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品妍留意到杨凡在刷卡付钱之后有一丝皱眉，便笑着说道：“怎么？不够钱花了呀？嘻嘻，让你充大方！等会儿我取钱给还你。”

杨凡哑然失笑：“怎么会？这是我自愿报答你的，不需要说还钱，我是刚刚在想事情而已。”

“真的？”

“真的！”

看他没有作假，王品妍点点头，随即醒悟的说：“也是，有陈啸月惦记着你的菊花，想要安心也难。”

“……”

“你花钱买的呢！要不要看看？”王品妍看他那无语的样子，又是一阵好笑，戏谑的把袋子送到他的面前。

杨凡忙摇头：“不用了。”

“是这里人多不好意思呢？还是想要我穿上再给你看？”王品妍凑近了一点，几乎是吹着热气的说道。

杨凡看着她，苦笑道：“妍姐，你就别逗我了。虽然我要比你小一点，但我是男人！开多玩笑是很危险的……”

“嘻嘻，是么？你有多危险？我怎么看着你像是绵羊呢？”

杨凡摇头：“我要变成狼了，就要把你吃得渣都不剩了！”

“啧啧，口气很大嘛！不过我听说呢，最喜欢吹牛的往往是纯情少男，那些情场老手们反而喜欢装纯玩。你说得那么厉害，那说明你还是一个……嘿嘿！”

两人边说话便下楼，虽然今晚上让他们两个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但杨凡觉得这样不太好，想想之后，还是直接的说：“我是男的，怎么开玩笑都无所谓，但你……要是让你老公，或者男朋友听到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王品妍的笑容敛去，人马上沉默了下来。

五年！几乎整整五年了……

当时新婚燕尔的他们，是多么的快乐，整天都好像生活在蜜里面一样。可惜蜜月还没有完，一场车祸，把她丈夫撞飞了十几米，当场死亡！

那之后的几年，她都生活在阴霾之中，知道这两年才重新恢复生机。

她一度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会忘记当日的情况，但现在杨凡的提及，让她蓦然回想起了当日的情形，却怎么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场车祸，细节却完全朦胧了。

‘我这就是忘了么？忘得了么？这就是时间能治愈一切？’王品妍心中一痛。

曾经有人说过：当你不能再拥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她不愿意忘记，她想要永远的记得。可人的记忆有时候就是的戏剧化，越是想要忘记的，偏偏记得越是清楚，越是想要记住的，反而越容易模糊。

生活总是要继续，沉沦在阴霾中几年之后，她重新振作了起来。或许是时间的关系，或许是潜意识不想回到过去的阴霾，竟让她模糊了过去的记忆。

‘我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了？’

‘他现在在天国还好吗？’

‘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