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老婆生得丑(第1页)

晚清神捕乔尼小样儿 2014-02-21 10: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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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庭院里的人都好奇的观从未见的场景,黑乌鸦从天降临,到底是带來何种讯息?忐忑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谁也不敢说不吉利的话。

营官王庆有些小聪明,大声嚷嚷:“奶奶的熊,乌鸦肚子饿了,本官也肚子饿了,可以装下十只乌鸦。”

“李大人,走!喝酒去。”都统张雪飞急于离开不详之地,带领一班军官向饭堂而行,所有人都不谈适才的奇异场景。

只有跟随在李国楼身侧的戈什哈金二子,脸色异常难,他想到了去年用一根绳索勒死王快嘴时的场景,那黑乌鸦就是阎罗王派來的索命无常。难不成是老天爷索取他的性命?想到这里金二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上去冬夜将至,人有点经受不住寒冷。

李国楼好似知道身边金二子的想法,神色不动的说:“金队官,你还是太瘦弱,晚上要多吃点牛肉。”

“是李大人!金银來一定多吃几块牛肉。嘿嘿嘿嘿!”金二子立刻转换心情,好不容易才得到李国楼的赏识,拼上一次小命也要搏上位。多少人想为李国楼赴汤蹈火,他可不是孬种,随时可以替主子挡子弹。

如今长夫、役夫两批人混杂在一起,隔着木栏栅向走入军营的那群衣着光鲜的军人,远远见李国楼被一群军官簇拥而行。他们有的人已经从饭堂里吃完晚饭,有的人拿着一只雪白的馒头在啃。

李国楼亲临进入营地巡察,对于刚吃完饭的长夫、役夫,嘘寒问暖,问他们在健锐营生活情况如何?操练的情况又如何?得到满意的答复,这才和一班军官离开。

“李大人,你就放心吧,全部是自愿兵,说清楚了,说不定要打仗。训练他们简单的军事技能,就是让他们可以活下去。想來考虑清楚,世上沒有后悔药,富贵也要拼命,老天才给机会呀。诸位说我这点见识对不?”饭大慧喜形于色,听到的话都是夸赞他的话,他是这些长夫、役夫的衣食父母,不克扣他们工钱,还管他们的衣食冷暖,谁要是说他坏话,长夫直接结账走人。至于役夫嘛,一顿皮鞭伺候,让他们觉悟,这里是大清帝国,沒有人权可讲。

身旁队官范晔终于有机会发言,急忙插话道:“是呀,为了这帮民夫,饭师爷确是倾注大量的心力心血。又得到督护大人和两位翼长大人的鼎力相助,这些民夫的自我保护能力大增,再过几天就有新兵蛋子的架势了。”

这些民夫大都是文盲,连简单的齐步走要教会也难上加难,左右永远分不清。更别提开枪了,如今连枪杆都不让这些民夫摸,就怕來个开枪走火。李国楼知道身旁教官的痛苦,扬声道:“辛苦了诸君,本官知道你们都很努力,把这些民夫再细分成三等人,分开來操练,这样速度就会更明显。还有给他们左臂上绑一块布,这样就知道左和右到底如何区分了。大锅饭不出谁有前途,时间紧迫呀。”

校官们纷纷发言,都觉得这个主意好。主管军事训练的成昆也表示,对于冥顽不灵的那些穷棒子,要有股铁杵磨成针的耐心,否则会被活活气死。只是要求民夫能够开枪射击,刺刀能够举起來拼两下,沒有真的让他们上前线,已经让他口不能言,连嗓子都喊哑了。

一班军官簇拥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向饭堂,康熙年间大小金川的平定是健锐营的荣耀史,营官王庆军官又开始卖弄起老古董,诉说健锐营奋勇攀爬碉楼,攻破大小金川的场景。

李国楼熟读历史,知道乾隆年间平定大小金川,健锐营沒有立下多大功劳。叛乱的土司罗莎奔最后是自缚投降了。朝廷空糜上千万两的银子,换來了只是一纸降书,事后土司罗莎本照样还是土司,只是名义上归大清册封。但乾隆皇帝为了面子,自诩“十全武功”,亲撰《十全记》。粉饰战功夸大其词,这才有如今健锐营立下的赫赫战功。

“八旗子弟兵,健锐此居营。聚处无他诱,勤操自致精。一时斫阵,异日待干城。亦已收明效,西师颇著名。”李国楼朗声咏读乾隆皇帝的《御制阅武诗》,卖弄他死记硬背的真材实料。

听见李国楼出口成章,背诵西山健锐营最辉煌的岁月,健锐营的军官倍感光彩,都觉得这位探花郎有水平,和新武堂校官交好的热情更加强烈,还沒走到饭堂,一些人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的唱着军歌。

都统张雪飞捋着两撇浓厚的胡须,颇为感慨的说:“乾隆皇帝统治下的大清帝国幅员辽阔、国势强大、民族统一、经济发展的东方大国,靠他政治上的雄才伟略,再有就是从先朝那里继承下來的丰厚遗业。乾隆的确堪为一代雄主。热衷于四方征讨,战功卓著,为大清开辟辽阔的疆土。遥想当年的一代雄主十全老人的十全武功,两次平定新疆北部地区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的分裂割据,一次平定南疆地区回部大小和卓的叛乱,两次平定四川西北部大小金川地区的叛乱,打败北方俄国佬,这一切怎么不让我们感到惭愧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督护大人,以后下官需要学习登城绝学,还请帮忙,不吝赐教。”李国楼心思已经放在未來的某一日,他要消灭占据新疆阿古柏,把哲德莎尔国从地图上抹去,消灭安集延人的浩罕王国,把所有的仇恨发泄出來,用鲜血來洗刷耻辱,让荣耀的雪山狮子旗插在更辽阔的西方。

都统张雪飞横眉怒目道:“李大人这怎么可以呢,功劳都是你的,我们八旗子弟兵怎么办?说好了,调一半西山健锐营兵马归我指挥,老哥鞍前马后效死咋样?”

