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罗衣不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瞥了一眼那秀女身上挂着的碧玺坠子,然后转眼上下打量着安若素,连那嚣张的御史小姐都对她敬重三分,想来身份必不简单,怎么可能会和她一道?只是自己身上倒是也没有什么值得她所能利用的东西。睍莼璩晓

“就是这个。”安若素取出了怀中的璎珞,方才听着御史小姐说话时,她便明白的大娘送她出门时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我们都算是备选送去凌月国的女人,所以现在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看着那璎珞,罗衣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放开了一旁的秀女,不明白为什么安若素也会是璎珞,“为什么?”

一旁的盈袖本来倒是觉得去和亲都挺好,但是方才听那御史小姐这么一说,倒是忽然有些心慌了,难道小姐真的会沦落为凌月国的妓女吗?

“小姐,我们回去和老爷说说。”

“和谁说都一样,这就是事实。”虽然没有料到情况是这样的糟糕,但安若素倒也是适应,她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应该也只是那御史小姐道听途说的吧,“但是我想多了解些凌月国的情况。”

“好吧。”罗衣这才有些心心相惜的看着面前的安若素,看着她的淡然,只觉得自愧不如,她本也秉持常心,却因为这璎珞失了常性,确不应该,“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随我来。”

“有劳。”

安若素才听罗衣说了几句便不再多问了,一来深入的情况,罗衣并不了解,二来,即便问多了,究竟用不用的上还是未知数。但是她倒是也听说了,那凌帝阴沉无比,对女人到也的只是的泄yu的工具而已,据说他真正爱过的只有一个瑶妃,偏偏那瑶妃又红杏出墙,导致这凌帝对女人,都全带了火气,想必这样的男人还是很难伺候的。

只是安家在朝中虽无爵位,但仅凭这半壁财富足以令薛国上下动摇。新王登基,要的是天下局势平稳,所以才广采秀女,稳定朝政,这是没错,也有理可循,只是今番这薛王新入主朝,在选秀的同时竟然下令安家女儿和亲,这分明就是拿安家开刀。

很难说这究竟是薛王的洗牌,还是另有原因,总之她已经成为这政事牺牲品,多想无益,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已。安若素不免再次的取出了那块红玉,仔细的摩挲着,每次看到它的时候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也许真的因为它,自己会想起些什么吧。

“二小姐,你没事吧。”等在门外的盈袖终于忍不住的冲进门了,见安若素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红玉,更加担心,“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炼狱天使,冷少的圈宠

“大白天说什么鬼话。”安若素收玉、叹气、白眼一气呵成,而这对象必然是冒失闯进来的盈袖。

“二小姐,你没想不开啊,那怎么这么久不出来?”

“不解释。”安若素再度白眼。

在旁的罗衣见安若素这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帮忙开口解释,“你们二小姐和我被分配住在这里。”

“哦。”盈袖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深深的嫌弃了,“但是二小姐,我们真的不回去找老爷吗?”

“要是给你找的机会,你觉得我还会在这吗?”

“难道我们真的要去和亲吗?”盈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由的也有些害怕了,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在风华正茂时走上这条路。

“不会。”

“真的吗?”盈袖顿时脸上变的十分的惊喜。

“你之前不是还很开心去和亲,现在怎么又是这样的嘴脸。”安若素不再理会盈袖,干脆躺下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恐怕到了选妃之日就再也没有安心睡觉的机会了。只是盈袖她是绝对不会让她随着去的,所以那走上和亲道路的只会是她,风险太大,她不能带别人去冒险。

但是安若素这铿锵有力的两个“不会”的确让盈袖无条件的相信了,她相信甚至崇拜着安若素,但是对这房间的罗衣来说,这过分自信的回答,就仿佛在重重的敲打着她的心,难道这一刻,安若素还觉得自己可以翻本吗?但是她却已经再没有了办法。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吗?

入夜时分,整个薛宫都终于陷入了最后的平静之中,安若素悄悄起身,披了件单衣便出门了,她记得没错的话,这接引姑姑也是住在储秀宫。

夜半的敲门声,总是让人意外的烦厌,只是这几日却不会,接引姑姑等着秀女们的彩钱是绝对不会深寐,只是也假装了些生气的开门,“小主子,不知有何吩咐,非要这般夜里前来。”

“两千两。”安若素也不多说,径直将银票塞进了教引姑姑的手中,人则直接越过她走进了房中。

那接引姑姑自做宫女以来,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双眼不由的瞪直了,本准备好的生气的台词卡在喉间再也出不来,连嘴巴都久久没敢合上,连忙关门,仔细的检查这银票的真假。抗战虎贲

“裴京安家,姑姑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