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段神话(第1页)

武碎玄天浮沉 2013-12-25 00: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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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开启的黑魔盒,在一瞬间袭击了元铮,那缕黑光就是所谓的魔王‘魂识’;  但是元铮并没有就此晕厥过去,意识快消淡光的同时,他紧紧守护住心灵中的最后一丝清明。  ‘归元镇海术’助我。  他在心中狂吼。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了,只能运行父亲留下来的‘归元镇海术’来试试,这奇绝的内息法不光是用来恢复功力精进修为的,它还是修心修神的不二法门,还能定心镇神。  此刻,归元镇海术一经运转,把遭到魂识攻击的乱七八糟的意念收敛在了心灵深处,并在心灵之外加上一道强力防护网,因为元铮体内是父亲留下的精纯先天真气,虽说能应运的不多,但用来围守心灵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守住灵心不灭,就有可能与之斗争。  意识消淡是因为那粒魔识一冲进来就撵走了元铮脑窍的意识,它的力量很强,只在一瞬之间就将元铮的神念挤压到了无限狭窄的程度,使他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似的。  最后一丝清明失去之前就是自己唯一的自救机会了。  他泡了近十五的药浴,体质可谓强到极致,正如元昌所说的那样,元铮是铁骨钢筋铜皮毛,包括五脏六腑经脉百骸都被淬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坚韧极致程度。  在父亲灌顶大输时,又被他的先天真气洗涤,体质纯度更胜以前一筹不止,其后又融合了父亲精纯的先天真气,此时此刻元铮的这副身体,可以说是旷古绝今的强悍。  肉身强大的人,精神和心志神念等都变的无比坚韧,因为它们所处的环境不同,受强悍的同化,想不沾染上强悍的气息都难。  但是对于元铮这样一个没修练过任何魂术的人来说,他的脑窍中真没有半丝淬炼出来的所谓‘魂力’存在;  而入侵到脑窍的魔王魂识却在进一步扫荡元铮的脑窍,他就不信找不到半丝‘魂力’,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潜力奇大的家伙,若能在他身上夺舍重生,自己再回到颠峰状态也不是什么难事,就以此子的强悍体质而论,加上自己的修行经验,返回颠峰的修行会以一日万里奇速推进的。  魔王魂识这么想着好事,更飞速的在元铮脑窍中运转他的魂识搜寻属于元铮的‘魂力’,但在一遍一遍的搜寻之后他失望了,这躯体的主人除了拥有强悍的体质和被强化了的心志、精神、神念等,完完全全没有凝炼出一丝属于他的魂力,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一个修为储备达到先天大成境的强者,他的脑窍中不可能没有半丝魂力的存在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魔王魂识简直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在他悠长的生命中,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一个怪物,难道是云天老儿设计害我?这个老东西,死了也不忘算计别人?  找不到‘魂力’融合自己的魂识,自己就无法夺舍这具躯体,纯粹的魂识是‘精神式’的,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它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到,它只是一个烙印。  对方的心志神识若够坚韧,自己完全没可能驱逐掉人家啊。  夺舍重生和穿越寄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靠,完蛋了,老子命不好啊,怎么碰上这么一个怪胎?  魔王魂识在元铮脑窍里咆哮起来,因为他的魂识之力有限,只能暂时压制元铮的精神与神念,一待他缓过气来,其强大的精神力会向自己展开反击。  但是,一代魔王的魂识何以如此脆弱呢?连夺舍都不能吗?  其实,这就要归功于那道布满七彩秘咒的文帛了,在过去万余年的时间长河里,这道七彩秘咒把黑盒中镇封的这粒魂识淬炼的只剩下了最纯粹的精神烙印,它不再拥有半星半点的魂力,一般来说,强大的魂识是结合了魂力而存在的,就如同人的身体一样,魂识是‘脑’,魂力是‘体’,若没有魂力承载魂识,它就如同无主孤魂。  元铮的身躯还在战栗,但渐渐也稳定了下来。  此时,元昌、竹菊二婢都跑了来,乍见元铮的状态,虽然震惊,但也没人敢惊扰他。因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元铮走火入魔了,谁敢惊扰他?  “老管家,少候他、他是怎么了?”  竹儿吃惊的望着跌坐在地上的元铮,此时,他已经凭借强悍的体质又坐了起来,运行‘归元镇海术’稳定着絮乱的心神,积蓄着心力,准备随时反击袭脑的魂识。  但脑袋里仍是嗡嗡的轰鸣着、剧疼着,让他有一种想把自己脑袋砸开的冲动。  越在这种时候,他的心念也越更加冷静,之前与昌伯有过不少交流,也从父亲对圣煌拳中的领悟经验中得知了不少东西,所以元铮守紧一丝神明,蓄力以待。  偏在这时,还抓在他手里的那方满是七彩秘咒的文帛却化成了丝丝缕缕的七彩流光,下一刻,这些光芒沿着元铮的手就逸入他的体内去。  呃,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神奇的变化也看在了元昌、竹菊二婢他们眼中,更是不敢妄动了,只是把三双紧张的目光盯着元铮。  元铮自然也感觉到了手中的变化,七彩光丝逸入身体后,穿经过脉,逆行而上,至脑窍时,又化为一串串符文咒河流淌狂泄。  这七彩符文秘咒正是魔王魂识的克星。  当它流淌入了元铮脑窍后,那狂窜的魔王魂识惊恐万状,比刚才还要更猛烈的奔荡起来。  