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东条论游击战(第1页)

云的抗日欧阳锋 2015-11-02 22: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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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当初将总伤亡人数定位为十万左右,那还是因为听进了小泉敏一郎的话,将超级炸弹定义为比导弹厉害一百倍的结果,而现在看來,很显然,他还是乐观了,不,简直是太乐观了。

“支那人在长崎只投放了一颗炸弹。”众人沉默良久,米内光政忍不住道。

中**队究竟投放了多少炸弹,现在看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題,因为如果真的每个地方只是一颗的话,那这炸弹的威力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众人看向石原莞尔,而从米内的话不难听出,他们心中此时还抱有侥幸心理。

“只有一颗。”石原莞尔道,面色苍白如纸。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近卫文麿和米内光政对视两眼,两个人的面色都变得极端难看,他们猛然想到一个问題,那就是,如果支那人将东京也定为轰炸目的地,那么现在会是什么情景,他们当中又有多少人已经去见了天照大神,。

在列的,东条英机因为对超级炸弹最为了解,再加上他做好了心里准备,反而是显得最淡定的,他冷眼旁观将其他几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中泛起冷笑:怕了,那就好,不这样的话,我怎么会有机会,他再看了看裕仁,见他面色凝重,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有话说。”

裕仁此时正转头看向外面的蘑菇云,他眼中是蘑菇云,心中却是蘑菇云下面尸山血海的景象,说起來裕仁也是见过世面的,比如说当初日军在中国江浙一带大肆屠杀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各种有关杀伤多少支那人的电报,而从最初的震惊到后來的见怪不怪,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以冷血态度对待成百上千生命的消逝,当然了,之前都是敌对国的,现在却是自己的子民,他本來就非真正的神祗,自然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难道朕做错了吗,入侵支那根本就是个错误。”他心中这样想着,悔恨潮水般涌上心头。

东条抬头偷窥,看见裕仁走神,他赶紧低头,同时以更大的声音道:“陛下,臣有话说。”

“哦,东条卿请讲。”

东条抬头,他先是不动声色的扫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都看向自己,心中泛起得意,但同时却让表情变得更加谦恭了,道:“陛下,诸君,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題,因为支那人拥有这种杀戮武器,难道我们就不抵抗了吗。”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來,所以落在其他人耳中很有震耳发聩的感觉。

“是啊,难道我们就不抵抗了吗。”米内光政不自禁的跟着道,再看向东条,目光中泛起赞赏之意,然后他看向裕仁,目光变得坚定起來。

近卫文麿的反应和米内差不多,而石原听见这话先是心中一凛,瞬而醒悟过來,暗道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贯少根筋的上等兵的思维居然变得如此敏捷了,然后他看向东条的目光便不禁暗含了警惕,“陛下,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超级炸弹的危害,诚如东条君所言,难道我们就不抵抗了吗,陛下,现在我们更能确定了,支那人动用这种武器为的就是震慑我们,臣以为,从另一个角度看待此事,未必不能理解为支那人其实缺少登陆作战的底气,。”石原说道,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裕仁。

裕仁听得神情一凝,想了想道:“石原卿继续,。”

“所以我以为,我们现在最务实的做法是考虑如何防御才能在支那军队登陆之初给予其重创,我相信,一旦支那军队的伤亡达到一定程度,支那人便会失去继续进攻的勇气,。”

“石原君就笃定支那人不会再次使用超级炸弹。”东条英机忽然插口道。

石原看向他,目光不善:“我沒有这么说过,支那人是否会继续使用超级炸弹,现在我们谁也说不准,可是既然我们不准备投降,那又有什么必要考虑这个问題,支那人要炸就让他來炸好了,我们只需要层层设防,将军队尽量分散开就行,难道支那人还敢将日半岛完全炸沉吗,陛下,我以为是启动神风防御计划的时候了,另外,我们也应该尽快派人与瑞士政府进行联系,用平津和上海换取支那人不再继续使用超级炸弹。”

“决不投降。”近卫文麿问道。

“决不投降。”石原斩钉截铁的答。

“陛下,我不同意石原君的防御方案。”东条忽然道。

众人的目光皆看向他。

东条昂首挺胸,大声道:“神风防御步步为营梯次防御,我以为这并利于发挥我军本土作战的优点,陛下,诸君,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话肯定会让你们不高兴,可是我必须提醒的是,皇军精锐在支那战场已经消耗光了,现在本土的军队无论是训练和实战经验都存在相当的不足,我以为,与其让支那人逐个消灭持续打击皇军士气,不如放支那人进來,然后在选一个对我有利的地形与登陆支那军进行决战,且,支那进入我本土越深,其补给必然更加困难,陛下,您也知道,皇军在支那战场之所以越打越疲弱,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支那游击军的骚扰,既然支那人已经证明了本土防御战游击战的可行性,那我们为什么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最后,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将支那人放进來,然后用游击战配合正面抵抗消灭他们,如果我们能迫使支那政府不断增兵,那说不定我们还有扭转这场战事的机会……”

“游击战,。”裕仁怦然心动。

近卫文麿和米内光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嘉许神色,然后近卫文麿道:“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东条君,真沒想到您还有如此韬略。”

东条心中得意,面上故作恭谨状,欠身道:“首相大人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点粗浅见解,尚不知道当用与否。”

他越是谦虚,近卫和米内包括裕仁看他的目光便越发和善,同时,石原的眉头也就皱得越紧。