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时候,昆明城外突然聚集了大量的锦衣卫,而领头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当昆明城的人看到纪纲的这些锦衣卫之后,都纷纷的躲进了家里不敢出来,他们虽然没有受过锦衣卫之害,可锦衣卫的手段他们却是听说过的,有如此厉害的角色,他们可不想招惹。

大家虽然躲闪,却不明白,锦衣卫的人怎么突然来到了云南,并且来了这么多人。

消息很快传到了西平侯府,沐春见此情形,奈的耸耸肩,随后对叶星说道:“你们几人暂且在我这里住下,我还就不信了,那些锦衣卫敢打到我西平侯府来。”

对于沐春的仗义,叶星等人是很感动的,而他们往往不喜欢辜负别人的好意,所以他们几人留了下来。[

夕阳将尽之时,一名小厮前来通报,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带人来访。

来访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恐怕便是来要人了。

这可厚非,沐春按照礼节,派人迎接了他们。

迎纪纲等人进入客厅之后,沐春向他们几人拱手一笑,道:“锦衣卫很少到我昆明城来,不知纪大人这次是为何而来?”

纪纲的脸色很难看,可仍旧保持着镇定,道:“皇上派我等锦衣卫前来给叶星传旨,可是谁曾想,那些前来传旨的锦衣卫全部被杀了,我怀疑此事是……”

“什么,那些锦衣卫全部被杀了?”沐春有些惊讶的问道,好像觉得此事很不可思议。

纪纲的话并未说完,可被沐春这么一打断,想说下去却是不可能的了,他点点头:“没错,的确如此,那些锦衣卫全部被杀了!”

“可是在我这昆明城中被杀的?”沐春连忙问道。

纪纲抬眼望了望沐春,随后摇头道:“不是,不过那条路离你们昆明城是最近的,所以我怀疑是你们昆明城中的人干的。”

“也许是路途的劫匪叶未可知!”沐春故意言他。

纪纲见沐春如此,心中便有些愤慨,可沐家世代镇守云南,他也不敢随便得罪了这个手中有兵权的人,所以一番思量之后,纪纲起身笑道:“来此多有叨扰,不知叶星可还在府上?”

沐春摇摇头:“已经去了!”

纪纲脸色微变,随后冷冷一笑,道:“让他跑了,真是可惜,我等奉皇上命令,要捉拿他回金陵呢!”

沐春神色有变,连忙问道:“既然已经贬叶星为庶人了,又为何要抓他去金陵?”

纪纲见沐春对自己的话题有了兴趣,于是继续说道:“西平侯有所不知,这罢免叶星的爵位只是因为他与匪盗勾结,又谋朝篡位之心,而抓他回金陵,便是要详查此时,看看他的同党都有些什么人。”

这一招恐怕是锦衣卫经常使用的招数,将人抓回去之后便是严刑拷打,到时候就是没有的事情他们也能让人给承认了,沐春仔细思量,最后微微一笑:“真是没有想到,这叶星竟然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谁跟他们在一起都将要倒霉的啊!”

纪纲点点头:“是啊,所以西平侯可要离他们远些才行,最好能将他们的行踪透露。”

沐春望了望纪纲,随后笑道:“好说好说。”

可沐春虽然好说着,可并没有对纪纲说一点有关叶星的情况,纪纲心中生着闷气,一怒之下,拱手道:“既然叶星已经离开了西平侯府,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纪纲说完便要离开,沐春连连拱手,道:“指挥使大人要离开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只是莫要骚扰我昆明百姓,不然我这个父母官很难做的。”[

此时的纪纲已经气极,那里还有心思回答沐春的话,他带人快步离开了西平侯府,而离开西平侯府之后,纪纲越想越气,最后带人快速离开昆明城,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派人监视昆明城的几个出口,如果发现了叶星的踪迹,立马禀报于我。”

几名锦衣卫领旨离去,可没有离开的锦衣卫却觉得甚是憋屈,他们锦衣卫何时吃过闭门羹,如今带着昆明城外,却不能够进去肆意妄为,这可真是气恼。

“指挥使大人,不如我们闯进去,将那叶星给找到,就地正法了他。”

听了自己手下的话之后,纪纲冷冷一笑,摇头道:“不可,要杀叶星有的是机会,如今我们要做的事情是逼他出来。”

纪纲绝非笨蛋,又岂会相信沐春所说的话,他是相信叶星还在西平侯府的,而他也相信叶星不可能一直呆在西平侯府,所以他派人监视昆明城的各个出口,以防止叶星逃跑。

而要做到万一失,自然就是逼叶星他们主动出来了。

可该如何逼叶星等人出来?

这是一个难题,一个让人很难解决的难题。

西平侯府,叶星与众人坐在客厅之中,狄小杰很是不平的说道:“那纪纲欺人太甚,以为自己有一些锦衣卫就了不起了,竟然敢堵住城门要捉拿叶大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广发江湖令,让江湖上的朋友前来帮忙,如何?”

以叶星在江湖上的地位,一呼百应是可以做到的,可与锦衣卫朝廷作对,不会有什么好处,所以叶星不想牵涉到那些江湖朋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道,在叶星困难的时候,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将那一众朋友牵连进来。

他相信,凭着自己的本事,他照样可以闯过这一难关。

众人见叶星坚持如此,最后也只好依他,只是这样之后,他们就只能呆在西平侯府了。

可叶星却说,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昆明城,继续留下这里,只会给沐春他们徒增麻烦罢了,沐春虽然没有表态,可从他的神色上,也是看得出的,他有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只好想办法赶紧离开昆明城了,当大家从客厅起身的时候,天色已晚,秋风吹来凉凉的,好像随时都要下雨,又好像整个昆明城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又或者,只是叶星他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