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限趋于静止的时空中，江明记不清自己提问了多少句，甚至无法估算已经过了多久。

一天？

两天？

三天？

直到精神力降至最低限度，意识强制回归时，江明的问题依然没有结束。意犹未尽的他只来得及把创法之书塞进书包里并拉好拉链，接着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在低调的魔法下，江明非常安稳地睡到了放学。

等到老师和同学们纷纷离开，值日生打扫教室时，魔法的效力也差不多结束，才终于有人叫醒了他。

几乎耗尽的精神力只恢复了一点点，仍处于疲惫状态的江明慢吞吞地起身，尽可能不露出什么异常，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好在只需要沿着人行道直走，距离也不远，否则弄出什么交通事故就太悲剧了。

和过去每一个放学的傍晚一样，漫步在闭着眼睛也知道该怎么走的道路上，江明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漫长的问答使他获得了充分的信息，接下来的计划已初步形成——

江明眼看着处处充满现代化气息的日常景象，脑海中浮现出了不久的将来。若是计划顺利，恐怕这一切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到这里，迫切的心情使他恨不得立刻行动！

但——

冷静的理智又一次阻止了这种不合理的行为。在做好万全的准备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江明是低调的。

同时也是谨慎的。

所以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筹备一切，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外人眼中的江明显不出丝毫异常，顶多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不过他早有前科，时不时会通宵玩游戏看小说之类的导致白天全无精神，所以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江明连这一点点蛛丝马迹也不愿暴露出来。但是没办法，因为这是他目前能够锻炼精神力的最好方式。

据创法之书提供的信息可知，全地球上的人精神力普遍低下。

江明原本的精神力是6点，看起来很弱，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和周围的人放在一起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精神力1点是什么概念？现在的他知道了。

就好像身体的行动需要耗费体力一样，精神力是人们维持意识活动所需的基本能量，而1点差不多就是一个普通成年人清醒一整天所耗费的量。

当然，这只是基本消耗。意识活动越是强烈，精神力也就减的越快。

不过在这个注重效率的社会上，很多情况下人们只需要结果而无关乎过程。只要会做就行了，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更不用想太多。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没什么锻炼的机会，往往在精神力耗尽之前，体力已先到了极限，接着在睡眠中开始恢复。

但——

提升精神力上限的重要方式，就是破而后立！

不是像很多小说中修炼的那样拼命积蓄，以量变引发质变，而是不断地去使用，每一次恢复到最佳状态后又把精神力全部榨干，从激发出意识的潜能——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潜能，只是缺少机会。

当然，这个过程一点也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痛苦。

但——

痛并快乐着，就是江明目前的真实写照。

不过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创法之书忠实记录了他的每一次进步，精神力最大值正一点一点地增加着——真的是1点没错，都过了一星期也没能突破到两位数。

再拼命也没法一下子就化身龙傲天，因为存在着另一个限制：精神力的恢复速度。

通常状态下，人们经过充分休息可以恢复1点精神力，正好够一天所用。像江明这样精神力超过5点的是二级，恢复速度加倍，也就是2点，光是补足第一次耗尽的部分就得用上三天左右。

为了今后能尽情地使用魔法，江明自然考虑过怎么快速升级。

尽管连番试探的结果都是【权限不足不予回答】，但他可不会就此放弃，而是自由地展开了设想，并成功加入接下来的计划中。

计划……

江明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想要保持低调的生活，毫不引人注目。

想要尽情地使用魔法，而不是永远只能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