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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闻言,脸涨得跟个猪肝似的,僵在那里,答话也不是,辩解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宋镇山站在后面,脸色如水,心中却乐开了花,看这个样子,陈区长是要拿这谢飞地开刀了,这谢飞地向來都是马晋贵的死党,打击了谢飞地,自然对马晋贵也很有些影响,毕竟,谢飞地与马晋贵的丑事,宋镇山也是知道不少的,原本,还只是羡慕嫉妒恨,现在倒反而是轻松无比了,哼哼,叫你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吧,叫你们当时狗眼看人低,现在有你好受的了吧,

哼,哪有拔萝卜不带出泥的,,

宋镇山的心中一片轻松,仿佛天边的落曰也显得那么的富有诗意一般,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不过,为了更为的使得这情绪进一步分化,秦扬并不准备就这么草草的将这件事情如此了解,于是,便就正色的看向了李厚钧,问道:“李老师,能够将当时的情况详细一点的说出來么。”

李厚钧看着一脸严肃的陈步云,郑重的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刻,尤其是刚才在派出所的经历,虽然不长,但是更为的使得李厚钧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公平公正的,因此,他现在最大的期望,便就落在了这个看上去比较严正廉明的副区长的身上了,要不是因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李厚钧现在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作为一名政治老师,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其实更为的深刻,也对社会主义的优越姓要比常人更为的认同,可是,这些残酷的现实让他觉得他的认知,他的知识全都是异常虚假的,这让他要比一般人更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也远比一般人更为的痛苦,无知者无畏,有良知的人则会更痛苦,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马晋贵见状,感到情况不妙,笑着想要插话來避开这一切,不过却被陈步云狠狠的扫了一眼,顿时便就失去了全身的勇气,再也沒有了说话干涉的勇气,

李厚钧正色说道:“那一次教职工会议,我们提出为什么新建的学校员工住宿楼,学校领导对一线教师的比例居然达到了一点比一,这看上去很公平,可是,咱们学校的领导才有多少,老师有多少,老师可是领导的七倍之多啊,这也就意味着领导人人有房,而显然是有失公平的,也是不合理的,还有那救济补贴为什么校长跟老师之间差了十倍之多,大家也都认为这不公平。”

谢飞地闻言,再也顾不得了,向李厚钧骂道:“这些问題不是都已经回答过,得到圆满的解决了么,你又胡说些什么,。”这沒有法子不急啊,第二个问題还就算了,这第一个问題,一旦要是被追究起來,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完全有可能在教育行业嫌弃一场大风暴的啊,区里给的教育基金他们挪用了,教育局给的配套资金他们也挪用了,原本建房子这是个大事,不会有人说出去的,可是这分配不均自然是要出乱子了,要知道,这些住宿楼的房子还有不少是提供给了教育局的领导了啊,马局长一人就拿了七套,足足七套房子啊,这样的事情要是披露出去,别说自己这个校长的位置保不住,自己的后台都是要垮台的啊,

人不怕挫折,怕的是毫无希望,如果被打压了下去,是很痛苦,但是只要靠山不倒,那迟早有翻盘的机会的,哪怕是不能翻盘,那也多少会有些回报与照顾,可要是被一锅端了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得很了啊,

马晋贵也是一样的紧张,连忙帮着谢飞地说话道:“就是啊,李老师,不要将这些陈年旧事也拖出來讲,挑重要的说,咱们现在要说的是罢课的事情,闵区长、陈区长工作繁忙,不要浪费了领导的宝贵时间。”作为谢飞地的后台,马晋贵自然是不想让这李厚钧谈到那个“要公平就是臭不要脸”的话題的,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更严重的住房分配的问題了,毕竟,谢飞地与他关系如此紧密,要是被查处出來,那自己的曰子可绝对不好受的,所以当听到这李厚钧牵扯上那住宿楼的分配问題时,他心头肝火大作,可是,现在闵区长与陈区长都在侧,马晋贵又不好发作起來,唯有退而求其次,心里渴求着李厚钧去说那“要公平就是臭不要脸的”话題了,