奈何七彩符文秘咒已在一瞬间形成了一个符文罩,密布于元铮脑窍之中,严严实实将魔王魂识困锁在了这里,同时它也释放出了元铮被挤压的神识。  头疼欲裂的元铮顿感一阵的清快,头疼欲裂症不治而癒,他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脑海中那光灿灿的七彩符文世界渐渐凝缩,把那精纯的魔王魂识又镇压了起来,显然,魂识没多少反抗能力。  “七彩,你这奸狡之辈,原来一直在算计本魔王?”  元铮脑窍中轰然响起了一个陌生而愤怒的声音。  “邪王,你这话说的就有失身份了,你我同是风骚绝顶的盖代人物,谈不上什么奸狡与否吧?当然,你要自认是个笨蛋蠢货,本宗亦无话可说。”  “七彩,你的秘咒专克本王的邪魂,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有种你叫我夺舍了这具躯壳,本邪王再与你一战。”  “你脑袋不是给猪踢了吧?我让你夺舍我徒儿的躯体?要不你跪下来认本宗为师,或许会考虑你的请求!”  “呀呸……七彩,你阴谋鬼算,联合‘生生造化界’的几个老秃驴才将本邪王的魔魂镇压,不然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胜得了本邪王?”  “嘿……成王败寇,多言何益?眼下的事实是,你是本宗的阶下之囚,你乖乖的自灭了神识,留下精纯的魂印为我徒儿所用,兴许本宗一高兴,让我徒儿把你的‘万世邪天’传承下去,再叽叽歪歪,本宗叫你灭宗于世,你信不信?”  这话是乎点中了魔王魂识的软肋,一时间,他没有了声音。那震幅剧烈的魂识也逐渐安静下来。  元铮想不到,‘七彩’与‘邪王’会以这种方式在万年之后交锋,这要是说出去,只怕也没人信吧?  这简直就是一段神话,也只存在于元铮的脑世界里,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活’着的形式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要知道七彩与邪王都是和‘太武真神’‘真武大帝’这样的牛人同一时期的巨擘,在世人的印象中,他们早都死透了,骨头渣子也未必找得到。  “本王好恨呐,若不是有‘生生造化界’几个秃驴在暗中助你,七彩你绝对没能力将本王的魂识镇封起来,即便如此你现在想迫本王就犯,也是痴人说梦。”  “那么,邪王你是选择灭绝了?”  七彩的声音透出了果决的杀机。  此时,为他们搭建‘万古对话平台’的元铮反倒是成了旁观者,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插上‘嘴’?  但是两大上古巨擘的对话,却清晰的在自己脑窍中回荡。  “七彩,你少要本王面前吹嘘,你真能奈何了本王,又何必要等到现在?”  “哈哈哈……邪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吧?的确,之前本宗也找不到灭你的方法,因为没有合适的媒介,可眼下不同了,我新收的徒儿光凭体质就是旷古绝今的存在,他更没有淬炼出半丝属于他的魂力,他就是为了终结你这个万世魔头的命运而出现的,邪王,这是命,也是天意,你不敢承认或面对吧?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吗?”  是的,此子没有魂力,自己脆弱的魂识根本无从夺舍,七彩又在虎视眈眈,自己这趟‘死’定了。  “你……好好好,七彩,你这个无耻小人,也枉称一代宗师,却与几个口不对心的死秃驴诳了本王入毂,想来本王真是好恨呐!”  “邪王,只能说你太傲、太自负了,若是单对单的话,本宗承认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但要让你俯首低头,也唯有玩一些手段了,不算什么吧?”  “是的,比谁更无耻的话,本王是望尘不及。”  “嘿……邪王,你不用拿话挤兑我,本宗不和你计较,其实本宗的条件很优厚了,把你万世邪天的传承留给我的徒儿,他也算你半徒弟了,在适当的时候他会把‘万世邪天’传承下去,使你的‘邪天’得以延续,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也是你唯一要交代的‘身后事’,你若执迷不悟,万世邪天将在这个纪元彻底的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七彩,本王承认你赢了……不过,本王是为了‘万世邪天’的延续才认输的,也不想再与你计较了,你记着,也许有一天,万世邪天会凌驾于你七彩云天之上。”  “本宗无所谓了,以后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去操心,本宗要做的就是把你的邪王的魂完完整整的送去轮回,大家都是老伙计了,一块走,轮回路上也不寂寞。”  “唉……争了几万年,就为了这么一个结果吗?你七彩是胜了,但也免不了要和本王同赴轮回,成成败败,得得失失,也不过是浮云一片!”  “邪王,本宗知道你早就悟了,只是不服气输给本宗吧?”  “废话,让本王服你?门儿都没有,你联手几个秃驴镇压了本王,可本王虽败犹胜,这一点你也需承认吧?”  “正如你所言,胜胜负负也不过是浮云一片,本宗是不会计较的。”  “好,七彩,本王在轮回路上等你把酒叙怨!”  “邪王,你去吧,本宗说话算数,必然叫我徒儿把你的万世邪天传承下去!”  “你真若履行此诺,你我间的恩怨一笔勾消,本王先行一步!”  下一刻,元铮脑窍中散开一片丝芒,那本来凝成一团的魔王魂识突然散成了不规则的云絮状。  “不愧是一代邪王,拿得起,放得下……徒儿,为师也要走了,这个纪元的‘世劫’因为你的出现也悄悄开启了,七彩云天能否重现上古的辉煌就看你了,邪王的魂法异常厉害,你亦可习之,本宗不计正邪,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切记……还有那七彩符文秘咒中秘蕴着‘生生造化界’的一些玄奥,你多多参悟,也必有所得……”  “是,师尊,您……”  “徒儿无须挂怀,世事皆如浮云,到头来你便明白了!”  声音寂去时,元铮心头也涌起难明的滋味,世事皆为浮云吗?那生命的意义又何在?  从‘生’的那天开始,生命便迈出了走向‘死’的第一步。  也许全部的意义就在这个从生到死的历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