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晚南汐塞给她的那朵花——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还保持着半开的模样,花瓣边缘带着点被露水浸过的柔润。“上次一别,忘了将这还你。”这话一出,殿里的大臣们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疑惑。唯有南云桥,捋着胡须的手顿了顿,目光在女儿泛红的耳根和卫锦绣坦然的脸上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立刻点破,只笑着问:“使臣与小女认识?”卫锦绣垂眸,将花往前又递了递,语气依旧平稳:“回国王,臣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话音落,殿里响起几声低低的笑,大臣们看卫锦绣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南云桥笑说:“使臣怕是初来乍到不知这花可有讲究,为心上人所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卫锦绣像是真没听出弦外之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连忙要将花收回:“这……这臣竟不知还有这讲究,是臣唐突了,还请公主莫要怪罪,这花……”“我收了。”南汐指尖攥着那朵花,指腹摩挲着花瓣边缘的绒毛,抬眼时眼底的狡黠几乎要溢出来。她忽然抬手,将花别在自己鬓边,发间的珠钗与花瓣相映,倒添了几分灵动。卫锦绣抬眼望她,眸中盛着浅浅的笑意,倒不见半分恼怒,只缓缓抽回手:“公主既不嫌弃,那便收着吧。”南云桥看在眼里,抚着胡须笑出声:“你这丫头,平日见了谁都横眉竖眼,今日倒对着使臣这般热络。”他转向卫锦绣,语气温和:“使臣一路辛苦,今日先安置歇息,明日朕再与众卿商议两国事宜。”卫锦绣颔首应下:“谢国王体恤。”刚要随内侍退下,身后却传来南汐的声音:“父王,使臣初来乍到,不如让儿臣领着使臣逛逛王宫?也好让使臣瞧瞧咱们南诏的景致,全了地主之谊。”你可是有喜欢的人了?几位大臣闻言,都悄悄交换眼神——这公主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南云桥看了眼南汐,又瞧了瞧卫锦绣,见卫锦绣面上并无不悦,便笑道:“也好,汐儿向来熟悉宫中各处,有她领着,使臣也能自在些。”卫锦绣心中了然,这小丫头是打定主意要跟着自己了,却也不推辞,只淡淡道:“有劳公主。”出了大殿,阳光透过朱红廊柱洒下来,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南汐攥着那朵花,走在卫锦绣身侧,脚步轻快,先前在殿上的拘谨荡然无存,又显出几分骄纵的鲜活来。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却总忍不住侧头去看卫锦绣——月白锦袍的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腰间玉带映着日光,连落在青砖上的影子都透着几分清贵,看得她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似的,痒丝丝的。她们并肩走着,南汐的步子迈得轻快,带着股少年人的鲜活,连呼吸都透着热气;卫锦绣则从容不迫,衣袍上仿佛还带着晨间的凉意,走在暖融融的日光里,像一汪沉静的潭水。卫锦绣垂眸看着两人交叠又分开的影子,忽然想起许连城。那位凉国的公主,性子冷得像北地的寒冰,说话时总带着三分疏离,连递茶盏都要隔着半尺距离,与身边这小丫头的热烈执拗,简直是云泥之别。这般想着,嘴角竟不自觉漾开一丝浅淡的笑意。“你是在笑吗?”南汐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小跑着退到卫锦绣面前,背着手倒退着走,发间的珠钗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仰着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水光的黑曜石,直勾勾盯着卫锦绣的嘴角,仿佛要从那抹笑意里挖出些什么来。卫锦绣一怔,收回思绪,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坦然点头:“嗯,臣想起……想起一个人与你似乎恰恰相反。”“相反?”南汐脚步一顿,忽然凑近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卫锦绣的衣袖。她的目光骤然变得灼灼,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是你的心上人?”话音刚落,她自己先屏住了呼吸。心里头像有无数个小鼓在敲——卫锦绣若真有心上人,那人会是什么模样?比自己好看吗?比自己更能留住她吗?她能抢得过吗?一连串的念头撞得她心口发慌,喉间忍不住轻轻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滚烫的唾沫。卫锦绣看着她骤然绷紧的侧脸,还有那快要攥碎花瓣的手,眸色微沉。她没有直面那声“心上人”,只轻轻侧身,从南汐身边错了过去,脚步未停,声音平淡无波:“公主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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