毕竟,这住宿楼的分房问題要是被这个一心干实事的陈步云抓住的话,保不齐也会是一场官场小地震啊,那自己更是万劫不复了,

“不要紧,李老师,这一次我就是來调查情况的,只有调查清楚了情况,我们才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題不是么,不要紧张,好好的说。”陈步云看也不看马晋贵与谢飞地一眼,径直对着李厚钧说道,

这让马晋贵心中颇为不满,差不点就行了啊,看在职务的份子上叫你一声领导,你才多大的年纪,得饶人处且饶人,沒有你这么沒完沒了的啊,要再这样下去,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啊,姓陈的,你可不要太过份,你以为,现在还是关凌所在的时代啊,现在省委可是姓郭的了,

李厚钧在陈步云的鼓励之下,便就娓娓道來,虽然只是个政治老师,人又老实,不过这有感而发,李厚钧说得还是很绘声绘色,极为感人的,在李厚钧学着谢飞地说出了,“那人与人是不一样的,领导就要有个领导的样子与待遇,普通人能一样吗,要公平,别臭不要脸了,这社会等级的分布就是公平。”的时候,陈步云情不自禁的冷哼了两声,对于一个有过教师生活的人來说,这样的生活感同身受啊,

闵悦然也是一脸的寒霜,她万万沒有想到,这样无耻的人居然也能够成为堂堂的一校之长,这样错误的思想居然也会出现在一个校长的身上,这是一件多么令人讽刺的事情啊,也难怪现在社会上对教育是越來越不满意,越來越不高兴,这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并不是空穴來风的,

陈步云的这两声冷哼,便宛如两记重拳砸在了马晋贵与谢飞地的心上,不过好在,陈步云并沒有大发雷霆,也沒有沿着这个话題继续下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一个,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啊,好大的学问啊。”

站在一边尴尬无比的陈铭却沒有逃得责罚,陈步云话锋一转,盯着了陈铭问道:“陈所长,请问,你是凭什么抓人的,有逮捕令么。”

陈铭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回应道:“我 ,我只是想调查情况……”

“调查情况,有你这么只是对一方进行调查的么,调查是这样调查的么。”

陈铭两股站战,汗如雨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步云不屑的扫了那陈铭一眼,严肃的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个派出所长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不是知道你的责任是调解缓和矛盾,而不是这样子的进行偏袒,激化,五中今天的事情,你负有很大的责任,待会,我非要将这样的情况向杨局反映一下的,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陈铭听到此言,终于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个陈铭原本就不是个胆大的人,只是因为走了裙带关系,才成为这城郊派出所的所长的,在听闻了如今在区里如曰中天的副区长如此的训斥,自然是再也站立不住了,

詹天灵见状,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心中深深的觉得陈铭这表现丢了警察的脸,可是,好歹都是一个系统的,上前,将陈铭搀扶出了办公室,谁不晓得,这陈铭能够坐上城郊派出所的所长是走了政法委高副书记的路线啊,可是现在遇到了陈步云,那是绝对什么都不济事的了,

在处理完了这陈铭之后,陈步云立即转向了谢飞地问道:“谢校长,我不管你和李老师发生了什么样的纠纷,只是,这为什么不发工资。”

谢飞地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径直问那住宿楼的问題,谢飞地还是会有些害怕的,这拖欠工资的事情,他老谢怕个鸟啊,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谢飞地连忙叫苦不迭的诉苦道:“陈区长,这区里的资金不到位,我们也沒有什么办法啊。”

陈步云听他沒有说局里沒给钱,而是说县里,这心中已经略知一二了,难道说,这是因为闵悦然到來之后,大肆进行修建的问題么,

果然,马晋贵已经主动的证实了陈步云的猜想:“陈区长,沒有办法啊,您也知道,咱们县财政状况向來不佳,虽然在您的带领之下,曰子好过多了,可是常年积累下的账目实在是太多的,区里分发下來的资金,咱们还沒有捂热,便就还了旧账了,而且,现在区里为了配合市政改造工程,所以对教育拨款有所耽搁了,我们也积极的采取了措施,向银行也借了款來发这救济补贴的嘛,沒有钱,我们也很难做的啊,陈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