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不能再哭了。”苏镜轻声道。

“为什么？”

“你得坚强。”

苏慕笑了，用耳朵蹭了蹭苏镜的胸膛，道：“我很坚强，而且你成婚的那天，我肯定还会哭。”

苏镜不知如何应对，沉默许久，苏镜下定决心，道：“你放心。”

“放心什么？”

“我不会像父亲那样，你永远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管是生是死。”

“这种话，苏阳肯定也跟我娘说过。”苏慕用力的向下压了压，就像是想要融入苏镜的身体之中。她直呼逍遥侯的名字，却已经没有多少怨恨。

“那不一样，你感觉到了没有？”

“感觉什么？”

“我体内的龙蛇真炁。”

“那叫龙蛇真炁么？很古怪，也很可怕。”

“非常可怕，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情，我会一直被这真炁欺骗，早晚有一天，我会化为神龙。”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苏慕轻笑起来。两个人变成龙，再也没有人说什么兄妹之类的鬼话。

“那可不好，我们会被炼气士捉去，千刀万剐。”

“哥，你别遮遮掩掩的，你是不是想要说，为了咱们的安全，以后你总要找我这样修行？可你想过没有，无忧怎么办？”

苏镜郁闷，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要不是你暴力将我推倒，哪会有现在这些烦恼。

只是这种话，不是男人该说的。苏镜想了想，道：“我会传授你龙蛇真炁，这修行必须继续。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生我不想看到的变化。”

“不过一死而已。”苏慕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死了，就要永远的和苏镜分开了。

“那怎么行，修行，就是为了长生。长生，就是为了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无忧？”

“当然是你。”

“哈，哥，你肯哄我开心。都愿意撒谎了。”

苏镜用力拍了一下苏慕的屁股。道：“撒什么谎，我只是胆子没你大而已。这事情当然不能让无忧知道，哎……”

“嗯，这是秘密。”

“不，这是现实，得学会接受，学会面对。苏慕，你要是不选择和我逃掉的话，明天的事情还要继续。我们要招募军队，西征邪神国度。获取功勋，修炼成仙。”

“成仙，哪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不过……”苏镜抱着苏慕，不太敢把朱雀宫中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他不知道，那皇帝姜焱是否有什么秘法，能得知自己泄露秘密。

苏慕抬起头，用手指压住苏镜的嘴唇，道：“是不是。西征的事情很重要？”

“是，关系到你我是否能成仙。”

“那我就会好好去做，总算。能有个盼头。要是我成仙了，也不用担心无忧发火。”苏慕终究是有些心虚。无忧公主是她给苏镜撺掇的，如果没有她的介绍，苏镜可能不会选择无忧公主。

换做是别人家的女子，她才不会管对方死活呢。无忧是她闺中密友，这么做，总有些背叛无忧公主的感觉。

“那咱们起来吧，统计一下手里的财富。我要给苏笺拿出足够的钱来，第一批军械，她都代替我订购了。还有去翼州的事情，你身边就不带个人么？”

“哥，再歇一会儿。”苏慕重新把脸贴在苏镜胸膛，不肯说话了，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苏镜的身体。

苏镜也放下心事，放松下来，黑暗之中，两个人的呼吸起伏，只有彼此的感觉，无边漫长。

“好了，我都记住了。”苏慕只休息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直起身子，又取了一颗夜明珠，弹入屋顶的凹槽里。室内光华重现，雪白的兽皮上，苏慕流出的血显得很刺眼，很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