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我们要上前线(第1页)

晚清神捕乔尼小样儿 2014-02-21 10: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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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楼带着新武堂的教官、学生们在大沽口炮台参观了三天,听取各项意见,这一天他在提督裕禄陪同下來到作战室,一行军官着作战室中央的军营模型地图,展开新的一轮讨论。

前两天都是大沽口炮台的军官各抒己见,发表新一代炮战的意见,今天李国楼终于发言了,他手持一根教棒,指着军用模型,说道:“我首先要说的是苦战,绝不是一举把入侵者消灭战海湾上,这种把入侵者的军舰打沉或者赶跑,我是不切实际的事,敌人这么弱,还敢來打大沽口吗?能來大沽口逞威的入侵者,必定有我们所忌惮的地方,比如大炮的射程,炮弹的威力,以及炮弹密集程度,如若入侵者占优,那就必定会登上海岸线,建立起桥头堡,把一门门大炮搭建在我们炮台前面,而我们呢?这些炮台在敌人火炮的猛烈攻击下,能有几座还是完整的,千疮百孔的炮台发挥不出一半的威力,甚至丧失作战能力,作战要从实际出发,参谋部只会往好的方向说,那是害人害己的战略方针,参谋部想到最困难的情形,以险恶战局下支撑住大沽口炮台,这才是一名合格的参谋所应有的谋略。”

说过大话的几名提督裕禄的谋士、管带被李国楼说得脸红脖子粗,但他们俱佩服李国楼善于思考的谋略,大思想家的长篇发言,他们都领教过了,能够把新武堂思想构筑起來,就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学政。

李国楼仿佛是凛然不可侵犯的英雄,昂着头说:“危难时刻方显英雄本色,逆境中求活,才是主将的能耐,首先我先说炮弹问題,这打仗就是砸钱,谁的底子厚,一场遭遇战,就能把我们仓库里的炮弹耗尽,还有我们大清的火炮,可以用万国制造來形容,这款式不一的炮弹,一种型号用完,一门大炮就废掉了,所以大沽口炮台的大炮决不能贪图这种大炮先进,就先摆上炮台,好东西沒有底蕴,到用时连哭也沒有地方倾诉,对于新式大炮的使用,以先了解性能为主,只有存贮到一定基数的炮弹,谋类型的大炮才能放在关键性的位子,炮弹的第二点就是关于实心弹,向开花弹转变的特性,虽然国家自己研制开花弹还有许多欠缺之处,但我们要坚信困难是可以克服的,使用国产开花弹和攻关开花弹的难題,这两条要常抓不放,和军工部门协调好关系,如今武器制造以金陵制造局为顶尖水平,那就认准一家人家,与金陵制造局合作,搞研发嘛,别这里买一些炮弹,那里买一些炮弹,弄得炮手满腹牢骚,见某个厂家出产的炮弹一脚踢开,合作出银子,却把命丢了,这种银子还是不要赚为妙,训练弹和实弹要区分开來,这种简单的数学題也不会做,不配做一名军人,再有下次杀无赦,后台抬到前台來,我也毫不手软,亲自动手,倒要他的心是不是黑的,抄家灭族也不为过,沒有操节的**也知道明码标价。”

军需官鸿都等人立刻低下头,军队里最大的猫腻就在购买均需消耗品上,平时训练时用的空心弹,炮弹里面是沒有炸药的,就是装填沙子的炮弹,军需官把这种空心炮弹也算到库存里,就是用來做假账,填补库存的短缺。

这种猫腻被李国楼识破了,谁叫他是神捕呢?想瞒住他的眼睛,非常困难。

提督裕禄拿着军需处一份孝敬,赶紧打圆场,颦眉紧锁道:“小细节要把关,大方向要把住,常抓不懈,才能长治久安。”

李国楼沒去理会裕禄说的暗语,也不去某些军官幸灾乐祸的表情,继续说道:“训练炮手是裕军门亲自抓的科目,大沽口神炮手,一代代传承下去,可以说人丁兴旺,在这里我们给裕军门一点掌声,表达我们的敬意。”

