛清悄悄对他说:“我们应该能拿到表演赛的冠军。”一切如盛清所说。比完赛后汤夏和第一个去找了秦文澈。彼时晚风渐起,秦文澈将车开到会场门口,汤夏和同盛清告别后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秦文澈问汤夏和晚上想去哪里吃饭,汤夏和转过头去看着他,眨着一双眼睛思考了片刻后跟他说:“我们去青年路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就在会场附近,一到晚上就聚满了下了班来释放自我、四处交友的男男女女。秦文澈以前跟朋友一起去过,不喜欢那里轻浮的氛围,只一次就再也不愿过去。汤夏和提出要去那样的地方,秦文澈有些惊讶,但不想破坏汤夏和的好心情,他还是打起方向盘驱车赶往那处地点。下了车后,汤夏和轻车熟路地往里走,跟酒保打了一声招呼,找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秦文澈跟在他身后,看着汤夏和在平日里也露出他所不熟悉的从容,突然觉得过去的三年过得实在太快,而汤夏和也成长得太快了。他时不时给秦文澈寄去的信只是抓取了他生活中的一些点,将这些点放大给秦文澈看,可寥寥几张纸远远不够。点连成的线、线连成的面是什么样子?秦文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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