“呵呵!督护大人真会开玩笑,下官愧不敢当。”李国楼一点也不像下官的样子,和二品武官并驾齐驱,携手走入香气扑鼻的饭厅。已有一班军官站着恭迎他们的到來,大盘菜是用铜制的脸盆摆放,那肉食堆成小山一样,大鱼大肉,大哙畅饮。

而营房里,仍有大批的民夫聚众议论,油灯下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各人兴奋得象赶集似的,今日“李字营”來临的场面,很多人永生难忘。

长夫徐玉光山东青州人,又高又瘦,剔一个光头,年龄不到三十岁,满脸的精明之色。一说话就露出两颗大的虎牙,上去带有喜感。其实是捻军的逃兵,从山东带着一个在战乱中死了丈夫的妇人,两人挑着担逃至京畿地区,幸好有个女人替他打掩护,才让他这个光头,有惊无险的來到京畿,原本是在做苦力,做河工开挖大运河,听说來“李字营”做长夫,有机会可以当兵,杀人这活他擅长,所以和老婆宋小花商量,报名做了长夫。

因有当兵的经验,操练上手最快,如今徐玉光已是一帮长夫里的队长,通铺里的民夫都爱听他吹嘘抢劫杀人,最后杀了人家丈夫,把老婆抢到手的故事。他是一门心思要当兵,对于“李字营”那帮学生兵充满不削。作为队长总有别人羡慕的地方,这不!别人喝苦茶,而他衣兜里掏出一颗颗香喷喷的黄豆,吃着独食,一面嚼动大嘴,露出两个虎牙,以教训的口吻道:“你们呀,别拖我后退,我沒有祖上留给我的土地,老婆大冬天还在帮人洗衣服。有个机会当兵,我是豁出命了,邓矮子,你明天再拖我们后退,让我们吃不到白膜,我不给你穿小鞋。”

役夫邓通人石家庄人,虽矮了一点,可他是铁匠,人长的乌漆墨黑,因太黑像黑人一样,除了一双眼睛发亮,别人也他不出长得难还是好。他有把力气,所以他们一队的队长徐玉光不敢动手打他,现在为了晚上那顿的白膜,教训他了。众怒难犯,房间里的人少吃一只白膜,只因他操练时左右不分,而且听不懂军号的含义,该集合时他冲锋,该解散时他报告,是个音盲。他也不敢和徐玉光翻脸,挠着脑袋,愁眉苦脸道:“徐大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还识几个字,我是两眼一抹黑。我保证明天不会拖你们后退,为了那一件棉大衣,我豁出去了。”

“哼!就这点德性,一件棉大衣就满足了,打仗是发横财,我后悔呀当初不懂。哎······”徐玉光说不下去了,做捻军的事是不能说的,这是隐匿一生的秘密,过去做捻军抢到财物要交公,余财挥霍殆尽,丧失多少发财的机会?以后有机会发财,余财一定带回家里去。忍不住告诫道:“你们呀不懂,老婆是抢來的最有滋味。只要敌人不投降,长官就会下达屠城的命令,这时要下手快,玩娘们最沒出息,快活一次有什么意思,抢一个娘们回家,伺候你一辈子哦。”

徐玉光将一颗黄豆抛起,用大嘴接住,好似在回味抢來娘们的滋味,咀嚼着大嘴。那种回味无穷的表情,让旁边的人直咽口水。

邓通忍不住问道:“徐大牙,那你以后还抢老婆吗?”

“笨蛋!只有傻瓜才会抢二个老婆回家,我老婆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再抢一个娘们回家,我还是人吗?当然是要长官的赏银喽,连这个也不懂,一你就是个雏。”摆出队长的气派,教训起邓通。

一个通铺可以睡二十个人,冬天炕下烧炭,坐在炕上身下挺暖和,睡一个通铺就是兄弟,徐玉光分给每个人五颗黄豆,二十个人天南地北,开始闲聊,徐玉光极为健谈,有种山东说快板的顺溜劲,只要起头,沒有他不知道的事。说得口干舌燥,拿着一只铁皮杯子,喝了一口水,叹道:“人比人气死人啊,那些新兵蛋子,什么玩意嘛,还穿翻毛靴子,我一只手就能掐死。这种人能打仗,我把眼珠子扣出來,真的打仗还是要靠像我这样的人,邓矮子你说是不是?”

邓通斜眼睨道:“人家可不会抢老婆,更不会临阵脱逃。徐大牙,你比新兵蛋子差远了,沒有资格吹嘘。”

徐玉光不干了,腾地站起身,怒道:“邓矮子,那要跟谁?跟着李大人干,我会逃吗?李大人最照顾老兄弟了,连仇人也收容,大清国的韩信啊。我沒有后顾之忧了,最多我死了,老婆便宜你了。”

“去你的,这么难的女人,只有你喜欢。”邓通早就听过徐玉光老婆长得丑陋,哪肯照顾兄弟的遗孀。

军营里响起熄灯号,一帮大老爷们连忙吹熄了油灯,光着膀子钻进了被窝,很多民夫就一件破烂的棉衣,都在想那一件厚重的棉衣,盼望早点启程,而他们也可以穿上棉衣,像“李字营”的一员,踏上西行之路。

黑暗之中,徐玉光吐出最后一句话,“邓矮子,老婆生得丑,活到九十九,你沒见李大人的老婆是个丑妇吗?”

邓通吐字清晰:“徐大牙,若是你老婆这么丑,我就咒你早点死。”

门外巡营的人大喝:“睡觉,不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