军人鼓掌也是整齐划一,作战室里刮过一阵噪音,让裕禄脸上增添一层油彩。

李国楼满意的扫眼四周的军官,个个精神饱满,挺胸凸肚的听他说话,面带微笑的说:“我也说一下炮台的小细节,大的炮台都有储藏室,大都建造在炮台的下放,似非常牢固,虽然炮台高大,但目标明显难免被敌人的炮火击垮,那么炮台下面的储藏室就危险了,不是垮塌,就是被炮弹击中,连着储藏室里的库存一起爆炸,可能性非常大,上一次大沽口炮战,就有炮手挖掘垮塌的储藏室,寻找可以使用的炮弹,为什么我们不吸取教训呢?战争是最好的老师,在战争中学习打仗,千金难买的经验教训,敌人教育了我们一次,而我们却不知悔改,依然沿用老阵图建造炮台,这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想出挖空炮台的方法。”

李国楼说变脸就变脸,手里的教棒被他拗断,扔在地上,忿忿然注视眼前的军官,好似决斗场上的拳手,想找人打一架。

提督裕禄脸色都变绿了,原本以为李国楼只是总结这几天所听到的意见,加以总结,听一段毫无新意的旧瓶装新酒,万万沒想到李国楼眼睛这么毒,连炮台下方储藏室中不中用也出來了,他每天在炮台巡视,也沒有去想过这就是一座炮台的大漏洞,贪图方便的作战方式,就是给自己埋下隐患,火药库在屁股底下安放,被敌人炮弹连续击中炮台,地表总会垮塌,炮台塌陷是早晚的事。

“对,李大人这一条说到点子上去了,炮台下建造的储藏室似让运送炮弹方便不少,炮台的库存基数增加,但危险系数同样成倍往上翻,我们不能做赔本买卖,炮台下方的储藏室,全部要填实,巩固炮台的牢固程度,运炮手辛苦就辛苦一点,总比被敌人一锅端为好。”

提督裕禄的话,得到所有军官的赞同,战争不讲情面,也不讲方便,只讲赢或者输。

李国楼听见一片夸赞声,心情平复下來,朗声道:“好,既然大家都赞同我的意见,我就接下來说一下运输炮弹的事,这是关系到一场战争的胜利与否的决定因数,大炮炮弹打光,而炮弹运不到炮台上去,让炮兵变成步兵,这场仗变成消耗炮兵战士的仗,说什么我们也亏了,一名炮兵比十名步兵还值钱,甚至一门炮抵挡一支军队,这个道理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这句话是马屁话,炮兵军官们听的舒坦,他们拿一份高薪,对得起良心,高兴的把李国楼当知己了。

李国楼说道:“炮弹沉重,而且分门别类,非常繁琐,在战场紧急时刻,靠人力、马力运输是远远跟不上的,有时敌人已经到了射程里面,神炮手了也干着急,手里沒有炮弹了,那怎么办,时代在进步,我们直接拿來主义,就在各处炮台之间修筑铁路,有了铁轨就算火车被敌人打坏了,一辆小推车就能在铁轨上拉,一个人、一匹马的效率远远超过现在的拖车,后方兵营的人马,支援炮台也非常迅速,消耗战是靠后方支援,我们炮兵不到万不得已,不和敌人拼消耗,建立蜘蛛一样的后勤运输线,是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大炮损坏了,可以从后方直接运过來,只要铁轨在,我们大沽口的大炮就不会短缺,不会发生损坏一门大炮,实力就减弱一份的隐患,如今开炮不需要高大的炮台了,平地里发射,照样能消灭敌人,大沽口炮台并不是只有64门红夷大炮,而是有成百上千的后援大炮,铁轨上的大炮就是移动的炮台,敌人想瞄准也不容易,被击中的概率大大减低,炮兵的战斗力飞跃数个台阶,大沽口的实力,敌人也摸不清,新的作战方式,新的思路,让西方列强对大沽口不敢存有觊觎之心,若是敢來侵犯,这里就是入侵者的死地。”

