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不饿,只是馋,于是扭身又走到一旁的温泉,试探着伸爪沾了点水花玩。罗钦言收拾好帐篷,又从车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折叠椅并一个折叠桌摆在天幕下面。做完准备工作也差不多到了午餐时间,天光正好,罗钦言拿出早起做好的三明治和鲜切水果放在桌上,给林沐的盘里放的是鸡胸肉虾仁佐鱼子酱沙拉,整一个健康减脂餐,由此换得林沐一个幽怨的眼神。“别看我,凑合先吃吧,晚上再给你弄点热乎好吃的。”罗钦言咬了口自制三明治,催促林沐吃饭。林沐低着头在盘里叼起一块淋满酱汁的鸡胸肉,试探地尝了尝,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鸡肉煮的很嫩,撕成方便入口的小块,吃起来一点也不费劲,虾仁也很鲜美,更不要提拌了美味的鱼子酱。因为吃到了美味,脑海中像炸起了五彩缤纷的烟花,林沐满足地埋头猛吃,直至舔完最后一滴酱汁,而后直接一个仰躺在了折叠椅上,被椅子上柔软的毛垫俘虏。罗钦言抽了两张湿巾过来给他擦了擦脸,林沐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试图拒绝这一饭后流程,直到有天晚上罗钦言在他埋头吃饭时拿了面镜子放他面前,直观地让他明白了,饭后洗脸的必要性。没办法,谁让猫猫的脸短短,嘴短短,牙还少。林沐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是在不伤害人的前提下能附身到人身上,他一定要一雪前耻,胡吃海喝一顿。罗钦言听不见他的内心独白,只专注地擦干净他的脸后,然后趁他不注意,rua了把他的脑袋。饭后闲坐一会儿,罗钦言同林沐一起看了集野生动物纪录片,等林沐困得直点头,方收了平板放回车上,转身进帐篷内铺好垫子,又拿出枕头和厚实的毛毯,挨着前日已洗过澡了的林沐一起睡午觉。经过几日的相处磨合,罗钦言对“拥有”了一只猫这件事已经非常接受良好了,他自觉再多过几个月,说不定他对猫毛都能抗敏感了。自然,这不是由他意愿决定的,过敏药仍需常备。帐外虫鸟和鸣,一片静谧环境,罗钦言摘了墨镜放在一旁,却并不急着入睡。为了保证林沐对日光能量的吸收,他今日带的帐篷并不避光,因此帐内此时仍旧亮堂。他侧身看着林沐身上那片灵光和光缘处的波动,比较林沐在家晒太阳时的情况,却发现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难道是这里还不够原生态?罗钦言思索,也许下一次可以去老家那边的山林里试试。这样想着入睡,梦里罗钦言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他跟在穿着道袍的爷爷身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地里,走会儿停下,就用手指向某个方向,然后看着爷爷拿着手里的小锄头扒开那一处的灌木枝桠,挖采隐蔽处的草药。当时的他对分辨灵光一事已是得心应手,因此常常被小老头抓去找草药。常住山间的时候从不觉得泥土沾粘在手指上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即便是沤肥用的牛粪也并不觉得如何肮脏。后来回了城市,适应与山林完全不同的空间,反倒却生出了“洁癖”。总觉得一切都是丑的、脏的,连代表生命力的灵都能是血腥可怖的,即使是活人,那些灵气也总带着些灰败感。以至于他常常觉得自己被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垃圾场里。于是不得不戴上特制的墨镜,隔绝那些被污染的色彩,也拒绝面对所谓的真实世界。那是他在外人眼中特立独行的标志,是划开他与众人距离的分界线,也是他包拢自我的盾。黑色成为保护色,将所有色彩吞噬,一视同仁地归于湮灭,罗钦言浸没在梦中的黑暗,紧紧抱住自己。“醒醒,罗钦言,快醒过来。”月圆之夜罗钦言抬手抓住在脸上横扫的猫尾,不甚清醒地捏了捏,下一秒被一只肉垫拍在脑门上,醒了个彻底。罪魁祸首悄摸地退后几步,对自己刚刚下意识的一爪感到惊讶,惭愧道:“抱歉,刚刚不是故意的。”“没事,怎么了?”罗钦言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抬手扯了扯睡歪了的领口。林沐乖巧地坐正,尾巴晃了晃,说:“我刚刚醒了以后,出去找水喝,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往我们这边靠,一下盯着车子,一下盯着我们的帐篷。”罗钦言眉眼间闪过倦色,很快又恢复成一副正常模样,拿过枕边的墨镜戴上,然后嘱咐林沐:“你就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林沐看他掀开帘子出去,却并不真的乖乖待着,悄摸地扒开帘子,竖起耳朵试图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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