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些事,知道自己是从孤儿院里被领出来的,也知道自己从前被母亲缝在小衣服里的名字叫小果。他只是没有办法讲,也没有人可以讲。和公众讲是卖惨,和春姐讲不忍心她落泪。而和赵启华讲……赵启华就是那个把他从孤儿院里领出来的。那是个老天爷阴着脸的下午,福利院里的一大群小孩儿被叫出来在台阶上排排坐,大家以为又像以前一样有人来捐东西拍照,叽叽喳喳地对着相机摆造型,只有小陆过在角落里抱着个苹果安安静静地啃着。赵启华面试过许多的小明星,那些孩子身后有父母经纪人跟着,稍有不慎就呜嗷大哭,戏没拍完剧组已经是鸡飞狗跳了,他也因此被导演说过许多次。安静沉着的小果在一群孩子里脱颖而出,赵启华心有所动。“你叫什么名字?”“小果,苹果的果。”“跟我走,以后你就叫陆过了。”……他说不出来把这些故事讲给哥哥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只是看见哥哥流泪就忍不住地想要吻上去。陆影帝没有能力眼看着眼泪在哥哥的脸上横流,哥哥是他的,哥哥的眼泪也应该是他的。吞进肚子里,流进心海里,揉进灵魂里。“没事的哥哥,后来我遇到你了。”这就足够了。徐凭曾经以为风光无限的陆影帝一定有一个陆氏大家族在身后支撑,他们就像别的小演员的家长一样事事谋划,陪伴成长守护左右,却从来没有预料到,演孤儿的那个孩子本身就是个孤儿。小果那些纠缠不清的合同官司,是不是也因为年纪小没有人帮,才会被人绑的死死的?他开始庆幸,庆幸他打算给小果上户口的时候在警局留了dna,不然他将永远无法知道小果的名字就是小果。徐凭止不住地想,要是当初他能跑快一点把小果带回家藏起来就好了。没有人问过孤儿院的小孩儿愿不愿意拍戏,如果能重来,徐凭想把弟弟带在身边,一点一点养大。这样月夜里在兔子窝差点儿被打死的他,说不定能收到一个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烂苹果。两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在没有遇见彼此的那些年里,各自艰难求生,终究在十几年后找回了各自。徐凭的凭,小果的果,酸涩的不只是垃圾桶边上的那个烂苹果。徐凭抓着他的衣领低头啜泣,忽而抬头问:“怎么好起来的时候不告诉我,怎么我来找你了你也不告诉我。是不是哥哥不值得信任,还是你就没有把我当成过哥哥?”他在哭诉,更多的是懊悔,懊悔自己什么都不懂,懊悔自己错过小果那么多年。陆影帝沉默地面对着他的质问,接受哥哥传递来的一切委屈与心疼。在太阳终于升起阳光终于泛滥的时候,徐凭听到小果低声在他耳边回答。“没事的,我过的比其他人好多了,最起码过去的日子里没有吃不起饭,拍戏也好、做演员也罢,总有一些人真情假意地围在身边。小时候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没有苹果(19)“我一直很爱小果。”徐凭的背后靠着门将将支撑自己无力的身躯,心里想,一直很爱,从来没有放弃过。陆过把手指按在他的唇角,不满意这个回答。“不只是爱弟弟那样爱。”我要你爱我,要你像爱一个男人一样爱我。陆影帝俯下身,吻在自己贴着哥哥唇边的指尖,克制又强烈。“哥哥说过的,小果是弟弟,弟弟是男朋友,你教我的诚实守信我都记得。”哥哥不能自己说话不算数。徐凭的心里炸开烟花,猝不及防却又心知肚明。烟火升天是可以预料的绚烂,而陆过对他的占有欲,徐凭早就分明。十几岁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徐凭接受得很坦然,可他最终还是把弟弟带坏了。“哥哥,给我一个答案,说你不会抛弃小果,说你永远爱我。”陆过用最卑微的语气说着命令的话。他是沙漠里等待雨水的一棵小草,仿佛只要徐凭一句不同意他就会在阳光下遍体鳞伤地枯萎。徐凭刚从他的伤痕里走过,哪里舍得他枯萎。他的眼泪滴在陆过打着绷带的右臂,像浇灌初生的幼苗。徐凭歪着头,眼神临下扫过陆影帝的每一寸肌肤,他用几乎窒息的声音呼唤:“小果,要不要亲亲哥哥?”小傻子总想亲亲哥哥,吃小黄鱼的时候想,喝牛奶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梦醒了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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