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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跟我一起下楼，我出门后将门链扣上，&rdo;他吩咐蒙妮卡。&ldo;只有蕾贝嘉来了才可以开门。替她煮些热咖啡，或许给她一杯白兰地。&rdo;

&ldo;小心一点，艾德华，&rdo;她又叮咛了一次。

他出门后停下脚步，直到听到门链已扣上的喀嗒声才走开。然后他盘算着怎么前往比较快，搭出租车或走路。他决定搭出租车，于是快步走到第一大道。他等了约五分钟，然后在一部亮着&ldo;下班&rdo;灯志的出租车迎面而来时，跨入它的车道内。出租车紧急煞车，保险杠距他仅一呎远。愤怒的司机探头出来。

&ldo;你没看到‐‐&rdo;他开始咆哮。

&ldo;到东八十五街算五块钱，&rdo;狄雷尼说，晃晃那张钞票。

&ldo;上车，&rdo;司机说。

到了布恩住的大楼，有一个值班的夜间管理员坐在一张高高的柜台后面。他望着狄雷尼大步走进来。

&ldo;什么事!&rdo;他说。

&ldo;我要到埃布尔纳&iddot;布恩的公寓。&rdo;

&ldo;我需要你的姓名，&rdo;管理员说。&ldo;我必须先按铃通知，照规定来。&rdo;

&ldo;狄雷尼。&rdo;

管理员拿起话筒，拨了一个三个号码的内线。&ldo;有位狄雷尼先生要找布恩先生，&rdo;他说。

他挂上电话望着组长。

&ldo;一个女人接的，&rdo;他狐疑的说。

&ldo;我女儿，&rdo;狄雷尼冷冷的说。

&ldo;我不想惹麻烦，&rdo;管理员说。

&ldo;我也不想，&rdo;狄雷尼说。&ldo;我会安安静静的带她离开，你什么也没看到。&rdo;

管理员伸手接住递过来的十元纸钞。

&ldo;好的，&rdo;他说。

他走出电梯时，蕾贝嘉在走道上等着，双手不住的扭绞。她看来很狼狈：脸色发绿、头发湿而凌乱、瞳孔放大、抿着嘴唇。他太清楚这些了。

&ldo;好了，好了，&rdo;他柔声说，伸出一只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膀。&ldo;现在没事了。没事了。&rdo;

&ldo;我没有，&rdo;她语无伦次。&ldo;他不愿，我不能。&rdo;

&ldo;好了，好了，&rdo;他温柔的又说了一次，扶她进公寓，将门带上。&ldo;他仍在里面?&rdo;

她木然点点头，开始发抖，柔软的身躯震动着。他离开她站在一旁，不过仍以手安抚她：拍拍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臂膀，轻轻按按她的手。

&ldo;好了，好了，&rdo;他诵念着。&ldo;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不会有事的。深呼吸。来，做个深呼吸。再一次。就是这样。很好。&rdo;

&ldo;他不能‐‐&rdo;她哽咽着。

&ldo;是的，&rdo;他说。&ldo;是的。当然。到这里来坐下，一下子就好。靠在我身上。对了，就是这样。现在深呼吸就好。闭住气。好，好。&rdo;

他在她身旁坐了片刻，直到她的呼吸缓和了，也不再颤抖了。他到厨房倒了杯水给她。她疯了似的一仰而尽，水溢出流到她的下巴。他进入卧室走到浴室门口，将耳朵附在薄薄的木板门上。他听到嗫嚅自语的声音，几句颠三倒四的话。他轻轻试着扭转门把，门仍然反锁着。

他走回去，坐在她身旁，再度握着她的手。

&ldo;蕾贝嘉?&rdo;他说。&ldo;好一点了?&rdo;

她点点头。

&ldo;好，&rdo;他平静的说。&ldo;那就好。你看起来也好多了，你有找到其他的酒吗?&rdo;

她用力的摇头，头发飞扬。

&ldo;枪?&rdo;

再度摇头。

&ldo;好。现在我要采取行动，不过我需要你的协助。你觉得你可以帮我忙吗?&rdo;

&ldo;什么?&rdo;她说。&ldo;他是否会‐‐&rdo;

&ldo;我们得拿走他的威士忌，&rdo;他耐心解释，看着她的眼睛。&ldo;以及他的枪。你了解吗?&rdo;

她点点头。

&ldo;我要闯进去，尽可能出其不意。我会设法先将那瓶酒抢过来，他或许会抵抗。这你了解的，对吧，蕾贝嘉?&rdo;

她再点点头。

&ldo;如果我拿到那瓶酒，我会递给你或丢给你。接着我要处理那把枪。不过你的责任是那瓶酒，想办法拿到手然后跑开。拿到厨房的洗涤槽倒光，掉到地上也无妨，只要确定全部倒光了就行，倒入洗涤槽，倒在地板上，倒到窗户外‐‐我不在乎。只要把酒倒掉就好。你能做到吗，蕾贝嘉?&rdo;

&ldo;我一，我想我可以。你不会‐‐不会伤害他吧?&rdo;

&ldo;我不想，&rdo;他说，&ldo;不过你只管将威士忌倒掉就行。好吗?&rdo;

&ldo;好，&rdo;她低声说。&ldo;请别伤害他，艾德华。他病了。&rdo;

&ldo;我知道，&rdo;他神情凝重的说。&ldo;他会病得更严重。你觉得现在应付得来了吗?好。来吧。&rdo;

他带她到浴室门口，一手扶着她的手肘。他叫她站在他身后，他的右侧。他设法将皮套内的短棍移到上衣的右边口袋。他不认为她看到了。

他瞄了她一眼，希望她能做得来。他笔直站在浴室门口。

&ldo;我是艾德华&iddot;x&iddot;狄雷尼组长，&rdo;他大声叫道。&ldo;出来，布恩。&rdo;

里面传来喃喃的低语声，然后是含糊不清的：&ldo;去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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