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我并不想与姐姐争辩，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先是水漫金山，而后又对法海下咒……姐姐以为你的身份，可以保你几次？

还是你觉得上苍可以一直袒护你？

瑶姬和凡人相恋被压桃山；

三圣母和和凡人相恋被压华山；

孙悟空犯下天条被压五行山……

那么姐姐，我不能独善其身，那么……你呢？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在天帝面前所许下的誓言？

你又知不知道，西子湖畔，有一座塔……名唤，雷峰。”纳兰若若的话很平静，目光亦是平淡如水，可是白素贞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上几分，听完最后两个字，她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子。

“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小青？你……”

“西子湖畔，有一座塔，名唤雷锋，是在昨日自起的。”也就是说，那座塔，是自己由地而起，完完全全就是针对白素贞昨日所犯下的错！

白素贞听懂了，也听明白了，想死自己随口立下的誓言她简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有雷峰塔？真的有雷峰塔？”

她神情恍惚仿佛，仿佛回到了那一日：……

大帝高高在上的看着白素贞：我看你分明是妖孽，身上妖气犹存，我让你到人间，岂不是要危害人类？来人啊！

”

天兵：在。

大手一挥，“给我将这个妖女拿下。

“大帝，大帝开恩，实不敢欺骗大帝，弟子修炼了一千多年，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生灵，是观音大士，她见我皈依三宝之念甚诚，特地指点我到西湖去报恩，许我成功之日，再助我白日飞升，以列仙班。

”

那时候，大帝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只是冷冷的开口，“此话当真？”

当时，当时她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哦，对了。

当时她是那样鉴定，口口声声的说着，“弟子若有一言不实，他日愿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求大帝开恩，指我迷津。

”

当时的大帝只是看着她，轻轻一笑，也许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白素贞所言终会成真。

因为她亲耳听到大帝说，“既然如此，本神就不再为难你，只要你报恩完毕，就应速速回覆南海大师，不可迷恋红尘，自毁道行。

”

她答应的信誓旦旦，“是，弟子愿遵法旨！”转身想走却听到大帝低喝，“慢著，你是千年白蛇，身上有种毒气，又如何能和人类共存，本神就赐你仙丹一粒，让你能够终生洁净，以免为害人间，还不张嘴。

”

她服下了仙丹，才将满身的毒气消灭干净，也才可以，才可以和相公……

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说好的绝不眷恋红尘，说好只要报恩成功，便离开凡间，绝不眷恋红尘，说好的她自有定力。

可是现在。

兜兜转转，她还是爱上了许仙，又残害了这么多生灵，最后，竟是完完全全的忘却了自己的誓言。

纳兰若若看着她，知道她在回忆也不打断，只是自顾自的开口，“弟子若有一言不实，他日愿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求大帝开恩，指我迷津。

姐姐，这誓言，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