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水果刀,当着赵随安的面就往自己手上一划,鲜血猛地从裂口处喷涌出来,落入桶中,赵随安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孙拓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流着血的手拽住他,神态癫狂:“够不够,你说够不够。”罗钦言看到他拿出刀的那一刻就瞬间将林沐放在椅子上,上前试图阻止,却在他割开手腕的瞬间停在了几步之外,也被他这一突然举动唬住,一时倒有些不敢动作了。赵随安面色白了几分,却还算镇定:“你先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但孙拓似乎已有些神智不清,只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刚才那句话,抓着赵随安的手也捏得越来越紧,而他越用力,伤口处的血流得也越快。罗钦言放轻了步子,试图靠近他夺下那把水果刀,然而男人这时又情绪激烈起来,嘴里骂了几句脏话,转过身就挥着刀向罗钦言砍来,倒是赵随安先反应了过来,借着距离的优势伸手去抢那把刀。孙拓以为他在意罗钦言,更是恼怒,干脆挥着刀胡乱甩起来,赵随安闪躲间不留意被刀在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虽然不深却到底见了血,而林沐早在看到孙拓挥刀向罗钦言时跳下椅子冲过来,一个起跳就像去咬男人的手,却在半道被罗钦言抱住,躲开了男人乱甩的刀子。气氛愈加紧张,罗钦言一手抱住猫不让他乱动,正准备上去帮赵随安的忙,就看见一道身影似闪电般出现,接着一个背后裸绞,将发狂的孙拓瞬间制倒在地。“一个没看住,给我惹这么大麻烦?”郎悦将昏迷过去的男人放平,又扯下腰带固定住他的双手,然后抬起头看向两人。爱与恨(下)警察很快就过来带走了孙拓,罗钦言也跟着赵随安和郎悦赶去警察局一起录口供,结束后,罗钦言和赵随安坐在公安局大厅的排椅上,林沐依旧坐在罗钦言膝盖上,而郎悦鄙视了一番两个人后走到外面去打电话。赵随安脸上的伤口擦了碘伏消毒,这会儿红的黄的还颇有些喜感,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平日的疯感,多了几分生活气息。“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罗钦言端坐着,一手顺了顺林沐的毛。“奥,你说郎悦的事?没关系,毕竟我确实风评不佳。”赵随安又挂上他的招牌微笑,一副风流深情模样,奈何脸上色彩斑斓,效果大打折扣,“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你们想象力这么丰富。”罗钦言尴尬地移开眼,又问:“所以那些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拿血来作画?”“啊,怎么说呢,只是我的一种偏好,我喜欢血的颜色,一开始的殷红氧化后成为深褐色,无论是单独用还是加入别的颜色中混用,都很漂亮,至于来历,有些是我自己的,有些是我花钱向我的模特们买的,当然,也有自愿想给我的。”赵随安往后靠了靠,头抵着墙说,“对我来说,它是承载情绪最完美的颜料。”罗钦言知道确实有些人会特别钟情于某种特殊的颜料作画,颜料作为绘画过程中非常重要的材料,它的材质也确实容易被当做传递某种情绪的媒介之一。朗悦很快结束了电话,又推开门走到两人面前,一米八几的身高俯视下来,颇具压迫感。“你们俩怎么又碰上了?”朗悦叉着腰向前倾了倾,目光在两人间打转后先落到了罗钦言身上,“之前他要给你画,你俩不是差点打起来了吗?”罗钦言将试图离开视线射程的林沐抱过来放在身前,一起接受来自学姐的审视,回答:“说来话长。”朗悦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这句废话的回应,然后一个偏头看向赵随安:“你说。”赵随安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仍旧笑眯眯的:“当然是我求来的。”“那里面那个又是怎么回事?”朗悦抬了抬下巴指指关去里面的孙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走投无路想来我这找出路的。”赵随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并不放在心上。朗悦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说:“尽招惹些麻烦。”罗钦言见状插了句:“学姐,前几天陈学长找我问你情况,说联系不上你。”“陈学长?”朗悦听见这个称呼一时没反应,“奥奥,小陈啊,我前两天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去补个新的。”听上去像是个随口编的借口,这年头工作生活样样缺不了手机,哪有人丢了手机后连带手机号都不一起补一个的,更何况,他刚刚明明看见朗悦拿着个手机在外面打电话,可见这借口甚至算得上敷衍。但是人家既然这么说了,罗钦言也不好继续追问,更何况已经见到了本人,能确定本人的安全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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