李国楼兴奋过度,一拳砸在模型上,把模型的一角砸坏了,不过旁边人都沒有介意这个小举措,被李国楼带入另一个世界,全新的作战方式,让他们遐想连篇,思路是跟着眼界而变得开阔,这些炮兵军官都是文武双全的儒将,并不比李国楼笨,而是沒有人带给他们新的思想,目光着李国楼,是那么炙热,心潮澎湃,无尽的梦想跟随李国楼指引大跨越。

“火车、铁轨、新战术。”提督裕禄喃喃自语,向长桌上的模型,眼泪水夺眶而出,方圆数十里的大沽口炮台大有可为,林荫茂盛,暗堡无数,若是建立一座座移动的炮台,谁若是來攻,那便是有來无回,守株待兔的战术,竟然可以改变。

“还望李大人全力支持大沽口炮台的改建,下官定不辱使命,把大沽口重建成牢不可破的堡垒。”提督裕禄突然翻身跪地,心里雪亮,沒有银子便是空谈,眼前的钦差大臣,,李国楼,便是上天赐予大清的金鸡,金鸡被皇上得去,金蛋还是可以瓜分几只。

“请李大人成全,吾辈誓死保卫大沽口,捍卫大清帝国的领土完整。”所有军官哪有不识趣的人,一甩马蹄袖,俱都伏地,哭声一片,好似家里死了亲人。

“好,本官答应你们,大沽口炮台改建的即日排上日程,这比建造琼楼仙阁强百倍,望尔等不要辜负皇恩,守好大清的门户,莫要贪一时之欢,而成民族罪人,切记,切记。”

听着李国楼咬文嚼字,众军官恨不能把炮台上的红夷大炮全部扔了,不合时宜的老古董早就可以寿终正寝,若不是钦差大臣李国楼前來,他们还要荒废多少光阴,去操练被洋人笑掉大牙的红夷大炮。

“李大人,这普鲁士的克虏伯大炮什么时候,可以装备给我们呀。”管带荀喜是急性子,憋不住开口询问。

李国楼摸着下巴,瞥眼提督裕禄,俨然而笑道:“裕军门颇为豪爽,我也不再藏着掖着,口径20毫米,射程5公里的克虏伯大炮,共五门,口径0毫米,射程5公里的克虏伯大炮,共十五门,口径60毫米,射程公里的克虏伯大炮,共三十门,一共50门大炮已在天津卫,新式装备先配发给大沽口,小型铜炮暂且不配予你们,因为前线作战需求,你们先练远射的功夫,近距离炮战还是用老式大炮。”

这就是李国楼想出的用领土主权换來的普鲁士军事援助,天下沒有免费的晚餐,想要自强不息,就要借助西方列强的势力,卖国求荣的事,可以用双赢这条遮羞布掩盖,历史的真相揭开,臭熏熏倒下一大片人。

许多雄才大略的君王干过诸如此类的事,比如借兵、认贼作父、结亲、收买、行贿、也割让土地,反正就是三十六计,李国楼恬不知耻,早已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更撇清他与普鲁士帝国合约的关系,合约上沒有他的名字,卖国贼就让李鸿章去当。

“5公里,要我们打哪里啊!”管带荀喜乐呵呵的挠头,已经想不出如何摆放这种远距离射程的大炮。

“笨蛋,这是要求我们炮兵阵地后移,洋人铁甲船上的大炮打不着我们了。”提督裕禄大喜过望,以后他在梯子形阵地的最后面,也算亲临战场,安全有保障了。

“哦······”炮兵军官领悟过來,轻松自在,由李国楼替他们谋划,大沽口炮台无忧,只要把炮兵操练好,闲暇时光可以狎妓游乐,醉卧女人怀,向钦差大臣学习,一拖二,左拥右抱,吟诗诵赋。

“裕军门,我们要上前线。”所有军官对于现状表达了不满,有了新式大炮,炮兵死亡的率大大降低,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提督裕禄被手下人吵闹得哭笑不得,他还想到西疆走一遭,谁会给他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